05-06「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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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唐小虎的汇报才讲到一半,雅间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高老板一旦选包间里饮茶,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要被保镖拒之门外。有特权来敲门的人寥寥无几,朱朝阳恰在其中。少年握着门把手,从门缝中露出半张脸,用眼神询问自己能否进去。高启强目光与他一碰,呷着茶思忖片刻,朝小孩儿勾了勾手指。 唐小虎本来眉飞色舞地说着话,见朱朝阳突然进门,还礼貌地跟自己打了招呼,抱以惯性的爽朗笑脸时思路卡壳,忘记后面要讲什么。 “别停啊,继续说。”高启强提醒他,手里茶杯刚一搁下,旋即就被贴到身后的少年蓄满。“刚才说到哪里了,河道那头——” “——都办好了。半夜一点之后,就是河里的鸭子也得老老实实睡觉。”唐小虎忙不迭接话,说完还双掌贴合放在脸边,煞有介事闭眼表演熟睡姿势,硬朗的疤脸与动作形成滑稽反差。高启强正要夸他办事稳妥,身后突兀传来半声笑,那笑的尾音被少年瞬间憋回去,忍得好生辛苦。 唐小虎没觉得冒犯,见把老板身后那个一本正经的小大人逗笑了,还挺有成就感。相识也两年有余,他对朱朝阳印象仍然不错,私下不时闲聊,觉得这孩子对高启强也算一片赤诚,又是个心明眼亮的,怪不得受大人宠爱。 “高叔叔,您跟虎叔是在说采砂的事吗?”朱朝阳聪慧无匹,只言片语推测出方才谈话的内容,忍不住好奇道:“上回竞标的河段,下礼拜应该可以动工了吧。” “嗯。等工程开始了,带你去见见世面。”高启强捻起茶杯,氤氲雾气遮着下垂的眼,温暾而体贴地笑:“你熬得动夜吗?可别耽误了长身体。” “熬得动啊。年轻人本来就都是半夜睡,我也差不多。”朱朝阳说着,像嫌干站着无聊,开始动手给高启强揉捏肩膀,话里也带笑,语气亲热,亲父子那般同他撒娇:“高叔叔这么快就忘了,前两天您还叫我别再长了呢。” 唐小虎只看着高启强啜茶动作蓦地顿住,眉间若有似无浮起一丝忧愁,又幻觉似的散去了。他不明所以,赶紧宽慰两句:“强哥,怎么能这么说呢。朝阳是大小伙子嘛,当然是长得越高越好了。” 高启强不多费口舌给朱朝阳解释,一句夜里的暗示已经足够少年听懂。世上哪有需要半夜监看的工程,除非不合法。京海水路四通八达,碧波之下更有丰厚油水,奈何牵涉管理部门众多,高启强前些日子奔走应酬多方打点,总算拿到许可手续。竞标拿到那一亩三分地不过是个幌子,临近的禁采区才是他盯上的免费金矿,明面工程还未启动,已经先让唐小虎在周遭清除障碍,先礼后兵利诱威逼,叫那一双双睁着的眼都盲去,看不见强盛集团日后在禁区夜采的船。 唐小虎该汇报的事还没讲完,犹豫是否该说下去。以往提起赌场与放贷等等琐事没避着朱朝阳,是有高启强的默许,他们仗着朱朝阳对京海不熟,细节也在话里含糊指代,刻意掀起光鲜生意的帘幕给他瞥一角阴影,试探这孩子以后是否能堪大用。但眼下状况早已不同,唐小虎瞥着高启强的脸色,见老大微微颔首示意,这才继续。 这几年京海及周边的建筑与建材市场都被强盛垄断,如今采砂生意也攥在手里,地盘已经扩张到极致。而黑产方面多年前就已是高启强一家独大,他在京海是真正的手眼通天。朱朝阳听着唐小虎说前两天怎样应付了警方choucha的事,安安静静给高启强锤肩膀,渐渐累了,动作慢下来。高启强有所察觉,很温柔地拍拍少年的手背,叫他歇一歇。 该请示的事很快还剩最后一件,唐小虎又卡一下壳,才问:“那个,强哥。还有件事,之前那几个钉子户……” “把带头那几个处理了,事情做干净点。”明知朱朝阳或许见怪不怪,两个大人还是不想在他面前露骨地说些打打杀杀的字眼。高启强没直接说宰了,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带头的那个,是最近来公司门口闹事的吗?”朱朝阳问。这件事他也知道,原本是给村民的赔偿款项没谈拢,公司做了让步,村里几个混混却贪心不足,撺掇其他人敲竹杠,三天两头来强盛楼下闹。先前朱朝阳路过时正好碰见,身上穿着高启强买给他的衬衫,不小心被卷进争斗里,连袖子都被拽开线了。 “就是那几个。”唐小虎答。他处理这种事早已驾轻就熟,但动手之前,总要先有高启强的明示才踏实。可朱朝阳还杵在这儿,他知道强哥对这孩子有点过保护,想讨几句具体的指令也难开口,思来想去,试探道:“强哥,那这回我就自己看着办了……?” “对了高叔叔。”朱朝阳却突然插嘴。少年弯下腰,从身后圈住长辈的脖子,很亲昵地跟高启强挨着脑袋说话,口吻天真:“我听说建筑工地上有个习俗叫‘打生桩’,真的有这种事吗?” “都是古时候的事情了,封建迷信而已。”高启强眯起眼睛,笑得和善可亲,抬起一只手去抚摸少年搭在他肩膀的、毛茸茸的脑袋:“现在的工地早就不用了。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还信这种故事。” 父子两个一唱一和好不默契,场面其乐融融。该怎么做无需再问,唐小虎也跟着乐呵起来,压下不合时宜泛起的毛骨悚然融入气氛,这才听高启强淡淡开口道:“你看着办吧。” 唐小虎原本只以为朱朝阳太会讨人喜欢,这孩子待在高启强身边并不算久,与长辈的亲密程度却早已远超高晓晨与黄瑶。如今他才发觉,同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这个不由高启强亲手带大的少年,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更像从男人身上分割的血rou。一样的指顾从容,一样的不露声色,心也一样的狠。 正事终于说完,等唐小虎离开了,高启强才拉过身后的少年,叫他去坐男人方才坐过的地方。 朱朝阳又带了一沓文件来给他签,一同放在眼前的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礼品袋,黑底上描画着花卉植物的图样,上面印着英文字。“是香薰。”朱朝阳机灵地抢先解释:“高叔叔,您这几天睡眠不好。我听说这个香味可以助眠的。” “你又知道我睡眠不好了?说得好像天天盯着我睡觉一样。”高启强翻开一页纸,视线一行行扫过那些认真勾划的标示,在纸页末尾签字。到底是做过学生会主席的大学生,朱朝阳的文书工作做得尤其精细,连身为女孩的黄瑶都没如此贴心。高启强一边受用,一边又忍不住逗他:“你一天都够忙了,还花这些小姑娘一样的心思,也不嫌累。” “小姑娘心思怎么了。”朱朝阳拄着脸咕哝,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音量却是故意要让大人听清的:“黄瑶姐还是小姑娘呢,她的心思也没见得用在这儿啊。” 高启强无声弯起嘴角,故意没答话,就这么晾着他,一页一页把文件签完了才腾出手,慢悠悠地去揉朱朝阳的脑袋。 做长辈的心里明镜一样,小孩儿这幅委屈作态是在跟他装模作样,正如他也清楚,那天高晓晨不可能无故暴怒,肯定是朱朝阳先说了什么才被烫伤。朱朝阳不怕被他看透,甚至期待他看透,就能懂得少年拿争风吃醋做掩护,正跟他讨一份特殊亲密。这手段不算高明,用来拿捏大人却很有效——高启强向来吃软不吃硬,对朱朝阳的小心思了如指掌,反而更心软爱怜了。 “你还委屈上了。瑶瑶原来的活都被你抢了,她还没说什么呢。”高启强把那一摞签过字的纸拍进朱朝阳怀里,又顺势捏捏他的脸,关心一句:“你后背怎么样了?” “白天没事。就是洗澡的时候疼,睡觉又痒,这几天我也没睡好。”朱朝阳眉眼耷拉,没精打采演得恰到好处,铺垫着后头蓄谋的提议:“高叔叔,您明早有董事会,从别墅折腾到公司怪远的,要不然……您去我那里住一晚?您给我租的房子,不是离公司近一点嘛。” “怪远的也折腾好多年了,不差这一次。”高启强笑出声,忍不住拆穿:“阳阳,你不如诚实点讲。到底是关心高叔叔呢,还是想要人陪啊?” “我想要您陪。”少年立刻改口,答得干脆利落。孝顺体贴的伪装被戳破,立马又接一招撒娇耍赖,双手覆上高启强的膝头推推晃晃:“就一晚,我都好久没跟您一起睡了——而且这两天只能趴着睡觉,很难受的。您就当哄哄我,好不好?” 高启强恍惚感慨,初识时这孩子就太过早熟,每个佯作柔弱的表情都精心计算讨他垂爱,看似很会撒娇,却要看他脸色才敢提要求。放在前两年断然不会出现的动作,现在朱朝阳已经相当熟练,不时还会顶顶嘴,未尝不能算作一种恃宠而骄。他一时很有种将捡来的幼崽养熟的快慰,经年累月的宠溺没白费功夫,当然要再接再厉。 “好——你啊,下回想要什么就讲出来,少拐弯抹角。”高启强道。他看似勉强妥协,实则一开始就没打算拒绝,答应了还不忘敲打一句,叫朱朝阳记住这甜头是靠坦率换来的,宛如拿零食训练小狗握手。眼见小孩乖觉地点头,又想起什么,赶紧补充:“我只是去陪你睡觉,懂吗?别的什么都……” “别的什么都不会做。”朱朝阳抢在他前面把话说完,脸上绽出真情实意、乖巧懂事的笑容:“您放心。我保证上周末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06 他保证了个屁。 床头摆着朱朝阳买的那瓶香薰,扩香器里散发出好闻的淡淡馨甜,大约的确有安神功效,但高启强在黑夜中与睁着眼,毫无睡意。少年从身后将他箍在怀中,埋头装睡,下半身却又实在太精神,勃起结结实实嵌在大人臀缝里,使演技丧失说服力。 上周末毕竟是高启强理亏在先,玩笑太没分寸,帮忙善后也理所应当。朱朝阳仿佛知道自己这回丧失道德制高点,没再提过分要求,只等那不懂事的东西自己冷静下去。他这样老实,高启强反而不好拆穿,寄希望睡意袭来让他忘却身后存在感鲜明的硬物,倒越来越精神。 实在是太热了。 朱朝阳本就比他高大,胸腹牢牢紧贴过来,两条修长而结实的手臂合抱缠绞,像一株贪婪的捕蝇草。背上的伤没好透,朱朝阳只能赤膊睡觉,偏高的体温往他皮rou上熨,隔层睡衣也跟烙铁一样,令高启强错觉嗅到自己被烧焦的气味。 他身上睡衣也是朱朝阳的,过长的袖口滑到掌中,这会儿已经快被高启强抠烂了。少年温热的呼吸扑在他颈后,带有明显的隐忍,臂弯在长久僵持忍耐之下不由自主地收紧,下腹紧绷到细细发抖,死顶着他的东西蓄势待发,丝毫不见冷却的趋势。 事到如今,高启强终于肯自省——他上周就不该开这个头的。 时间回推到朱朝阳刚被烫伤的上周六。少年人心性躁动,被长辈无心撩拨起情欲,手上拽着高启强不放,乌黑的眸子湿润泛亮,盛满无声控诉。高启强本想斥他去厕所解决,对上这样一双眼睛,顿时别无他法。两人相持一阵,年长一方败下阵来,动手挽起衣袖,决定帮他。 高启强劝慰自己,这跟他曾经给予对方的奖励是一码事。区别只在于曾经的他坐在少年的腿上,态度与姿势双重居高临下。而朱朝阳这会儿有伤,就得了便宜将大人压进沙发,以防后背刮擦到哪里。 故人幻影逐渐消散,露出彼此真容,出格的亲热丧失名目,变得无比尴尬。从始至终,高启强都不介意代替朱朝阳的生父给他抚慰,少年的眼中不是他,狂热而沉重的情感正好也无需他来承担。 如今却不同,他不敢再戏谑地注视朱朝阳的眼睛,无法置身事外地玩赏对方沉迷其中的神情。他只能压着朱朝阳的脑袋,让少年埋在他的颈窝,沉默地握上那根早就跟他相熟的性器。 朱朝阳铁了心要他负全责,半点自己动腰的意思也没有,硬邦邦的物件搭在大人手心里,全靠高启强用左手帮他撸动揉弄。已经不太记得上回用手摸到这玩意是什么时候,高启强只觉得掌中rou具太沉,坠得手腕直酸,疑心这小子背着自己又偷偷发育,忍不住抱怨一句,你可别再继续长了。 朱朝阳不答,脸还埋在他颈窝里,只是闷闷地笑。少年的喘息浓烫黏稠,渗进他皮肤,扩散成连片无处宣泄的潮湿热意,余韵又化作细密的痒。小臂逐渐疲累,高启强刚想换一只手,右手却突然被十指交扣地握住。朱朝阳终于抬头,情欲熏脸如同酒醉,双颊绯红鼻音哑软,小声地请求:“高叔叔,我可以……摸摸您吗?” 高启强下意识避开他视线,又不想对这孩子太苛刻,犹豫片刻,轻轻点头。 他这一时轻敌埋下祸根,少年毫无分寸、却是由他亲自首肯的抚摸,成为高启强日后难以入眠的元凶。朱朝阳对情欲早已不是一张白纸,修长手指专往他脂rou丰腴的地方揉,从臀后掐捏到大腿,再碾进腰窝,无处不是敏感,像用掌心舐他,摸得细腻而专注。 大概是少年的手劲太重,以至于此后每当入睡之前,被抚摸过的位置总传来幻痛,令他辗转反侧。彼时高启强却想不了那么多,也没发觉自己逐渐呼吸破碎,脑中拉响的警报催促着他赶紧结束这场荒唐,于是原本有些脱力的左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加快速度,就着满手湿黏体液勉力捋弄,一口气逼朱朝阳泄进他手里。 来自身后的动静打断回忆,高启强被一阵窸窣声拉回现实,感觉朱朝阳在他身后动了动,身子挪开片刻,又贴上来。 他后腰正中一痒,接着两臀发凉,底裤被人从身后勾落,一根硬烫yinjing硬是挤进腿心的软rou间。高启强先是不可置信,继而气得发笑,想这小混蛋以为他真的睡着,居然胆大包天到开始吃自助了。 他追悔莫及,早知道应该在那根东西刚顶住他时,就把朱朝阳踹下床去。装聋作哑太久,现在才发作岂不更尴尬——高启强尚在纠结,朱朝阳已经不跟他客气,自顾自顶胯cao起他汗涔涔的腿缝。 起先几下抽送还算谨慎,似乎怕把大人从睡梦中惊醒,而后却像被热欲蒙蔽心智,抑或想快些结束,不管不顾一阵粗暴插撞,皮rou惊响与黏润水声交织连绵。那节奏与媾和无异,很难不掀起关于过往zuoai片段的联想,横冲直撞的rou具插在腿间,不时戳着会阴的嫩rou,好像随时要闯进肚子。 时隔一年,高启强自以为他该忘却,这根朝气蓬勃的年轻yinjing曾如何劈开他,挤占他狭窄柔嫩的腹地。rou体记忆却随着朱朝阳压上他小腹的手尽数苏醒——他最怕这个,偏偏朱朝阳最爱这招,每回都能逼得年长者理智溃塌,在高潮中泪液倾涌。他头一回如此庆幸自己的下半身已不中用,没受少年的情欲感染,眼眶却反射性湿热一圈,像被驯化出新的本能。 驯化。 高启强脑中悚然闪过这两个字,然后飞快否定。从来只有他驯化别人,把一头头凶恶贪婪的野兽囿于樊笼,教育成乖顺的狗。怎么现在竟能让个小崽子骑到头上来了? “朱朝阳。”他开口,声音里的颤抖刻意压制过,显得冷淡异常:“你还,有完没完了。” “高叔叔、哈……您醒了啊……”朱朝阳热喘着,动作居然没停,反而因为得知高启强清醒更加肆无忌惮,手指不安分地摸进他睡衣,拢住一只绵软胸乳胡乱捏揉。手上大逆不道,口中倒还知道要认错,少年沉浸情欲的口吻又黏又甜,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变声多年后的低沉嗓音,显得稚嫩无害:“对不起,我……唔、马上就、好了……” 这撒娇效果显著,适时抚平了年长者对于权柄被夺的焦虑。高启强轻啧一声,在强行终止与赶紧结束中还是选择了后者,主动夹紧大腿时,满意地听见朱朝阳在他身后发出受不了的闷哼。少年小兽般的呜咽令他确信狗链还握在自己手中,于是不吝再给他尝些滋味,挤在一起的腿根揉蹭碾磨,白软潮热的腿rou把粗壮性器包裹其中,没耗太久就榨出精浆。 明明没有交媾,高启强腿间却狼狈得宛如事后,赶紧拍亮了夜灯想找纸巾来擦。昏黄暖光照亮床头,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少年黑亮的双眸。朱朝阳目不转睛地盯他,四目相对间面容缓慢欺近,呼吸逐渐交融,几乎就要讨到一个吻。 可高启强没让他得逞。黑暗中的情热早在灯光亮起时烟消云散,大人抬手挡住他的嘴,目光挪开,轻声叹息道:“阳阳,这必须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吗?” 他没敢看朱朝阳的表情,也就没发觉少年眼低极快闪过的着恼,眉心不耐烦的暗火转瞬摁灭,又恢复往日温驯模样。 “不是说事不过三吗?”朱朝阳拉开他的手,没再装可怜,讨价还价的架势太过认真,就带上了一种令人信服的诚恳:“高叔叔,再给我一次,最后一次。我不求更多,您只要还像这样,只是帮帮我就够了……求您了。” 朱朝阳极少说“求”这样的字眼,果然将年长者镇住。何况白天高启强才教过小孩儿如何坦率,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学以致用,如若拒绝,该显得他这做长辈的多虚伪。 “……下次,你想在什么时候?”高启强问,没明言答应,却已让步。朱朝阳笑了,又亲过来,这次很守规矩地啄在脸颊上,没有被拒绝的道理。 “我还没想好呢。不过想要的时候,我会跟您说的。”他快乐地说着,一把抱紧了高启强,将大人桎梏在怀中,久久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