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有财力势力支持……”

随着一声轻叹,小破庙里陷入了寂静,钟白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人家了,她对那科举之事无什么了解,也帮不上忙。

见钟白不作声,那人身子就着稻草往前倾了倾,“姑娘定是出身名门吧?”

钟白微微蹙眉,往边上挪了下,“并非……”

“并非?”

那人重复再问一遍,眼底阴翳一闪而过,见钟白不愿承认,那人沉了沉眼,压下心中不喜,再度展颜。

“是在下唐突了,姑娘且休息,在下出去片刻。”

京城,安阳侯府后院,赵既怀动用了整个京城的手下,甚至去寻了兄长,要来了京城内外最机密的暗机营,可传来的消息却都是并未看见钟姑娘的身影。

日头逐渐落下,气氛逐渐变得焦灼。

碍于沈煜川的人也在城中,赵既怀的行动只得被受制于暗面。

日薄西山,赵既怀还在裴翊别院的围墙之后细细搜寻,忽见远处一道人影闪过,他本就紧张得神经过敏,当下几乎是一瞬时就擒住了那人。

来人骨瘦如柴,尖嘴猴腮,一见着赵既怀就哆嗦打颤,“官爷,官爷,我再也不敢了。”

赵既怀沉眉,“可有看到一个紫裙的貌美姑娘?”

“哪儿有貌美姑娘啊!官爷,您就别拿我打趣了,这样,我把我今日挣的,都给你,都给你,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说着,那人两股颤颤,从肮脏的袖中取出了一块通透的玉佩,见之,赵既怀面色骤变,一瞬时,玉佩就被夺走。

“这玉佩,你是何处寻得的?”赵既怀的脸色凝黑得可怕,那狠戾的目色几乎要将人吞噬。

“官、官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卖这害人迷/jian的药了。”

话音刚落,他的领子就被人一把提起,他轻飘飘地腾了空,吓得胳膊两腿都没了力。

“我说,何处寻得的。”那修罗煞神盯着他

“是、是、是陈癞子拿着它跟我换迷药的。”

“他人在哪?!”

“在、在城北破庙里。”

一道通天的闪电划破天际,亮光晃亮了天际,紧随之来的,是轰鸣的巨雷。

天边骤变色彩,红橘的晚霞瞬时消散,一时恍入深夜。

大雨紧随倾盆而下,打刷了屋檐上的尘土和台阶上的泥泞,钟白搀着柱子立身廊下。

破落的屋檐落着雨,“啪嗒”“啪嗒”地滴在钟白的脸上,她缓缓抬起头,乌黑的眸子定定凝望着天际乌黑,那浑浑噩噩的眼底在着大雨瓢泼之中,缓缓洗涤了雾气。

这雨下得大,一如那日下了五连山后的小屋子里,她和大师兄一同睡在炕子上时的雨。

男人粗砺的指尖缓缓穿过她的发,噙笑温柔。

他说。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齐眉。

小白,你可愿意?

在这凛冽的雨势里,钟白倏地定睛,幡然醒悟。

大师兄的为人并非薄情寡义,大师兄为了她两世不变,她却三番两次地选择了放弃,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钟白眼神微动,便要提步走入雨幕,却觉臂弯被一道大力猛然一扯,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两步,堪堪扶着门框站好。

抬眼,灰袍瘦削的男子站在阴翳下,脸上扯着一抹幽深微笑,手中还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姑娘要去哪?雨这么大,先歇着吧,我给你熬了汤药。”

钟白怔怔接过那个并不怎么干净的碗,一股暖意盈上心头,“多谢公子。”

回了破庙里,钟白坐回了那稻草堆上,双手捧着guntang的碗,并未立马下口,只定定望着窗外雨势,也不知何时能停。

“姑娘快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了。”那人殷切催促道。

“好。”钟白端起碗,忽的一道惊雷乍下,她手上一颤,那汤药洒出了半碗,垂眼,只剩了碗底了药渍。

“快喝,底下也能喝。”

那人忽然皱眉逼近,急切的催促道。

钟白犹豫,“可碗底只剩了药渍,会很苦的。”

“没事,没事,你快喝。”

那人紧逼而来,枯槁的面色在幽黄的烛光中无端变得瘆人。

钟白蹙眉,警惕地往后缩了缩,“公子这是何意?”

那人笑得诡异幽深,“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喝药。”

说时,他已经走近了钟白跟前,一把端起稻草堆上的药碗便要强灌。

忽然间,一道闪电劈下。



破庙大门被人猛然踹开。

闪电破天的亮光下,男人身形高大,面若天神。

“滚开。”

作者有话要说:太虚和奔月不是基

奔月:是仇敌

第63章

将将就要成了的好事被人临门一脚搅黄,那破落的男人顿时恶从胆边生,不管不顾地就要掐着她的肩将碗底药渍灌下。

钟白虽折了脚,但细眼见着大师兄来了,心中顿时有了充足底气,当下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走开!”

“你敢打我?!”

那人不可思议地捂着脸颊回过头,浓白凸出的眼球变得狰狞毕露。见本相毕露,那恶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高高地抡起胳膊,想给她点颜色看看,只是一记拳头还未落下,腕子便直直地定在了空中。

惊恐颤颤地回过头,那鬼魅一般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到了他的身后,宽大的掌心和修长的指似一把铁焊的钳,不见男人神情有什么变化,只听见“咯吱”“咯吱”的隐隐崩裂声——那恶徒腕间的骨头被男人的掌心果决捏碎。

男人生得丰神俊朗,可在窗外时不时劈开的闪电雷声中,他似恐怖的煞神,噬人地俯视着他,单单一掌松开,那恶徒的手就全然失了力。

剧痛、惊恐,两股颤颤。

铁剑出鞘的亮光晃过双眼,他跌坐在地,抖动如筛,像只哈皮狗一样求饶,“大侠,大侠饶了我吧,我那药根本没灌下去,我狼心狗肺,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但我家中还有等我高中回去的老母亲,大侠饶了我吧!”

赵既怀对这仓惶狼狈的求饶声恍若未闻,只提着剑一步一步地朝他行去。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剑,将落

覆满薄冰的眼回了去,那姑娘跛着脚扯住他的袖角,白皙的小脸皱作了一团,细细轻唤,“大师兄,别。”

地上早就吓尿的恶徒瞅准了赵既怀一时的分心,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破庙,赵既怀提剑欲追上去,却被钟白执拗地拽住了袖子。

钟白知方才那人不怀好意,但大师兄是日后要升仙的人,是最干净纯粹的人,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染脏了手的。

……

僵持片刻,赵既怀板着脸,叹了口气,最终收剑入鞘,回过身来,面上冷峻陡然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