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其他小说 - 江山美人逐鹿记(更新至193)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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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

    范义点点头道:“好吧。”

    一面回头道:“少爷,咱们就下马去,看他们说些什么?”

    说话之时,暗暗朝李啸天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要他务必忍耐,不可鲁莽。主仆两人,果然翻身下了马背。

    那为首的朝李啸天挥挥手道:“你站开些……”

    李啸天道:“我为什么要站开?”

    为首的道:“因为这码子事,和你无关,年纪轻轻,别白送了性命。”

    李啸天道:“就凭你们几个?”

    他年轻喜事,听对方出言不逊,心中就忍不下去。

    范义听对方口气,却似冲着自己来的,心中不禁大奇,急忙一抬手道:“少爷,你就退后一步来,老汉想问问他们。”

    李啸天心中虽然不愿意,但娘在出门之时,一再嘱咐,路上都得听老管家的,因此只好往后退了一步。

    范义虽然已是近八十岁的人了,但他一向从不服老,武功不但从未搁下,这十年来,为了教小少爷的武功,他自己也精进了不少,对方虽然有十几个人,自问还可以对付得下来。尤其方才那个纸团,来得突兀,此人似乎是早已知道对方会在这里埋伏下人,他要自己二人不可出手,必有用意。

    老管家昔日行走江湖,经验老到,心知其中必有缘故,他等少爷退下以后,立即跨上一步,朝为首那人抱抱拳道:“听这位朋友的口气,诸位好像是冲着老汉来的了?”

    为首那人冷冷的道:“不错,咱们要找的正是你老儿。”

    他因自己这边,共有十几个人,自然不把范义放在眼里,口气也大大的不善。

    范义奇道:“诸位没找错人?”

    为首那人冷冷的道:“错不了。”

    范义心中大感惊异,忍不住道:“那么诸位倒说说看,老汉是谁?”

    为首那人道:“你不是范义么?”

    范义道:“不错,老汉正是范义。”

    为首那人道:“这就是了。”

    他手中雁翎刀朝围着范义的六七个人一挥,喝道:“大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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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们一共有十三个人,除了为首那人之外,有七个人围在范义两边,另外五个人却围住了李啸天,因为尚未动手,大家只是虎视眈眈的围着没动。这情形十分明显,他们把重点放在老管家的身上,对李啸天,只是采取隔离形势而已。

    范义一听他下令动手,不由心头大怒.双目一瞪,沉喝道:“慢点。”

    他这一声大喝,声若洪钟,十分惊人。

    为首那人道:“你还有何话说?”

    范义道:“老汉自问和诸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诸位冲着老汉而来,应该有个说法?”

    为首那人道:“就算在下要你的命吧。”

    李啸天听得大怒,剑眉一挑南,朗声喝道:“老管家好好的问你,你敢如此说话?”

    范义朝他摇手,倏地从腰间取下旱烟管,洪笑道:“朋友藏头缩尾,算得什么人物,诸位要老汉的命可以,先取下你们蒙面黑巾来。”

    为首那人阴恻侧一笑道:“你要知道在下是谁?那很好,你就去问阎老二吧。”

    说到这里,左手一挥,喝道:“你们给我剁了他。”

    围着范义的七个汉子,依然手持兵刃,作出欲上之势,但并未真个出手。

    为首那个人看出情形有异,大喝道:“你们还不……”

    忽然身躯一震,底下的话就没有再说出来。

    就在此时,范义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老管家,你们可以走了。”

    范义一怔,再看那为首之人目中露出焦急之色,只是站着不动,心知必有高人暗中相助,制住了对方的xue道。这人自然是那个在埠头上投纸团给自己的那人无疑。

    他心中虽觉疑团重重,这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以黑巾蒙面,冲着自己而来,自己和他们又无怨无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真想伸手去撕下对方蒙面黑巾,看看那为首之人究竟是谁?但他毕竟昔年闯过江湖,知道江湖的忌讳,既然这隐身暗处的高人,要自己二人走,其中必有缘故。心念迅快的一转,这就回身道:“少爷,咱们走吧。”

    李啸天望望围着自己二人的十几个蒙面人,迟疑的道:“他们……

    范义道:“少爷不用理他们,咱们只管走就是了。”

    李啸天惊奇的道:“老管家,是你制住他们的?”

    范义催道:“少爷不用多问,你上了马,老汉慢慢再告诉你。”

    李啸天没有再问,依言上马,范义跟着也翻身上马,一抖僵绳,两匹马酒开四蹄,往官道上绝尘而去。

    十几个蒙面汉子依然原式站在那里,一动没动,连为首那人也睁着眼睛,任由二人离去,一句没吭。直等两匹马走得没了影子,右首一片松林间,一拐一拐的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长发披肩,身上鹑衣百结,右肩挂一个破布袋,右胁拄一支短拐,走起路来弯着腰,短拐点在石板上发出沉重的「笃」、「笃」之声,原来是个老以叫化。

    他以拐拄地,走的自然不快,等他好不容易弯腰驼背的走到为首那人身边,左手在为首那人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含笑道:“这位大爷是在打盹么?”

    为首那人但觉身躯一震,如释重负,方才被制的xue道,顿告消解,心头暗暗一惊,目注老叫化,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老叫化斜视着他,说道:“大爷看我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道:“这么说,在下的xue道,是你朋友解开的?”

    老化子露齿一笑道:“我只会要饭,哪会解xue?”

    为首那人嘿然道:“朋友真人不露相;你替在下解开xue道,那是好事,在下感激不尽,老哥何用推托?”

    老叫化忽然眼睛一亮牌笑道:“我原是路过此地,看你大爷一直站着没动,只当你等人等得不耐烦了,在打吨呢,所以拍了你大爷一下肩膀,没想歪打正着,倒给你大爷解了xue道,大爷是不是要赏我几文?”

    为首那人目中异芒一闪,问道:“你怎知我在等人?”

    老化子耸耸肩,笑道:“这个嘛……”

    他没往下说。

    为首那人道:“你老哥不是要几文铜子么?”

    老化子听得大喜,连连地点头道:“正是,正是,我……小人总算是替大爷解了xue,大爷随便赏,随便赏……”

    为首那人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左掌心一摊,说道:“你老哥只要说出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等人,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老叫化只希望他赏几文铜钱,他取出来这锭银子,却足有二三两重,这下老叫化可瞪大了眼,咽下了口水,连连陪笑道:“我说。我说,那是方才者叫化已有两天没有进食了,肚子饿得心头发慌…”

    为首那人道:“在下已经说过,你只要说出来,在下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足够你吃上七八顿,你别尽说废话。”

    “就是、就是,小人说的可不是废话。”

    老化子陪着笑道:“就在一个时辰以前,小人在前面林子里,看到一只低飞的鸽子……”

    为首那人问道:“鸽子如何?”

    老叫化道:“小人从小会打弹弓……”

    他左手从布袋中取出一张用树权缚着两条极细牛筋的弹弓,朝为首那人面前晃了晃说道:“小人既然看到那鸽子飞得很低,自然不肯放过,就用石子把它弹了下来。不想那鸽子脚上缚着一个竹筒,那是一头信鸽……”

    他手中这张弹弓,原来只是小孩玩的。

    为首那人急忙问道:“你可曾打开来看?”

    老叫化道:“不看怎会知道你老在这里等人,要杀一个叫范什么的老管家?”

    “你……”

    为首那人突然目射凶光,喝道:“……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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