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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的突然,以至李啸天根本没法反应过来,这时李啸天看见在旁边的梁上,一个身影如一道飞虹般俯冲下来。速度之快,令行动被范柳芸控制的他毫不回避的余地。顿时李啸天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才是范柳芸最后的陷阱!最致命的陷阱! 这时在旁的玉魄大叫一声:“小心!” 身形一闪挡在李啸天和范柳芸身前,拔剑向那个身影砍去! 可惜那个身影实在是太快,玉魄的阻挡显得是那样的无力,“当”的一声巨响,玉魄的身形直飞出去,一道剑痕从额头直垂下来,顿时香消玉殆! 玉魄的牺牲给李啸天带来了一线生机,他全身的劲力最大限度的一爆,终于将范柳芸震开,同时李啸天急速往旁边一闪,上面的剑光从他胸前滑过,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李啸天惊魂初定,急忙抬眼望去,只见那道身影原来是一个身材瘦长、道貌岸然的道士,而这时范柳芸正伏在他的肩上,笑吟吟地看着李啸天,手里把弄着那把李啸天的摇光宝剑! 这时那道士看清了李啸天的相貌,脸上变色,“果然是假冒的卓临风!……再说一遍,你究竟是谁?” 原来这道士正是武当玉剑子! 事已至此,李啸天大声说道,“哼,范柳芸你这好好地给我听清楚了!本少爷李啸天,乃是‘幻剑门’十四弟子!我师姐因你而生死不明,本少爷与你不共戴天!” 话音未落,李啸天乘机向后一滚,抓起了地上一把不知刚才是谁掉下的佩剑。 玉剑子一看李啸天有剑在手,心中暗叫不妙,急忙施展他的两仪太极神剑向王吉攻来。两仪太极神剑是武当除最高剑法“真武七截剑”之外最强的武功,即便是在武当本门,一般也要二三十年才能出一个杰出人才练成此剑,威力当然非同小可,李啸天使出全力应付,一时间和玉剑子打得难分难解。 顿饭功夫过去,尽管在剑法上无法占到上风,但李啸天在功力上的优势渐渐显示出来,玉剑子开始连连后退,看来不用再过三十招,李啸天就可以将他毙于剑下! 这时李啸天反而暗暗奇怪,不知方才范柳芸为何不过来和玉剑子联手对付自己,抽空抬眼一看。只见范柳芸巧笑嫣嫣,拿着他的摇光宝剑,慢慢走到刚才被李啸天点倒的唐凡、欧阳琳等三人身边,剑光闪处,三声惨呼响起,唐凡等人已经被她一一刺死! “嘻嘻,这些人既然知道了芸芸的秘密,我当然不容他们活在世上……” 这时李啸天看范柳芸脚步移动,竟是走向云姬之处,李啸天大吃一惊,急忙猛出数剑,希望尽快击败玉剑子,好赶过去相救云姬! 可是太极剑的防守又岂是容易攻破的,眼看范柳芸已经走到云姬身边,转头看着李啸天,眼神里满是猫抓老鼠般得意的神色。 此时云姬的性命真是千钧一发,李啸天更无暇多想,右手一甩,手中之剑如火龙奔月,脱手直向范柳芸飞去! 这一剑凝聚李啸天毕生的功力和满腔的怒火,范柳芸促不及防之中,勉强一闪,长剑顿时从她的左肩对穿而过! 范柳芸惊呼一声,再也不敢多逗留片刻,身形马上一跃,向密室之外逃去。 李啸天本想追赶,但是此时他感到背后玉剑子夺命一剑已经到了自己的背门,李啸天一发狠,身子往左侧一让,剑顿时插入了他的体内。玉剑子一喜,正想拔出剑再刺李啸天的要害。谁知这时李啸天致命的一拳已经狠狠地轰在了他的喉咙之上!玉剑子哼都哼不出一声,顿时了帐。 眼看眼前的强敌一个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李啸天再也支持不住,缓缓地倒了下去,可是这时他的眼光和云姬欣喜的眼神在空中相会,李啸天知道,一切都没有结束,自己的人生还有无尽的故事。…… .xy整理186 这天一早,李啸天拜别母亲,老管家范义背着包裹,腰插旱烟管,挺了挺已经弯了很久的腰,相偕踏出李家牧场,他们来到匹牲口代步,循着大路往北进发。范义虽然已有十多年没出过门,但他终究是老江湖了,李啸天有他同行照料,晓行夜宿,自是不在话下。 这天他们从蚌埠渡淮,在渡船上,范义指点远处隐隐的青山,说道:“那是石门山,夏大爷的老家,就在石门山,他搬到洪泽湖去,还是十年前的事。” 李啸天道:“夏伯伯为什么要搬到洪泽湖去呢?” 范义道:“也许夏大爷喜欢洪泽湖吧。” 说话之时,但听一阵扑扑声响,只见一只灰鸽,从头上飞过,往北岸投去。 范义抬头望望灰鸽,说道:“一只信鸽。” 李啸天问道:“信鸽?” 范义道:“信鸽就是替人传书的鸽子,老汉只是奇怪,它怎么会从咱们头上飞过?” 渡过江,就在上岸之际,范义突觉有一团劲风,迎面射来,急忙伸手一捞,把它抄在手里,觉得轻若无物,好像只是一个纸团,心中暗暗奇怪,低头一看抄在手中的果然是一个纸团。 “此人打来纸团,用意何在?” 心中想着,这就把纸团打了开来,只见纸上写着:“前途有警,但尔主仆不可出手。” 这是示警。 范义急忙举首四下一顾,但埠头上渡河的人,你来我往,此时哪里还想找得出来投掷纸团的人? 李啸天看到范义脸色有异,不觉问道:“老管家,什么事?” 范义本待不告诉他,但继而一想,如果前途果然有警,少爷年轻喜事,万一要抢着出手,自己如何拦阻,倒不如给他看了字条,让他心里先有个谱儿,心念这一转,就随手把字条递过去,说道:“少爷请看。” 李啸天接过字条,看了一眼,说道:“这是谁写的?” 范义道:“刚才有人掷过来的。” 李啸天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范义道:“他这是示警,好像前面会遇上事故,他要咱们不要插手。” 李啸天学了一身武功,从未试过,听说前面可能会发生事故,不觉精神一振,问道:“老管家,你看会发生什么事故呢?” 范义道:“这很难说,譬如打劫财物,或是寻仇比斗,唉,反正江湖勾当罢了。” 李啸天道:“如果遇上拦路打劫,杀人越货,老管家,咱们也不插手么?” 范义道:“照江湖过节,人家事前已经打过招呼,咱们就不该插手过问了。” 李啸天道:“他在前途做伤天害理的事,咱们遇上了也不管么?” 范义道:“这也不是这样说,纵然对方跟咱们打过招呼,但真要遇上伤天害理、国法难容的事儿,咱们自然不能袖手,但如果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尽管不出手,自然最好。” 李啸天道:“这人为什么要掷纸团给你呢?” 范义道:“也许他已经看出咱们是会家子了。” 两人牵着牲口,边说边走,走了一段路,才相继上马,中午在临淮关打了个尖,继续上路,走了约摸七八里光景,这一带地势较僻,前不靠村,后不靠店,除了一片疏朗朗的松林,两边尽是一人高的蓬蒿。 范义坐在马上,心里已经有些嘀咕,那人说的「前途有警」,莫要就在这里?心念方动,突听草丛间起了一声唿哨,立时有十几条人影,从草丛中一跃而出。这十几个人,都以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各自手持兵刃,来势汹汹的拦住了去路。 范义看得暗暗一怔,那人纸团示警,自己还以为他要自己两人不用多管闲事,原来这批人竟是冲着自己两人而来的。只听为首的那人冷冷喝道:“朋友,识相些,自己下马来吧。” 范义扫了这些人一眼,拱拱手问道:“诸位是哪一条道上的朋友?” 为首那人道:“你不用多说,先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