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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肖枭沉默了。路浔也沉默了。白深也不明所以地沉默了,他转过头想看看是什么人,路浔赶紧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别动。“如果真是,那情况比我们预想的复杂得多。”肖枭叹了口气。“这他妈何止是嬴政,”路浔的心沉了下去,“藏獒差不多。”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有事情,所以可能会更慢一点。过了这几天还是会火箭更的。而且往后几章信息量比较大,要比前几章复杂一丢丢。进入路浔的工作世界,走吧走吧快上车。第6章6“知道了,”肖枭叹了口气,“我马上跟东家报告。你大概看看有多少人。”“看不了,”路浔看了白深一眼,“我这儿有个朋友。”等到挂了电话,白深才问:“怎么了?”“咱们运气还不错,”路浔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沮丧,服务生正好端了两人的菜过来,“快吃吧,待会儿我送你回酒店,得出去一趟。”白深迅速地吃完了自己的菜,不知道是因为听他的话还是真的饿得能吃下一头猪。他们走出餐厅时,那两个金发男人还在吃东西,路浔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圈,动作非常隐蔽,白深没有发现,但能够感觉到。他拉了白深一把,让他走快一点。“诶,要是我不在你身边,来两个刚刚那样的金发大汉,你打得过吗?”路浔突然问。“看你的功力了,”白深看了看他,“我觉得我跟你战斗力应该不相上下吧。”路浔突然笑了:“人家可有刀。”“多大的事儿,我也有啊。”白深从兜里摸出一把小尺寸的水果刀。路浔看着那把袖珍小刀,啧了一声:“这怕是把南方的刀吧。”白深不服:“说话注意点,我就是南方人。”他说着挺直了背:“看,比你还高一点,少说两厘米。”还真是,路浔低头,说他鞋子肯定增高。他俩笑笑闹闹地走回酒店,刚刚的紧张气氛一下子无影无踪。本来是一起出来玩的,路浔不想白深有任何紧张不安的情绪,虽然他所见到的白深一直非常镇静,比他自己稳重得多。回到酒店白深躺在床上看当地的小镇介绍,路浔走进他的小房间,敲了敲门:“我出去一会儿啊,很快回来。”“咦,”白深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还有这样那样的事要忙,“你真的只是个翻译吗?”他说这话时背对着站在门口的路浔,声调平平,听不出喜怒。本来只是句玩笑话,但因为路浔看不到他说这话时轻松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察觉到了什么。路浔回答不上来,转身出门了。当然不止是个翻译这么简单。但是白深不能知道,有些事情,不知情才是最安全的。他还是戴着那顶鸭舌帽,穿得很简单,长袖T恤的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其实刚刚沿路回酒店时他看见了好几个Jacob团伙的人,为了转移白深的注意力才跟他聊天。那会儿他手里没有刀,整颗心都是悬着的。毕竟他和那些人两个月前就见过了。他推测这些人可能暂时住在这里,等待和摩洛哥的团队接头。这个团伙一直是个警察的心头大患,怎么可能轻易解决。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团伙的一部分在西班牙,一部分在摩洛哥,甚至可能还分布在其他地方。他们不可能那么轻易接受谈判,大概只是想在摩洛哥谈判中捞一笔钱,然后同时还不损失他们所窃取的重要商品和情报。所以双方争抢的东西和他们的总部应该都在西班牙,摩洛哥谈判极有可能只是个幌子。这是他多年工作的经验,并不能完全准确判断。路浔打电话给肖枭,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迅速说明了他的猜想。“儿子,你别走了,就留在西班牙,”肖枭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东家正往西班牙派人,我结束了摩洛哥谈判立刻去找你。”“我现在去看看他们在哪。”路浔说。“一锅端啊,痛快点儿的。”肖枭在那边笑起来。“等我把这窝小蜜蜂巢给捅了啊。”路浔也配合地开着玩笑。这世界上,最是遭受苦难、见惯生死的人,最是轻松明朗、心境开阔。而同时,最是不谙世事、缺乏经历的人,最是心灰意冷、夙夜忧叹。尤其在路浔眼里,他单枪匹马闯江湖十来年,生是幸运,死是归宿,早不存在什么看透不看透、放下不放下了。其实他不知道,他放不下的,还有很多。路浔挂了电话走上街道,左手紧紧攥着那把比白深的袖珍小刀长得多的匕首。拐角有几个英国佬在谈话,路浔下意识地压低了帽檐。燥热的夏天,他被阴冷包裹了个严严实实。他跟在他们身后走着,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隐约能听见他们聊天的内容,除了女人、大餐,就是女人加上大餐。他跟着他们走进一条幽长的小巷子,走了一截,路浔突然觉得非常不安,他有种预感,那些英国佬们已经察觉到,正在等他跟上来。而他的身后,已经有几个人从小路围过来。这下,向前是蛇沼,向后是虎xue,进退两难,举步维艰。来吧,让老子把你们巢给掀了。路浔紧紧攥住刀柄,随时准备拿出来,让明晃晃的刀子见见美丽的月光和帅气的威尔士男人们。他知道那些人暂时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们想要的是谈条件,顶多撕破脸绑架起来。在七八个犯罪分子的刻意引领下,他来到了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前。看起来并不华丽,但气氛非常凝重,他感觉楼上楼下、身前身后,几十双眼睛都以一种戏谑、贪婪又紧张地目光注视着他。“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吗,驯鹿先生,我想你不是专程来送圣诞礼物的吧。”一个高挑的英国男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看着他,眼神像鹰一般锐利,像要把他看穿似的。那人正是这个团伙的头目Jacob。“老子是来捅窝的,”路浔说了句中文,语气并不和善,转而又用英语说:“说吧,你们的条件。”“我们可不敢谈条件。”Jacob说。路浔的出现是计划外的状况,他意味着威胁。“我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来旅游瞎猫碰上死耗子撞见了?不能这么说,太不威风了。“这个,你还不知道么,”路浔嚣张地笑了笑,“你们从来没能逃出去过。”Jacob一步步逼近,空气都凝固起来。他从后腰摸出一把枪,冰冷的枪口端了起来。路浔的心猛地一紧。“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他用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