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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算计的微笑。金河储君求婚遭拒,金殿上各国使臣有目共睹。眼下又出了这档子行刺太上皇的大事,金河国的确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如果不是知道冷玄不会隐瞒他,雷海城简直要以为这些刺客就是冷玄自己安排的苦rou计,好有籍口向金河发难。这一招,非但灭了金河嚣张气焰,还可以借机观测各国使臣的反应,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者。一石二鸟,确实好主意。不过单凭几个刺客尸体,尚不足以定罪,但看冷玄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显然已有打算。说话之际,天已大亮。侍女奉上糕点。三人用著茶点,边编排刺客来历。雷海城始终不信冰月冥月那师兄弟两人,问起,却得知昨晚不少外围侍卫都因中了迷香手足发软,反是冰月冥月两人与暗影联手作战,杀伤好几名刺客。师兄弟俩也伤得不轻,幸好幽无觞赶到,同夜鹰歼了敌。师兄弟俩事後,便被送去太医院救治。雷海城心头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一时又说不上原委,沈吟著,突然瞧向幽无觞。这家夥,早不来,晚不来,一闹刺客就出现。等人走後,他得跟冷玄好好交流一下,就算会惹冷玄不高兴也顾不上了。斟过一圈茶,夜鹰黑衣飘然,回到开元宫复命。幽无觞虽然粗枝大叶,也知道接下去的事情牵扯到天靖与金河,他这局外人理当避嫌,当下起身告辞。雷海城关上殿门,回头正见夜鹰将柄腰刀呈上书案。刀鞘和刀柄均以黄金打造,更镶嵌了不少的珍珠宝石,豪阔之极。这刀,雷海城绝不陌生。正是萧云起的随身腰刀,而今却落到了夜鹰手里。雷海城一惊,随後想起萧云起昨晚都在越霄公主房内逗留,私会情人兼主子,身边自然不会配凶器,这腰刀定是放在了萧云起自己卧房之中,被监视金河使臣的暗影伺机盗得。之前夜鹰不见踪影,原来是奉冷玄之命去搜罗嫁祸金河的赃物。腰刀珠光宝气,照得冷玄黑眸也闪出片耀目光华。男人瞳孔深处笑意淡淡。“金河储君,今番,你如何给我天靖一个交代?”天靖皇帝大婚次日,太上皇寝宫便遭刺客夜袭,血溅宫苑。这消息,自早朝时从明周口中宣布後,没半天就飞遍京城各个角落。众人议论最多的,莫过於刺客遗落在行凶现场的那柄昂贵腰刀。腰刀在金殿上一展示,百官中不少都认出是金河国伏藏将军参加宫宴那晚佩带之物,再想到天靖拒了金河储君的亲事,多半由此惹来祸端。有些脾气暴躁者已经当场骂出声,极力奏请明周立刻下令捉拿。第139章雷海城脱下了夜行衣,换过衣衫,回到冷玄身边,夜鹰正一五一十向冷玄禀报早朝时的情形。特使奉明周旨意,已经拿著腰刀领兵前往金河使臣下榻处。“用不了多久,金河储君想必便会入宫喊冤了。”冷玄一笑後问夜鹰:“秦姜使臣那边昨晚有何动静?”“据探子回报,昨天凤璃先生离开宫中就返回住处,路上没跟任何人说过话。昨晚也只是喝酒、沐浴、就寝,并无异样。”雷海城挑了挑眉。有时候,太过正常反而正是种不寻常。冷玄目光深沈,指尖在木质扶手上轻敲著,最终嘱咐夜鹰命暗影继续监视各国使臣团的动向。九国使臣云集京城,要想拨开层层疑云迷雾找出真凶,并非易事。雷海城本想提醒冷玄注意幽无觞,见冷玄并不因为幽无觞的缘故对凉尹另眼相看,一样派人监视,倒是放下了心。朋友私交与国家正事,在冷玄眼里显然泾渭分明,毫不含糊。他先前还在担忧冷玄会因友情而失去判断能力,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男人的头脑,仿佛永远都那麽冷静,近乎绝情。帝王无情,亘古常理。这一点,他望尘莫及,也是他时常为冷玄心酸的地方。为了皇权社稷,即使面对生死之交的朋友,也不得不将理智凌驾於情感之上,步步设防。感慨之余,雷海城心头突地一动,“你看,会不会是那两只狐狸搞的鬼?”话出口,他就立刻摇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两人若有心行刺,也绝不至於派这麽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刺客。“应该不会是他们。”冷玄眉心微微拧出几道竖纹,沈吟道:“我倒觉得卫臻之流近来太过安分守己,如果是他遣人刺杀,也不是不可能。但澜王那里并没传回什麽不利天靖的音讯。”雷海城耸耸肩,再次体会到这时空没电话电视等通讯设备的无奈,道:“西岐与天靖京城相隔何止千里,就算有什麽消息,等传到京城都迟了。”冷玄点头,“等方朝行走无碍,我会命他去西岐襄助澜王。倘若卫臻等人确有不轨,也怪不得我以牙还牙。”雷海城嗯了声,明周大婚既成,天靖西岐为一家已经是大势所趋。卫臻那几人纵使遇刺,也不会对西岐政局有太大影响。与其留著养虎为患,不如早些斩草除根。只不过,看方朝那副窝囊样,雷海城著实怀疑起这暗影首领的实力。“他去暗杀,你不怕他再失手?”冷玄怔了怔,随即轻笑,“你以为他失陷秦姜,真的是因为失手?方朝武功或许略为逊色,论机智,暗影中向来不做第二人想。否则,我也不会派他去秦姜刺探。”雷海城暗叫一声人不可貌相,也即刻想通了方朝是故意被擒,好混进对方老巢,一探究竟。“那凤璃把他救出来,不是反破坏了他的计划?”“确是如此。”冷玄微叹了一声,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两扇花窗。院中梅树三五,暗香疏影,仔细看,才能发现树身还溅著昨夜激战留下的深褐血迹。冷玄出神地追逐著天边浮云流絮,直至背後传来雷海城低声呼唤,才转身。被男人清黑的眸子盯著,瞬息不眨,雷海城胸口也似乎被只无形的手揪紧,隐隐作疼。男人缓慢伸出左手,抓住雷海城臂膀,一字一句道:“今後别再悄悄离开我。”五根手指,深嵌入rou,还在不断加重力道,仿佛恨不能捏进骨髓,叫雷海城永远也忘不了这痛。“玄……”除了轻唤男人的名字,雷海城全然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