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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产生美感,电视里好看些。”他的声音温驯谦和,话里头却隐含深意。“哈哈哈,你在讽刺她妆画得太浓了?”云觞放肆大笑,好像他任何时候在任何人面前都这么放浪不羁的,“看来你这人只是表面乖巧嘛。”说笑间又撸了撸段砚行的头发,段砚行任他随性而为,沉默不语。然后,云觞也沉默了一会,单手叉腰搁着皮带处,正好撩起一点衬衫衣摆,精瘦的腰线露了出来。“你只看过她的电视剧知道她很红是吧,但你知道她现在在娱乐圈里面子有多大?”段砚行摇摇头。云觞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了才说:“说不定再过个几年,我都得买她面子。她现在只要在K.S.A老总们面前帮你说一句话,你马上就会被K.S.A签下,几个月后保准大红大紫。”云觞抽烟的样子,完全是个老烟鬼,烟瘾重且习惯恶劣。有些人只是把烟在口鼻里滤一滤就吐出来,云觞却仿佛用力吸入到肺腔里,如此的吸法对肺负担很大,而他吸烟时的神情又让人觉得他深深依赖着这种毒害,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肺将来烂成什么样。段砚行捏了下手指,克制住想把云觞手里的烟夺下的冲动,冷笑说:“签一张卖身契有那么值得高兴么,不知道是巴结她的人多,还是巴结云大导演的人多?”言下之意是:有多少人被你潜规则了?这些年,有多少人抱过你,或被你抱着滚过床单,亲吻,然后……云觞当然看不出段砚行在想什么,听了之后越发表露出兴致:“你叫裴易寻是吧?小寻,给你选,你会巴结她,还是来巴结我?”段砚行刚想回答,不过一件更为意外的事打断了他的思路。裴易寻……?!这个名字段砚行听过的,那个时候……他刚抬起头来想问,紧接着猛地见云觞单膝压在沙发上分开他的双腿,跟着摁住他的肩膀身体压了过来,他脑子里乱作一团。云觞的长发从肩头滑下来,散在他胸膛上。错愕中,他脖子往后缩了缩,别过脑袋去想避开,云觞却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四目相对。就在转头的刹那,他的目光由温和变得清冽锐利,云觞愣了愣。“很犀利的眼神。”云觞挑一挑眉,段砚行不卑不亢回了个浅笑:“是云大导演的举动比较犀利。”谁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过?但是云觞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不着痕迹地笑了一笑。“你会想跟那种女人上床吗,还是更愿意跟我上床?”习惯了别人顺从自己,云觞霸道地用臂弯勾着对方的脖子,附耳低靡轻笑着,“演艺圈里到处是潜规则,我想你应该是有准备的?”正是这销魂蚀骨的声音,正是这万般妖冶的风情,当初让段砚行不顾一切深陷下去。但是既然重生,就不该再重蹈覆辙,段砚行狠狠把贯通全身的那股热浪压制下去,用力往云觞小腹上踹出一脚,决意划清界限。之所以做得这样狠,是因为他不想给自己留下退路。“云大导演!”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想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不会为了走红作践自己,刚才那句话同样也奉送给你,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我前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去接近你……第三章一个秘密那一下大概是有点重了,云觞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后,躺了许久却仍没有爬起来。一开始他还发出几声细碎的呻吟,后来连呻吟都没有了,静得仿佛不存在了一般,段砚行心里揪了好几下,便惶惶不安地低头去看。云觞脸贴着冰冷的瓷砖地板伏卧不动,身体像虾子一样蜷缩成团。他肤色本来就苍白,冷光一打更像是泛出了青灰色。段砚行看他眉头紧蹙,痛苦的神色从薄薄的皮肤下透出来,蔓延到整张脸,却死死咬牙没有发出声响来,那副清冷孤高,即使疼得受不了也不去求人搀扶的样子,他忍不住心里揪痛。方才的话意思好像在说,某人曾为了走红作践自己。然而覆水难收,这一刻段砚行又有些后悔,有些心软了。云觞啊,要你开口求我,比登天还难吧?而你却总是用你的骄傲践踏着我的尊严,你知不知道?叹了口气,他利索地跳下沙发,架起云觞的臂膀把人扶起来。他现在的身体比之前生来的单薄瘦弱,也不知为何,力道总是聚拢不起来,仿佛从身体各处溃散流失,每每想使劲的时候,从胸骨到腹下电流般的疼痛感一路子贯通下去,浑身乏力得颤抖起来。段砚行心里一悸,怀疑莫不是这个裴易寻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我看你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想什么事啊?”云觞终于缓过一口气,推开段砚行倒在单人沙发上。灰色的衬衫扣子零零落落散开了好几粒,大片胸膛坦露在外,清晰可见的冷汗从深陷的锁骨中间沿着胸线淌下,性感而颓靡。一道道肋骨线分布两旁,仿佛暗示着身体的主人在久经风月之后放纵情-欲损害健康的恶果。云觞毕竟不年轻了,十年寒暑不会什么都不留下,他到底不像当年二十多岁就当上影帝时,可以肆意地挥霍青春。真的是十年过去了么……?段砚行心里一阵难言的惆怅,表面上却很淡然,双臂交抱大喇喇地打量着云觞风sao入骨的模样:“呵呵,我在想如果有相机在手,把云大导演现在这副放荡样子拍下来卖给杂志社,不知道能赚多少?”像烂泥似地瘫软在沙发上的云觞冷笑着把头仰起来,眯缝的眼睛里湿润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勾魂的眼神简直能把男人的欲望全激发出来。“可能会比你接拍一部戏赚的还多。”他仰靠在沙发中微侧脑袋半扶脸颊,看起来舒展任意,小指长长的指甲磨着唇角,微笑里头是看不透的情感。好像他亦会有伤情的时候,却总是选择先一步悄然离开……这模样让段砚行想起出车祸时副驾驶座上的云觞,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回以冷笑的时候似乎感觉到自己真的大彻大悟了:“接拍你的戏,肯定是赔本买卖。”云觞动了动唇角,却没有发出声音。刹那之间,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诧异地愣在那里紧盯裴易寻的脸,眼睛眨也不眨。在此之前他们只见过一次,还是在裴易寻小时候,成年以后这是第一次见面。然而方才一瞬间的熟稔,那种仿佛极光一样刺眼却遥远的感觉,好像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与裴易寻的身影重叠……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会,他马上恢复了淡漠的态度,扯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