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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高二的时候你还没抽条,瘦不伶仃跟棵豆芽菜似的,被三班一男生堵在厕所强吻,我是不是拿一板砖把丫给拍了?这还不够爷们儿?”“……这件事你都说了八百遍了,烦不烦啊?”徐洛闻转移话题,“哎对了,你送肖想的什么礼物啊?”谭嘉应嘿嘿坏笑:“一个飞机杯,还有一本,佛经,每日背诵可以祛除色欲,达到身心具忘、极为清净之境界。”徐洛闻被逗乐,乐完了扭头看着谭嘉应:“你担心肖想会出轨?”谭嘉应收起笑,叹口气:“说不担心是假的。大家都是男人,对男人那点儿下贱的劣根性心知肚明。男人啊,就是管不住两腿之间那三两rou,不管他有多爱你,当精虫上脑的时候,全他妈白搭。裴澍言爱你吧,可又怎么样呢?你才出国半个月,他就耐不住寂寞跟别人上了床。说是酒后乱性,要真是醉成一滩烂泥下面还能硬得起来?扯蛋呢。酒后乱性?呵呵,不存在的。”徐洛闻说:“都是过去式了,你还提它干嘛。”谭嘉应说:“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嘛。”徐洛闻沉默片刻,说:“假设啊,假设肖想真的重蹈了裴澍言的覆辙,你会怎么办?”谭嘉应说:“我早就假想过了。我没你那么感情洁癖,我能接受肖想身体出轨,不过最多两次机会,但精神出轨就一次也不能忍。”徐洛闻笑了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真有那一天,你指不定怎么着呢。”“嘿,你成心给我添堵是吧?哥们儿跟老公两地分居正伤心欲绝呢,你不安慰我就罢了,还一个劲儿给我立Fg,你到底几个意思啊你?”“这不是瞎聊呢吗,你怎么还当真了。”徐洛闻赔着笑脸拍马屁,“肖想那么爱你,他对你绝对是忠贞不二、至死不渝的,你们俩就是天cao地射的一对,一定会白头偕老的。”谭嘉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手机里正好放到一首前阵子巨火而且他们俩都会唱的歌,于是不再瞎侃,一齐跟着唱:“Hey,IwasdoingjustfinebeforeImetyou,Idrinktoomudthat'sanissuebutI'mokay……”两个人越唱越嗨,后座的阿黄也兴奋起来,一通乱汪,然后就被咩咩一嗓子给吼安生了。·抵达N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金洁茹虽然把谭嘉应扔过来历练,但也绝舍不得儿子吃苦,房子早已安排好,是个毗邻大海而建的高档小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大海便近在眼前,打开窗户,风里是海的味道,隐约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轮流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两个人都累极了,自然没心思欣赏风景,甚至连澡都懒得洗,四仰八叉倒在一张床上就睡着了。徐洛闻中间还起床喂咩咩喝了一次奶。两个人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满血复活。C市是凛冽寒冬,N市却温暖如春。两个人收拾一番,带上阿黄和咩咩去海边的露天餐厅吃饭。阳光,沙滩,海风,海浪,俊男,美女,美食。两个字——完美。如果有老公陪着就更完美了,谭嘉应心想,分开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而徐洛闻也在想白郎。也不知道他在K市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走了这么多天,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真笨。逍遥两天之后,谭嘉应开始上班了。徐洛闻当然也没闲着,他带着咩咩在城市里四处走,拍了许多照片,他挑了几张特别喜欢的发到微博大号上。徐洛闻有两个微博账号,大号是正经的摄影博,小号则是用来玩儿的。大号的微博名就是名字,认证是“知名摄影师”,有小五十万粉丝,不过他几个月也不更一次博,活粉都被晾成了僵尸粉,难得发一条微博也激不起什么大水花。这次更博倒是引来两个电话。一个是江裕和打来的,让他发条微博宣传一下摄影随笔集,宣传语和图片都发到他微信上了,他只需要照搬到微博上就行。另一个是裴澍言打来的,说是正好到N市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约他和谭嘉应晚上一块儿吃饭,他没理由不答应。挂了裴澍言的电话,徐洛闻给谭嘉应打过去,把约饭的事告诉他。谭嘉应嗤笑:“屁咧,什么刚好来参加研讨会,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裴澍言肯定是特意跑N市来找你的,你自己去吧,就说我工作忙走不开,我可不当电灯泡。”徐洛闻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跑这么老远来找我干嘛?我跟他早就结束地干干净净了,而且他也交了新的男朋友……”谭嘉应打断他:“我去,敢情你还不知道呢?”徐洛闻一头雾水:“知道什么?”谭嘉应说:“就咱们上次聚会的第二天,裴澍言就把那个小男朋友给甩了,而且还是打电话分的手,肖想当时就在他旁边。诶,我没跟你说过这事儿吗?”“……没有。”徐洛闻心情复杂。谭嘉应说:“我估摸着裴澍言还是放不下你,想跟你重新开始,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不掺和你们的破事。”“你以前掺和的还少吗?不行,你必须得陪着我。”徐洛闻沉默片刻,说:“我看还是把他叫家里去吧,我做饭,你觉得呢?”谭嘉应说:“那我要点菜,我要吃辣子鸡丁、鱼香茄子……”徐洛闻没好气:“点个屁,烦着呢,做什么吃什么。”谭嘉应说:“如果裴澍言真要跟你复合,你打算怎么办?”“当然是拒绝他啊,”徐洛闻不假思索地说,“我跟他早就结束了,也绝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阳光下的碧海蓝天,脸上含着一点赧然笑意,像一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吞吞吐吐地说:“嘉应,其实我……我大概……可能有一点喜欢白郎了。”第35章徐洛闻越说声音越小,谭嘉应根本没听清:“你说什么?大点声儿。”徐洛闻却不肯再说第二遍了。在内心深处,徐洛闻是耻于承认和让别人知晓这份喜欢的。毕竟,对一个曾经强过自己的人产生好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没、没什么,”徐洛闻说,“我觉得一定是你想多了,裴澍言是那种潇洒到近乎冷酷的人,绝对不会纠缠不清。”谭嘉应不以为然:“我以前潇不潇洒,冷不冷酷?分手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