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9
道:“容容,我们结婚罢。”朱砂明显的愣了愣,而后不甚在意的应了句:“好啊。”说出那样的话他已经很惊讶了,得到这样的回答几乎令他呼吸都凝固了,可是隔着屏幕,他无法将她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无法确定她是随意还是慎重。于是只好笑笑,将这件事一笔带过。可是思念如藤蔓,在一个又一个深夜里蔓延生长,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们互相数着时间,等着重逢的日子。苏礼铮也给她讲H市的一切,讲家里父母都好,讲克己上次考试差点不及格被大堂哥拎着拖鞋追着揍屁股,讲她上次收留过的那只三花在她走后被霍女士正式收养,成了盛和堂的一员,也讲马路上的白桦树被修剪了,合欢花结了很多果。甚至为了她,同邬渔和王录秋热络起来,就为了告诉她邬渔肚子里的宝宝胎动了,讨了片子来拍下照片给她看,还跟她说她撮合的任秋月和刘秘书似乎真的看对了眼,说不定会闪婚。当然他也跟她讲自己遇到的趣事。有次有群学生来见习,碰巧有个腹痛的病人怀疑是宫外孕请了妇产科二线,过后他多说了一句让孩子们谈恋爱要注意,被他们问起避孕药男人吃了会怎么样,他说:“避孕药是雌激素,既然是雌激素,那男人吃多了,理论上会出现女性化征象。”结果几个女孩子高兴极了,纷纷道:“要是以后我男朋友劈腿,我就天天喂他吃避孕药,反正放进水里也看不出来。”他听得目瞪口呆,忽然觉得,需要担心的,是她们以后的男朋友。朱砂听了就笑,笑容明媚得像是雪天里的那抹阳光,温暖动人到了极致,让他觉得,这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美好的景致。时间就这样过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们独自在两座城市吃了三百六十五个一日三餐,然后迎来了回归。依然是盛夏,七月末的太阳热得能把人融化,送别会过后,朱砂赶在了所有人之前踏上归途。因为同吃同住一年,已经很熟悉的同事们纷纷调侃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回去会情郎么?”“因为我家师兄只有这两天休息啊,他说好了要陪我的,我舍不得浪费时间嘛。”朱砂笑嘻嘻的,毫不讳言她对苏礼铮的思念。姜兆年笑着点头道:“年轻就是好哇!”当飞机落地,她走出机场大门的那一刻,望着熟悉的城市和建筑,听到来往路人熟悉的腔调,心里激动的差点落出眼泪来,为什么游子思故乡,她至今才明白。她看见来接她的人,一年的时光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他依然风度翩翩,依然俊朗英挺,他看过来,然后笑了起来,依旧是她如清风朗月的苏礼铮。苏礼铮也隔着人群打量她,边疆的风沙吹过她的脸,黑了些,也瘦了些,他打眼看着就成熟了些,再不像从前未经风雨的不谙世事。可是一笑,就还是那个小姑娘,有些憨有些天真,眼睛亮亮的,让他忍不住想起那个蹦跳着塞给他糖的小女娃娃。她踢了踢脚边的行李箱,仰起头,笑靥如花,“苏师兄,别来无恙。”他张开手臂拥抱她,嗅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眶一热,“有恙,思你成疾。”她听了就伏在他怀里笑,听见他又道:“我跟师娘拿了你的户口本,跟你商量个事,我们结个婚?”“好的呀。”她仰起头来,踮着脚去吻他的侧脸,满意的看见他面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欣喜。七月末,合欢花依旧开的如火如荼,合欢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她念过医书,书里说合欢能安五脏,和心志,令人欢乐无忧。是苏礼铮于她,亦是她于苏礼铮。————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苏师兄和小师妹的故事到此结束!!!撒花!!!谢谢大家近三个月的陪伴,mua~暂时木有番外啦,不要纠结宝宝,人生不是只有结婚生子是结局,我们新文再见啊,欢迎大家来微博找我玩儿啊……因为怕你们忘了我,所以我会努力刷存在感的(¬_¬)最后刷一刷接档新文啊……文案:沈家自诩世代书香诗礼人家,不想出了个沈砚行,满身铜臭。叶家往上三代游戏人间花丛,偏生出了个叶佳妤,是个情种。有一个人,陪你看过春花秋月,走过四季轮回,TA是你的谁?沈砚行(含情脉脉):是心头至宝!叶佳妤(面目狰狞):是大猪蹄子!第82章番外朱砂并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改变。她依然和从前一样和母亲纠缠要吃什么口味的菜,依然会滚在被窝里等苏礼铮来找她,和秋季里慢慢被阳光被染成金色的日子一样,她过的散漫而自在。直到有一天苏礼铮当着父母的面光明正大的进入她的房间。她推他,又伸头看看外面父母的反应,“你进来干嘛,小心我爸修理你,晚点儿再来嘛。”“我是合法的,苏!太!太!”苏礼铮气极,咬牙切齿的提醒她,然后扭着她的胳膊将她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朱砂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句,“啊,是哦,我们领证了……”也许是一直都生活在熟悉的环境里,朱砂忘了前些日子已经和苏礼铮领了证的事,他此时提醒,她才如梦方醒。意识到身份的转变后,朱砂却并没有松口气,接连而来的恐慌几乎要让她夜不能寐。她在医院见过太多夫妻争吵时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的场面,那些场景如同鬼魅,在她脑海里飘忽不定的出现着。人生很长,她和苏礼铮会变成老夫老妻,日子也会变得食之无味吗?新闻里又放抓小三的新闻了,苏礼铮会出轨吗?他会有一天终于厌烦自己的任性和难缠,去寻找更加贴心的别人吗?结婚生子本是人生的必经阶段,朱砂从前笃信这一点,可是她突然间又不确定,这真的是必要的生活吗?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突然忍不住想,当初答应苏礼铮去结婚,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准备好了?太多的问题汹涌而来,她觉得脑袋都有些发疼,苏礼铮早就发觉她的不对劲,也翻了个身,在黑夜里望着她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他一面说,一面拉亮了床头的台灯,朱砂伸手捂住眼睛,片刻后才小心放开手,嗫嚅着道:“苏礼铮,我害怕……”“害怕什么?”苏礼铮愣了愣,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掌来,摸了摸她的脸,觉得有点凉,“是不是做噩梦了?”天气要变了,他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