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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重逢 这个寒假何影在家里的时间要多些,去年的那个男人早在大半年前就分了手,她保养得好,这么多年心态也不见老,仍旧魅力十足,折腾得起。如今身边倒是不乏追求者,只是她对他们都没多少喜欢,一视同仁地当朋友暧昧着,把这些当成工作之余的调剂,偶尔无聊闲了还会找来几个男人凑一起搓麻将,烦了就谁也不理,倒像是越活越年轻了。 这天休息日,她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看苏忆秋接完了电话从房间里出来,嘴唇几乎不动地问了句。 “交男朋友了?” “嗯。” 苏忆秋都大三了,谈恋爱实属平常。 何影看了眼时间,揭了面膜,一边用指头在脸上从法令纹推到太阳xue,借着精华液的润滑做提拉按摩,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同学?” “是学长,博士快毕业了。” “……那年龄不小了吧?”何影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又赶紧伸手搓平了,她和苏建平虽然离了婚,但不得不说这对前任夫妇对女儿的婚恋态度相当一致,“你可不要太早被人拐去结婚,怎么说也得三五年以后再做考虑。” “应该不止三五年,我的想法是读完研和博,工作一两年,三十左右再结婚。” 何影本来还想问问对方的家庭背景个人条件,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没必要问了,放心之下又咕哝了句,“其实就不结婚也没什么。” “我想要孩子的。”苏忆秋说,“我喜欢小孩儿。” “也是。” 沙发旁的茶几上有苏忆秋端来的水果盘,她吃水果不爱用啃的,总是把几样洗净去皮切成小块插上牙签,何影两个指头捻起一根,上面串着块苹果,“我和你爸在一起最不后悔的事就是有了你。” 假期之前,秦思学确实问过苏忆秋要不要去他家那边玩几天,苏忆秋说她暑假就没回家,一年了,想多在家陪陪母亲,左右他也没提要带她见见家中长辈,这个浅浅的试探既然没有说破,苏忆秋也乐得装作无事发生。 她那一刻很紧张,她爱他真心对她,又怕他太过真心,实在也有点矛盾。其实这种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不止一次,包括他们真正成为情侣之前,也包括在两种不同模式的关系之下,但凡他激进一些,而不是步步蚕食,恐怕他们也早走到头了…… 幸好,秦思学总能在这种情况下恰到好处地止步于此。 苏忆秋这种人,只有表层是个M,内里实则相当吃软不吃硬。 要待她好,都只能给她她想要的,若是揣摩不出她的喜好,单单怀揣着自我感动把以为好的都塞给她,她弃之如敝屣不说,还要嫌看着碍眼、丢出去费事,直教人撞到南墙都死得不明不白。 刚放假回家的那几天,高中的体育委员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苏忆秋虽然是班长,可自从毕业她就几乎不在群里说话了,消息也关了提醒,更不会翻回去看那些老同学的闲聊。 所以聚会的事还是当年前桌的王瑶瑶打电话通知她的,她在见到钟凯之前,并不晓得他回来了,更不知道就连这次聚会的场地,都是在钟凯家的一个别墅,地处寸土寸金的开发区,繁华中辟出一块静谧花园,业主无不是非富即贵。 钟凯高中时低调的很,同班同学也没发现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在他们眼中因为美术特长才出国留学的同班同学居然是校董的儿子,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而钟凯出国后,家里人怕他在外面吃苦,能自由支配的金额几乎不受限制,于是只一开始老老实实上了两个月学,在和当地的华人圈混熟了之后,很快结识了一帮酒rou朋友。 他在艺术方面是有些天赋,可离天才还差得远,比他更有天赋却更加努力的大有人在,况且他也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要回家接手管理公司的,将来更会在父母的安排下走入商业婚姻,所以……这几年他就是该纵情享乐的。 比之身边的那些富二代,他对于这些认识得算晚了,毕竟高中时他所在的学校还是以培养高分做题家为主要目的,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贵族学校。 这种‘平民’生活带来的好处,是他多少还是有别于那些真正的纨绔子弟,与那些黄赌毒一样不落的相比他堕落得极其有限,无非就是私生活更放浪些,对于什么网红小明星,嫩模外围女,他试过一两个之后仍觉得没趣,最终也不过就是各式各样的女朋友换得勤了点,在国外的SM俱乐部里面玩成了个高级会员。 比起那些明晃晃标价来卖的,他还是更喜欢和‘正经人’玩,可惜这几年,他再没遇上一个苏忆秋那样的,偶有乍一看像是那种高冷或清纯的,到手之后调教调教渐渐都成了一个模子…… “班长,怎么不喝酒。” 他细细长长的眼睛眯着,大多数女生上了大学都会有很大变化,不只是外貌,气质也脱胎换骨似的,可苏忆秋看上去一如当年,她仍是她,恬淡安静,连发型都没有变,只除了个子长高了点,身材……发育得更好了点。 “我开车了。” “喝点,一会儿叫司机送你。”他冲她举了举装着红酒的杯子。 苏忆秋没马上答话,在场的人都在看她,人会下意识地崇拜金钱和权势,对拥有它们的同类另眼相看,钟凯在这场同学聚会中不知不觉就成为了众星拱月的中心,至于苏忆秋……她没觉得这与她有什么相干。 她默然片刻,转头和坐在她旁边的王瑶瑶对视一眼,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王瑶瑶得到暗示,适时地帮她说话,“是她男朋友不让啦,”她嘻嘻笑着摇了摇苏忆秋的胳膊,“怕什么,要不然少喝一点,不叫他知道就是了。” 苏忆秋低头抿嘴笑,很不好意思似的。 实际上秦思学才没对她下过这种禁令,上学期有几次她还和他去卓哥的酒吧里听歌喝酒,算是偶尔的放松,她对自己喝到什么程度是什么状态心里完全有数,如果这次不是钟凯也在,她是不会拒绝在聚会上少喝一点的。 钟凯冷冷哂笑一声,再没跟她说话。 这别墅本也不是用来住的,平日里就作为钟父的一个会馆招待客人,午饭过后,众人打台球的下了楼,玩桌游的围了一圈,还有几个在酒柜的吧台旁接着聊天喝酒。 钟凯站在三楼的露台上抽烟,居高临下地看见苏忆秋出现在门前的石子路上,裹得严严实实,完全是要温度不要风度。 苏忆秋开着何影的车,到了自动升降闸门那,栏杆却没抬起,她以为是感应系统出了点问题,挂了倒挡,朝后视镜看去,就见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由远及近,于是她心下了然,停了动作降下车窗等他。 “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我没找到你,抱歉。”她是和身为组织者的体育委员打过招呼的,当然,她也根本没去找他。 天气很冷,钟凯连外套都没有穿,可酒和烟草的味道依旧像是被他身上的热气蒸出来,顺着车窗灌入,如同窜扰在凛冽空气中的伏线,勾起了一些荒唐糜烂的记忆片段。 他还抽着那个牌子的烟,苏忆秋想。 她最显眼的变化,是左耳上的那个字母,也是唯一有点碍眼的变化,钟凯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了,“是男朋友,还是主人?” “男朋友。”苏忆秋笑笑,“我现在不玩了。” “是吗?”钟凯也笑,只是笑得很讥讽,“我前几天和顾昊一起打球,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骗他的。” 苏忆秋被当场拆穿也完全不慌,她能顺应需要地去迎合别人,当然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是了,她当年就很会装模做样,是惯会哄骗人的。 她是狡诈的,浪荡的,令人捉摸不透,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的缘故,在他最直观的第一印象里,她是,纯粹的。 哪怕从顾昊嘴里听到她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的话,哪怕他也认为以她的yin荡身子,这完全不奇怪,可今天看到了她,他仍旧觉得她‘很干净’。 这种落差,让他很想把她剥光再玩上一回,试试看她的身体,有没有她的嘴那么会说谎。 比起想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居然也会爱上什么人,他似乎更宁愿接受她变成一个被人玩烂了的婊子。 苏忆秋并不知道钟凯在想什么,她隐隐能觉察出他这几年变了不少,变得更危险,更具胁迫感和无所顾忌的攻击性,也仿佛更能蔑视和物化他人,她握着方向盘,心中暗叹,如果高中时的他是这个样子,她大概是不敢找他玩游戏的。 “聊两句再走,总可以吧。” “嗯。”她点点头,仍旧十分镇定。 目前总还不至于到需要什么过激反应的地步。 钟凯坐了副驾,指挥她开进了旁边的另一个院子,打开大门,“进来吧。” 这一栋装修风格与隔壁截然不同,是钟凯母亲的审美,全中式的红木家具精雕细琢,古色古香地散发着幽幽的檀香气,博古架上陈列的瓷瓶玉器,玄关处美轮美奂的双面绣屏风,视线内的每一样陈设都明晃晃地彰显着价值不菲的矜贵之美。 钟凯由得她环视了一圈,才道,“这和旁边不一样,没人会来打扰,我们可以……慢慢聊。” 他坐在大厅的八仙椅上,故意拉长的尾音显得意味深长又邪恶。 苏忆秋自顾自在他对面那把一模一样的椅子上坐下,坐稳了,才抬头平视他,“钟凯,我是知道你的。” “哦?” “你不是会强迫别人的人。”她笃定地说,并不肯顺着他的节奏配合玩下去。 钟凯高高地挑起了眉梢。 “我没猜错的话,那时候……你有女朋友,可你从来没有试图让她接受你的癖好,对不对?哪怕你很想,也会在明确知道对方不喜欢的情况下保持克制,或者说,你是不屑于那样做。” 钟凯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在欲点着时想起母亲严令禁止在这里吸烟,说是会坏了屋子里的木香,又啧了一声,收了回去。 “当初是我趁虚而入,主动找你的,可就算你对我没有好感,也依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并没真的勉强过我什么,所以……” “你确定?”钟凯打断了她,向后靠了靠,懒懒地伸了伸腿,在她平静的叙述中,好像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他,让他恍惚中也有点心生感慨。“呵,搞不好那时候我还挺喜欢你的。” 苏忆秋不赞成地摇了摇头,“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结束的时间和方式,有点出乎你的预料罢了。没能做那个为一段关系画上一个句号的人,才是让你耿耿于怀的原因。”她继续轻声细语地询询劝诱,“试想如果那年我们再在一起厮混一个假期,然后你出了国,渐渐发现远程游戏没什么好玩的,我再依依不舍地纠缠一段,直叫你腻了烦了,自然而然地断了联系,今天也就不这么想了。” “也许。” 那根香烟在他的五指间颠来倒去,在某段时光里,苏忆秋也曾很多次偷偷看他这样转笔。 “所以你当时是故意的咯?” 故意在那种情况下告别,让他对她念念不忘? “当然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介意。”苏忆秋语气十分诚恳,“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所以现在算什么?” “后见之明?回溯总比预见要容易。”苏忆秋歪了歪头,笑道,“或者像你说的,只是随便聊聊?” 很多时候把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她完全不想钟凯对她还有什么想法,就如同对顾昊一样,这种惦念于她全无用处。 “哈……”钟凯也笑,这次多了几分少年气。 他没想过有一天,苏忆秋会像旧日的朋友一样这样轻松地和他玩笑聊天,在以往的单独相处中,她几乎从来没用这种平等的态度对待过他……这感觉倒也不坏,只是他发现这样的苏忆秋根本勾不起他的欲望。 她的话语即不暧昧,也不畏缩,更不挑衅,完全就事论事的自然态度,理智实际得简直没有丝毫女人味。 “好吧,老同学。” 他长腿一支,站了起来。 苏忆秋也随他一同站起,被他一路送回车上。 “所以,你对现在的男朋友,或者……不管是什么吧,也预设了如何结束?” 她本该是的,可她没法对什么时候与秦思学分离设定一个具体的期限,他那样好,让她不舍得无缘无故去伤爱人的心,宁愿暂且只管享受当下,被动地等待着爱情被时间冲刷磨灭,或者是同行至某个面临抉择的岔口,让通向不同人生的道路将他们分离。 苏忆秋沉吟半响,诚实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大概……希望他是先厌倦了的那个吧。” 她刚刚露出了一种钟凯从未见过的奇特神情,混杂着甜蜜与感伤,释然与迷惘。 使得那一瞬她又变回了一个十分鲜活可人的少女,而恰恰是这份动人,将他更直接地拒于千里之外——让他切切实实地意识到,她如今是完完全全属于另个男人的了。 他骄傲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对这样的女人心怀觊觎。 fuck。 钟凯意兴阑珊地转身离去,随着烟圈低低吐出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