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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关于婚姻 秋秋谈了恋爱会是什么样儿? 夏末雪暗暗猜测过很多次,毕竟之前苏忆秋一向是作为寝室里的‘情感咨询专家’,善于给别人分析解决问题的。 在苏忆秋坦白她和秦思学互相确认心意,真正谈起恋爱后,她曾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好友向她倾吐一些恋情的甜蜜和烦恼,所谓再锋利的刀也削不到自己的柄,夏末雪乐滋滋地想,最后修成正果,还不是要靠我点破。 结果过了一个多月,她发现苏忆秋的生活和情绪大体上还是维持原状,如果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她对秦思学比之前的百依百顺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就是一个“千依万顺”,堪称二十四孝女友。 “你教给我们那些摆弄男人的方法呢?!” 某天她俩一同去校外下馆子,路上苏忆秋和秦思学通完了电话,用她现在已经说惯了的‘……爱你……嗯,等您先挂。’为结束语之后,夏末雪终于忍不住佯装恼怒地嚷道。 “对男朋友不满意又不想换,才要想办法改变他啊。”苏忆秋虽是实话实说,但这话听起来也怪气人的,“我就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她还没有爱上他的时候都愿意顺着他,现在把他放在心上,更没道理不宠着他了。 “‘无条件的退让是会惯坏一个人的,时间长了没毛病也要养出毛病来。’这又是谁说的……” 苏忆秋的眼睛弯了弯,“这顿让我请客,我就告诉你。” 爱情在苏忆秋看来只不过一种进行时的状态,一种拥有保质期的化学反应,它有开始,自然也有结束,根据科学的统计数据,持续时间短则三四个月,长则不过一两年而已。它可以是一段长久关系的开始,但并不意味着每一段爱情都要奔着长久关系而去。 正如她的父母,她曾无意中在老相簿中翻到年轻时苏建平写给何影的情书,能从定格的影像和文字中窥见他们年轻时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爱情,可这也能证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盲目结合是不可取的,起码对于因此而被带到这世界上的小孩子,是不够负责任的。 她从没期望自己能爱上谁,能遇到秦思学这个主人本就是她的意外之喜,而他们之间互相产生了‘爱情’则属于是追加奖项,她细细地复盘了他们相识以来的所有过往——自己曾经有意无意地试图掐灭那情感的萌芽,可如今既然它自石缝里顽强地开出花来,那么她若在它蓬勃怒放时强行将它拔除,只会被扎入血rou的根系扯得心碎,倒不如让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让它热热烈烈地开过一场,待花期终了,她自然不会留恋那枯萎的残枝…… 对于不情不愿的付出才算退让和忍耐,心甘情愿的只能算是自得其乐的情趣。 她心里有股子隐秘的邪恶念头,好像巴不得把秦思学惯出点什么她无法接受的毛病来……如同她下不去手去故意摧残破坏那朵美得完全合乎她心意的花,倒想拼命给它施加营养,看它会不会变色长歪或者加速凋谢…… “所以,你就没想过和他有以后……”夏末雪拎着筷子,半响没动作。 “我从来没打算过要和一个S结婚啊。”她用本该如此的语气说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样想的,万一这一点我们想法不同,那我……”她摇了摇头,又露出一点难为情的愧疚之色,“所以我想尽量对他好一点,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最优解。” 夏末雪不知多少次被苏忆秋神奇的脑回路击败,她弱弱地发出疑问,“为什么?” “在我看来, 恋爱中的事其实都是小事,因为它对我人生的介入其实比较浅层,更何况随时可以终止。很多事情我不在意,也觉得没有计较的必要。可婚姻不是……”这些已经深思熟路过很多次的结论不用再加以思考,苏忆秋的回答几乎是信手捏来,“婚姻是长期的合作关系,涉及到两个人的未来规划、财产,家庭,当碰上两个人的事业路径不同,对于投资和消费的观念不同,对于各自家庭能插手婚内事务的容忍度不同,在什么时间以及如何养育后代的理念不同,对婚内忠诚的解读以及与其他异性接触的分寸感定义不同……诸如此类才是我没法退让的事,很多婚姻内部的权力斗争完全是零和博弈……” 她说这些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的盯着自己的盘子,无意识地用筷子把盘中的土豆丝首尾对齐相连,摆出一个规则图案来。 “……我是至少在其中拥有超过一半控制权,才能感到安心的人,如果可以做到的话,我其实希望把所有具有长远影响的决策权都握在手上,当然,不是我要插手对方的私人空间,而是指所有的家庭事务都由我说了算。” “所以,你觉得,这对我们一直以来的关系和相处模式来说,可能吗?” 秋秋果然还是那个秋秋,怀疑她变成恋爱脑了,实在是我的不对,夏末雪想。 “我不知道……” 明明苏忆秋的语气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客观、平静,没有任何额外的情绪在里面,像是在念一份试验报告的结论,可夏末雪却没来由地觉得有点难过,“可我能看得出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放弃会不会太可惜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说不定他喜欢的,也只是展现在他面前的我而已……”苏忆秋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我承认爱与被爱的感觉是很好,我曾经低估了它有多么好……但跟我想要的安稳又自在的后半生比起来,仍然没有那么重要。生活哪能事事尽如人意,就是总要适当取舍,牺牲掉一些东西的。” “所以什么样的才是你的理想型配偶?” 苏忆秋敏锐地发现她让好朋友情绪低落了,于是故意开玩笑道,“像你这样的啊,好看,聪明,率真,善良,还喜欢我。” “讨厌啦。”夏末雪果然被她逗笑,她鼓了鼓腮帮子,哼了一声,“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永远支持你……没错,我超爱你的!……哎,真是的,我要是男人就好啦,娶了你可以万事不cao心,只管享福~” 实际上比起预设了终将别离的将来,苏忆秋担忧的倒是他们一旦开始恋爱,秦思学做主人时会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事实证明她是多虑了。 如果她在做奴隶之前先是他的女朋友,那么他可能会有所顾忌,可惜她在此之前已经做了他一年的奴隶,还是被他调教得非常好的那一种。 他已经太熟悉她的界限和阙值,也充分了解她的欲望和喜好,在苏忆秋变得对他更加亲密恋慕,且偶尔会莫名其妙地忽然害羞后,过去玩过的游戏重新再玩也增添了很多不一样的旖旎趣味。 把她弄得泪水涟涟,意乱情迷,乱七八糟地哭着渴求他的宽恕与怜悯,用那双湿漉漉的、盛满无限真实情意的眸子仰望着他,真正全心全意地奉献身心——是他从没在任何其他人身上获得的极致快感。 苏忆秋和他在一起时会比之前更加随意和放松,凡是有机会也会更频繁地回家和他同吃同住,哪怕是各自忙各自的论文和工作,呆在一个屋檐下偶尔的交流和触碰,和四目交汇时她露出的甜蜜笑颜,是会让人熨帖到心坎里的、温暖而宁静的陪伴。 她对他还是那样软绵绵到没有一丝脾气,还会常常说些黏黏糊糊的直白情话,是令人难以抗拒的娇柔可爱,甚至让他会感觉到有点不真实。 “上学期,去爬山那次,我是知道李老师住在那个宾馆的。” 元旦这天,师母让秦思学带着苏忆秋去家里吃饭,在路上,秦思学对她聊起导师和师母的一些经历和喜好,冷不丁地扔出了这句话。 “我其实有点猜到呢。” “什么时候?” “唔……大概在您说‘我也爱你’之后。” “怎么没对我提过?” “反正,我也没吃亏呀。” 苏忆秋眉眼弯弯地笑得有点狡黠,“该说,怪我自己迟钝,才让男朋友这么劳心劳力。嗯,该罚。” 油嘴滑舌的小东西,罚她什么好呢? 碍于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罚别的,只能先抓过来……用力亲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