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县夫人探案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你糯米糕,我和濯碧都找不到你,你你你……”

楚姮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已经被戳穿了。

她此时喝多了酒,头昏脑涨,还要对棺材脸的蔺伯钦挤出一副笑脸:“夫君给我买的糯米糕在哪儿呢?”

蔺伯钦声音冷的如数九寒冬的冰:“你偷跑出去,是在喝酒。”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楚姮干笑两声,双颊酡红:“那个……就喝了一小口。”

“一小口你能醉成这样?”蔺伯钦冷笑,“说吧,跟谁去了。”

楚姮抬起袖子舞了舞:“没跟谁,我一个人呢。”

她一抬袖子,那翠红院里的劣质脂粉味隔着老远都能闻见。

蔺伯钦被熏的皱了皱眉,将她手臂捉起,质问道:“这个点只有烟花巷柳还在卖酒,你穿我衣裳,便是去那种地方?”

“什么叫‘那种地方’?”楚姮酒劲上来,朝他嘟哝,“那地儿好玩着呢!有人给我弹琵琶,有人给我唱小曲儿,还有人给我捶背捏肩。个个说话又温柔,才不像你一样对我凶巴巴的。”

蔺伯钦简直要被她刷新自己的认知了。

一个妇道人家,大半夜不睡觉扮成男人逛窑子?这说出去谁信?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说老实话”

“你还觉得自己做对了不成?”

“唔。”

楚姮晕乎乎的,看地上放着装糯米糕的篮子,心底一动,捻了一块儿塞嘴里,还是热的。

她顿时想到了之前二人的争吵,嘴里鼓鼓的包着糯米糕,反而朝蔺伯钦吼起来:“我才不吃你买的东西!上次我好心好意给你买糯米糕,结果回来你就朝我发火……我哪儿惹你了?还有前不久,我不就是去了趟德庄村吗,你就不爱搭理我了,亏我还惦记着你身体不好,给你抓药……”

濯碧和溪暮没想到大人和夫人竟然在吵架。

两个丫鬟手足无措,正不知道怎么劝慰,就见楚姮突然一把拽住蔺伯钦的衣襟,大喊一声:“你给我进来!”

话音甫落,便“砰”的将门摔上。

蔺伯钦被她差些扯一个趔趄,楚姮这个人,别看身子娇小,力气却大。

他恼道:“李四娘,松手!”

楚姮才不松,她反而欺近了些,一张嘴便是酒气熏天:“你说!我那日给你买糯米糕,你干嘛生我气?还对我发火?”

“……”

蔺伯钦侧开头,去掰她手指,却不料她手拽的极紧。

他蹙眉不悦,训道:“李四娘,你这样拉着我,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就只会说这些,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楚姮朝他哼了一声,“蔺伯钦,你就是喜欢假正经!好几次,我穿了美美的裙子,你都在偷偷的瞧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蔺伯钦脸色倏然一红,咬牙道:“胡说八道!”

“嘁。”

楚姮喝多了酒,对自己的容貌也更为自信,她甚至说:“你见我长得美,你就喜欢看,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就偷偷的……”

“闭嘴!”蔺伯钦恨不得将她嘴用浆糊粘住!

哪知道楚姮却“噗嗤”笑了起来,双颊生晕,如春花初绽。

她凑近蔺伯钦耳边,声若轻风:“其实我也在偷偷看你,因为你也长得好看。”

蔺伯钦愤然的神色听到这话,瞬间有一丝丝僵硬。

他平缓了一下情绪,知道楚姮是喝醉了,沉声道:“你先松手,明日再说此事。”

他给了台阶,可楚姮不愿意下。

“今日事今日毕,改明日干什么?”楚姮将他衣襟一扯,又给扯开老大,都看得见蔺伯钦平坦的胸膛和锁骨。

蔺伯钦面上微燥,他不耐道:“李四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姮朝他眨眨眼睛,抬手就去摸他高挺的鼻梁:“我想说……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儿?咱们是扮夫妻,不是扮仇人,更不是扮师生,总是训我说我,我听着很烦啊。”蔺伯钦冷然道:“你听点话,我就不会这般浪费口舌。”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楚姮在他鼻子上刮来摸去,蔺伯钦只觉得心烦意乱,将她推开:“别胡闹了,你先休息。”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却不料楚姮突然叫住他,一语不发就在那脱衣服。

她穿的是蔺伯钦的直裰,解开腰带,里面的小衣便大喇喇的露了出来,蔺伯钦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衣衫给她穿好:“你又在发什么疯?”

楚姮红着脸,晕乎乎的道:“把衣裳还你,哦……还有头上的簪子。”

说着,她一抬手拔下竹簪,发髻散开,一头青丝如瀑布般顺滑下来,朦朦胧胧的遮掩着绝美的脸。

蔺伯钦呼吸一滞,干脆不去看她,正帮楚姮穿好衣服,楚姮却一把捉住他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因为常年握笔,拇指食指之间生了一层薄茧。

楚姮喃喃的摸着他指腹:“真好看。”

蔺伯钦觉得手心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他抽回手,冷着声音道:“要看看你自己的。”

楚姮撇了撇嘴,撒起娇来:“可我自己的看腻了,我想看你的。”

“……不行。”

“小气。”

楚姮见蔺伯钦又要走,她倒也没完全丧失理智,想到明日酒醒肯定会被骂死,忙又拦住他。

蔺伯钦不耐烦,神色怫然:“你又要干嘛?”

“你得答应我,明天不许说我,骂我,训斥我。”

蔺伯钦没想到她还考虑到这些,怒极反笑:“你还知道你自己做错了?你不胡作非为,我怎会说教你?李四娘,这些日子,你做了多少错事,自己不想想吗?”

楚姮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可你说了我这么多次,成效也微乎其微嘛。”

蔺伯钦气结。

还真是,他就没几次能管得住她。

“再说了,我只是去翠红院喝个酒……”她忽而抬眼,问,“难道你没去过翠红院?你都去得,我怎么不能去?”

蔺伯钦蹙眉:“我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