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县夫人探案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我怎会食言?”

楚姮眸光晶亮,她上前一步,“刷”的抽出腰间的软剑,嘴角噙着一抹笑:“要喝酒可以,先练练再说。若萧大哥你技艺没长进,这酒可喝不成。”

“好!先过五十招!”

萧琸知道她好武,也不生气,做了个“请”的手势,举剑便刺。

寒光一闪,青铜长剑已刺到楚姮胸前一尺之处,楚姮反应极快,抬手招架,将长剑“锵”地一声隔开。楚姮目光凝视软剑剑尖,心想,萧琸月余不见,功力又有所涨,完全不敢轻视。她向前踏出半步,软剑以守为攻,萧琸却陡地向后滑出一步,楚姮软剑跟着递上,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兵器交接,两柄长剑颤成了两团剑花,一金一青,夜色中煞是好看。

两人一招一式,妙到巅毫,原本只说五十招,可后来愣是拆到六七十招,出招越来越快,只见剑光点点,不见招式。

楚姮明显后面不敌,这萧琸明明是一柄重剑,却能使的如此灵活,她不禁佩服万分。

眼看最后已经无暇应接,楚姮干脆往后一跃,脱离对招范围,将软剑往腰间一缠,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不来不来了,我甘拜下风。”

她是实话,萧琸的武功明显在她之上,再打下去她也讨不到好处。

萧琸将剑一收,笑道:“你这个月怕是没有好好练武。”

楚姮叹气:“是萧大哥你越发厉害了。”

便在这时,楚姮远远看到濯碧溪暮两个丫鬟端着稀粥,打着灯笼往这边走,她给萧琸知会了一声,便跳下屋顶。

楚姮强迫自己喝了一碗粥,催促两个丫头去睡觉。

濯碧和溪暮虽然不解,但以为是楚姮困了,便各自洗漱休息在外间。确定二人歇息下,楚姮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与萧琸商量去哪儿喝酒。

这个点酒楼都打烊了。

遍寻不着,楚姮干脆一拍大腿:“走,咱们去翠红院。”

萧琸愣了愣:“青楼?”

“是呀。”

萧琸哭笑不得:“青楼不会让女子进去,更何况,你与我一起去青楼,被你夫君知道,他怕又要训斥你一番。”

楚姮嘟哝道:“他现在才没闲心管我呢,清远县里出了大案子,忙的整天不见人影,这大半夜了,能碰的上他才怪。”她想到去青楼自己穿成这样的确不好,于是跑到蔺伯钦的房间,找了一件他的衣衫,又把头发打散梳成男子髻,插了一支蔺伯钦的竹簪,这才美滋滋跟萧琸逛青楼。

萧琸见她大变样,不禁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

随即笑了起来:“楚姮,你果然会想办法,扮男子还有模有样。”

楚姮哈哈一笑,说:“待会儿到了翠红院,说不定那些姑娘都抢着伺候我。”

翠红院里灯火通明,脂粉香与酒混合成一种奇怪旖旎的浓香。

姑娘老鸨甩着手帕,迎来送往,不亦乐乎。

老鸨见楚姮和萧琸面生,但二人穿的不差,又一表人才,忙热情的过来招呼:“两位是要点哪些个姑娘呀?”

楚姮对此也不太懂,看萧琸也不常来烟花之地,便粗嘎着嗓子说:“弄一桌好酒好菜,再叫两个漂亮的姑娘过来伺候,银子么,大爷有的是。”她说着便从袖子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往老鸨手里一塞。

老鸨见她出手阔绰,忙叫龟公来招呼二人去楼上包厢。

包厢临窗,大打开正好可以看到无边夜色。

萧琸与楚姮先对饮两杯,随即屏退两名伺候的姑娘,对楚姮笑道:“你方才那样,活像是京城纨绔子。”

楚姮“哦”了一声,撑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是吗?我跟我一个朋友学的,他在京城就是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她说的是宇文小侯爷,这个从小就跟她一起不守规矩的死党好友。

萧琸知道楚姮不简单,也不去追问她朋友是谁。

他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追查春二姐的下落,却并无所获。但从府衙那里得知,春二姐一伙专行盗窃抢劫,在望州藏了不少好东西。但听说,那些好东西已被府衙缴获,不日就要送上京。”

楚姮并不意外,春二姐那一伙就是干这种营生的。

“那萧大哥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萧琸摸了摸唇上的一字胡,皱眉道:“当然继续找春二姐,此人罪大恶极,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楚姮点点头:“的确。”

这春二姐对蔺伯钦垂涎三尺,不把她解决了,蔺伯钦万一被她绑走当压寨夫君咋办。

萧琸又问:“对了,你说清远县发生了一件大事,是甚么大事?”

楚姮忙跟他说起食肺狗的传言,两人边说边喝,从清远县的事说到武功切磋,不知不觉便喝了好几壶。

她渐渐有些上头,便对萧琸摆了摆手,举杯道:“萧大哥,来干一杯,咱们下次再喝。”萧琸见天色已深,当然不会劝酒,结束以后,便要把楚姮送回蔺府。

楚姮许久没有饮酒,走路都有些偏偏倒到,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蔺府门外,与萧琸挥手作别,翻身入院。

她想自己悄悄走悄悄回,再睡个懒觉,保证无人知晓,却不料走到自己屋外,溪暮和濯碧两个战战兢兢的跪地,蔺伯钦站在台阶之上,负手而立,面如凝霜。

楚姮心头“咯噔”一声,酒都吓醒了一半。

正文六一章

蔺伯钦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突然要回来。

许是顾景同对他说,食肺狗一案诡谲,要多担心身边的人安危,他才会莫名其妙的做这种事。

还顺手给买了一篮子热乎乎的糯米糕。

却没想到屋里人根本没在,听濯碧和溪暮两个人的意思,应该是楚姮支开她们,自己悄悄溜走的。这大半夜,她能溜去哪儿?她要溜去干什么?

蔺伯钦都不愿去深究。

因为越想,他就遏制不住怒意,怒的脸都绿了。

正气得不行,就见楚姮歪歪倒倒的走了回来,人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熏天的酒气。不仅如此,她还偷了自己的衣衫,打扮的像个男人!

别说蔺伯钦,就连溪暮和濯碧都瞪大了眼,满脸惊异。

溪暮像见到什么怪兽,忍不住道:“夫夫夫人,你、你这是去哪儿了?大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