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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无眠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717:00:30第五十四回傅老太太带着阎老太太到娇红馆时,杜碧萱的神情已跟刚从大厅中走时的张狂大是不同,眉眼间有些许的尴尬,还有一丝挫败。开屏孔雀怎么会变成小山鸡了?傅老太太好奇不已。沈梅君看到阎老太太和傅老太太,撇下杜碧萱过来请安。“听说你没瘫,老婆子真是好开心。”阎老太太拉了沈梅君的手摩`挲,曾议过亲的事只字不提。沈梅君笑了笑,也不提前事。虽没想做阎家妇,对阎石开沈梅君还是很关心的,阎石开虽是傻子,对她是实打实的好。沈梅君笑着问道:“好些日子没见阎少爷,不知他可好?”“不好。”阎老太太学着阎石开嘟起嘴失落愁闷的样子给沈梅君看,叹道:“也睡觉也吃饭,却整天不开心,连你说的最爱的雕刻都不做了,整日站大门边拉长脖子往外看。”连雕刻木雕都不做了?沈梅君大奇,阎石开很喜欢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给他雕刀让他做他喜欢的事,不应该想念自己想得连最爱的事也不做了啊。沈梅君心中千百个念头转动,想到一个原因,有些痴住了。阎石开会不会是相思成疾,想念傅明慧呢?因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后,傅明慧才跟着出现的,他盼着自己,其实是想着自己出现了,傅明慧也便是跟着露面的。傅老太太见沈梅君和阎老太太在自己眼皮底下说的欢,有些不高兴,心里也有疑惑要问,趁着沈梅君沉吟的空当问道:“那位杜小姐怎么看起来收敛了许多?”能不收敛吗?沈梅君暗笑。杜碧萱很美,可傅望超的娇红馆随便拧出一个美人来,都不比她差,春兰秋菊各具特色,或是娇`媚热`烈奔`放狂`野,或是清纯柔美惹人怜爱,杜碧萱刚才看花了眼,而娇红馆的铺陈摆设,那更是整个傅府最奢华的,傅老太太和傅太太的私房都落进娇红馆了,不客气的说,里面一张椅子,就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了。杜顺官做得再大,毕竟贪污受贿得来的不敢太过明白放肆挥霍,杜碧萱官家千金的生活比傅望超的美人差远了。傅望舒说过,傅望超上手了的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娇红馆里的女人下午诠释了他的话,那些女人听得沈梅君言语中杜碧萱是娇红馆未来的主人,便知她就是把傅望超逼走的人,登时炸了。十几个女人拧成一股绳对付杜碧萱,人多力量大,光唾沫星子就啐得杜碧萱像是被剥光衣裳推上高台让人参观般,尴尬得恨不能挖地洞钻进去。杜碧萱带着的那八个丫鬟,毕竟都是姑娘家,对嘴仗时跟傅望超三流九教里追来的女人完全无法相比,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没片刻便节节败退。沈梅君带着杜碧萱到娇红馆来,便预料到此时的局面的,也不劝说阻拦,留了杜碧萱自己应对。傅老太太发问,她轻抿唇笑了笑,对傅老太太低声道:“方才我弹压过她了。”“弹压得好。”傅老太太赞道,自傅老太爷发迹后,她许久没像今日这般给人没脸了。沈梅君莞尔一笑,见傅老太太说家事不避阎老太太,也不避了,小声道:“老太太,杜小姐想嫁四少爷的心还在,她毕竟是高门仕族千金,府里不能明着拒亲,梅君想把她留下来做客,每日带着她向老太太和太太晨昏定省,让她看着,傅家虽是商户之家,规矩也还是要遵从的,她若能适应安分贤良,作成亲事也不错,若怕了,她自己不想提亲事了,亦不会与咱府里因议亲不成变成冤家,老太太觉得可好?”“晨昏定省!”傅老太太按额角,叹了口气道:“我看着她就头痛,也罢,就依你所言,不过,你心中要有数,在我那里呆的时间短些,问安后便下去,太太年轻经得起折腾,在太太那里多呆些时,让她把做媳妇的规矩做足。”“太太那里……”沈梅君说了半句不说,面露难色。“太太那里我会嘱她几句让她不得嫌烦。”傅老太太道,当着阎老太太的面,要把沈梅君是傅家孙媳妇的身份坐实,接着又道:“你通知家下所有人,明日辰时齐集议事厅,我向大家宣布你是当家人的事。”谢沈梅君垂首谢过,傅老太太又笑对阎老太太道:“老姐妹,我打算挑个好日子托人向梅君她娘保媒,不知老姐妹能不能帮这个忙?”阎老太太如哑子吞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孙媳妇没到手,还得亲自保媒拉纤!再苦也得吞下,阎老太太强笑着点头。沈梅君殷勤地挽留杜碧萱下来做客,杜碧萱的气焰已没刚来傅府时高涨,迟疑了许久方应下来的。杜碧萱的宿处沈梅君没安排住娇红馆,给安排了娇红馆附近一处名落影轩的院子。傅望舒这晚亥时方回府,想是又出去应酬了,身上酒味nongnong,神情微醺半醉不醉,清俊的眉眼变得煦暖,墨眸里仿佛有一江春水在荡漾,挠人心魂。秋梦等人在他进门时齐刷刷退了出去,沈梅君红了脸迎过去,低头帮他解腰带扣子。“别动,我来服侍你。”傅望舒低笑,在沈梅君头顶醺然低语,沈梅君未及启口,腰上一紧,他的一双胳膊把她整个环抱住。他低了头在她羞得热气腾腾的脸颊上细细亲wen,低声道:“下午陪着成公公到京郊踩看要送给他的宅基地去了,本来赶不及回府的,想你了,便赶回来了,你想我了吗?”白天刚进府便打醒起精神和杜碧萱对仗,晚上要安排杜碧萱的食宿,回到流觞轩后,又有府里一众管事下人听得她回来了以后正式执掌傅府庶务,纷纷过来送上礼物关心她的伤势讨好她,他回来前,自己也才刚得空。一整个下午脑袋是陀螺似转,没得空想他呢。沈梅君不敢实言,顾左右言他轻叫:“你一身的酒味,没的是去喝花酒?”傅望舒呵呵轻笑,抓起沈梅君的手按住自己下`物,道:“检查检查,它除了你的味儿,绝对没有别的野花香味。”轻嘴薄舌的,什么家花野花的,沈梅君嘴皮子没傅望舒利,不和他斗嘴,只把手往回抽,却哪抽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