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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霞当时还不信,给徵羽倒了杯茶,就看见徵羽抬起头,十分乖巧地跟望霞说:“谢谢。”望霞顿时觉得浑身一震。天呐,她给各门派掌门宗主倒了这么多回茶,徵羽是第一个这么礼貌的人!关键是徵羽平时是看也不看她的。遥风和望霞两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旁边看着徵羽一口一口地老老实实喝茶。后来还是逸云来了,上前很客气地问徵羽有什么事,就看见徵羽很是怯懦,细声细气地问:“可以问一下……你们宗主在哪吗?”逸云直接被噎的没说出话来,抬头就看见一脸无奈的遥风和望霞。由于害怕别人看见,逸云只能把这个样子的徵羽领到内室去,反正内室的禁制都被徵羽破的差不多了。不过一进屋,逸云还是被屋子的脏乱差程度吓了一跳。“陆掌门……你先等一下……我……收拾收拾……”然后逸云就在震惊之中,看见徵羽上前弯腰,一点一点地收拾起地上的东西。这就是自家好孩子凌霜也没这么贤惠过啊!于是三个弟子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别管了,徵羽这个样子,一看就不太正常。但是这绝对是一个自家师父翻身的好机会。师尊啊,徒儿们只能帮你到这了。孟祁宴是怀着莫大的勇气,手里拿着俩防护符咒进去的。一进门他就震惊了,自己的屋子干干净净,本来应该砸房子的徵羽正靠在矮桌子旁边抱着他的琴调音。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琴上挂的穗子已经换成了他哥留下的那套时,孟祁宴皱了皱眉。琴上是有禁制的,这家伙这么折腾,又得被反噬半天。不过好像徵羽并不在意,只是认真的修断了的那根琴弦,感受到站在身边的孟祁宴,便抬起头笑着看他:“你回来了?”孟祁宴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这是个什么态度?不过孟祁宴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他很快缓了过来,清了清嗓子:“为什么关了神识?还喝这么多酒跑到天云宗,你想干什么?”徵羽抱着琴愣了一会,突然垂下睫毛,声音很小:“对不起,我不知道。”孟祁宴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徵羽这么老实实在是太吓人了,慌忙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徵羽突然笑着看向孟祁宴,像个小孩一样有些讨好地对孟祁宴说:“你看,我把琴修好了,你喜欢吗?”孟祁宴现在知道自己徒弟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徵羽这酒喝得确实有点……不太正常。孟祁宴走到徵羽身边坐下,接过琴说:“你修的很好,我喜欢。”徵羽突然拉住孟祁宴抱琴的手,一脸期待:“那你喜欢我吗?”孟祁宴心里想笑,这问题现在他就算回答了,估计等徵羽酒醒了,他也不记得了。“喜欢,特别喜欢。”孟祁宴反手握住徵羽的手,声音很轻柔。徵羽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孟祁宴,喃喃地说:“可是他不喜欢我了。”得,现在说了也不记得。孟祁宴笑着问徵羽:“他是谁啊?我又是谁啊?”徵羽好像没有听见孟祁宴的话一样:“他以为我讨厌他,他不想再见我了。”这话听得孟祁宴心里一阵堵,看来自己当时的话的确有点过分了,有点太伤人了。徵羽继续说:“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的……可是我错了……”我以为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放弃我。可是你也是有耐心的,最终是被我耗尽了。孟祁宴沉默了一会,把琴放到一边,看着发呆的徵羽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为他做了很多。”徵羽垂下眼,淡淡地说:“理所应当,他没必要知道。”我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回报。孟祁宴顿时觉得自己很自私,他不想让徵羽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因为怕自己有心理负担,而徵羽,却是因为太爱孟祁宴。孟祁宴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你不跟他说,他怎么会喜欢你呢?”孟祁宴要引导徵羽,让他自己跟他全交代了。徵羽却笑了:“不……不需要……我配不上他……”啥?孟祁宴真想把徵羽倒过来控控脑子里的水,一直追他追的死气白咧的是他孟祁宴,那朵求而不得的高岭之花才是徵羽。这家伙真是酒喝多了。“是我不敢面对他……我胆小,害怕面对自己的心……”徵羽笑呵呵的自言自语,“我一直理所应当的接受着他的喜欢,却只敢偷偷地关心他。”原来如此。孟祁宴觉得挺可笑,也是啊,徵羽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当时怎么可能放下自尊和自己一起胡闹,他是清微掌门指定的继承人,怎么会无所顾虑地接受孟祁宴。孟祁宴握紧了徵羽的手,很温柔的说:“现在好了啊,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他了。”他也会光明正大地接受啊。“来不及了……他说了……就算没有仇,也不可能了。”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孟祁宴后悔的啊,这就叫做言语伤人二月寒。孟祁宴伸手想摸摸徵羽有些苍白的脸,轻轻说:“再试试吧,他会的,真的,你做的事……他都知道了,你没错……”徵羽偏头闪开,咬着嘴唇:“可是我也累了,和他一样,也累了……”这场面似曾相识。孟祁宴真是快被气笑了,徵羽这是故意的吧,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我觉的他说的对……挺好的……这样真挺好的……”孟祁宴狐疑地看着自言自语的徵羽,这家伙故意的?没喝醉?耍他呢吧……“来,吃点醒酒的……再去睡一会吧……”孟祁宴把丹药放在徵羽手上,不管醉没醉,这天都不能再聊了。徵羽举起瓶子好奇地研究了一会,倒在手心里往嘴里塞了一颗。孟祁宴:“……”好吧,真的是喝醉了,这事望霞小时候都干不出来。“好吃吗?”孟祁宴突然玩心大起。“甜的,你尝尝。”徵羽往孟祁宴手里也倒了几粒。于是两大门派的掌门宗主就对着吃起糖豆来,还赞不绝口。“不好吃,不吃了。”徵羽将醒酒丹全部倒在了孟祁宴的掌心,孟祁宴哭笑不得,无奈道:“哪里不好吃了,你看看你这个浪费的样子。”“其实啊,你就是有点认死理了,听我一句劝,别轻易放弃,你这才追人家追了多久啊?”孟祁宴含着糖豆,额,不,醒酒丹教育徵羽。“你看看人家,追你追了几百年……有深仇大恨还不忘继续,你这才受了一点打击,就怂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