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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触感,痒痒的,冰冰的,却也跟火燎一样。布丁把纪燃伤口上粘到的树皮渣滓,石子,黄土,都舔掉了,唾液是目前唯一的疗伤工具了。她拿手扇了扇,“晾着吧,等我们上去了,去医院消个毒,应该就没事儿了。”纪燃冲她伸手,“来。”布丁顿了下,还是靠过去,贴近他,枕在他肩窝,心跳跟他的心跳重合。纪燃偏头,在她发心落下一吻,“等你承认喜欢我,真难。”布丁没应他的话,说:“我小时候喜欢画画,我妈给我报了个画画班儿,学了两个月,我拿了曲水小学生绘画大赛二等奖,而成绩从此一落千丈。我爸由此发现,我对一件事的专注容不得我再在另一件事上投入,跟我妈大吵一架,再也没让我上过画画班儿,果然,我又重新名列前茅。”纪燃抓住关键点,“所以你没办法同时进行两件事,所以你喜欢我,就是要放弃未来一切。”布丁依旧自顾自的说:“我之前真的很讨厌你,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可后来所有的意料之外,又都是跟你一起经历的,你是我计算好的人生之外的无法预料。”纪燃有些得意是扬扬下巴颏。“当我开始没那么抗拒这些以为,我就隐约知道,我要换一条路走了。”纪燃突然哼一声,“可你还不是一直拒绝我。”布丁一口咬在他的胸腹,“我坚持了十几年的东西,凭什么不能为了它们拒绝你?”纪燃闷哼一声,捏她的脸,“真咬!”布丁张嘴又咬住他的手指,“我喜欢你,凭什么不能咬你,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能被我咬?”纪燃手指被她咬的疼,嘴角却还挂着笑,“给你咬,咬多久都可以。”布丁突然松嘴,脑袋在纪燃肩窝蹭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未来我不要了。”纪燃明知故问,“为什么?”布丁缓缓阖眼,“这道比较题,是你赢了。”纪燃吻吻她额头,“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我都能给你。”布丁笑,“你现在可还残着一条腿,有没有人来救还不知道。”“你没事儿,我也只是腿伤了,又不是瘫痪了,没人来救,我们也能自己走。”纪燃说。布丁知道,只是这样靠在纪燃怀里,感觉真好,她还不想动。她想起彭延川,“彭延川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应该会很意外吧?不过他居然要搞死你,也实在是不怕死。虽然赛车偶有赛出人命的,但以你的影响力,出事,应该会有不少人彻查到底吧?”纪燃告诉她:“彭延川没想要我的命,他顶多是想要我再也开不了车。”布丁不懂,“什么意思?”纪燃:“我们会在这里撞出山道,是他早就计算好的,这片山林树木茂密,而且地势略平。”布丁还是不明白,“如果你没事,那肯定会找他算账,他没想过这一点?”纪燃:“车是贾毅检查的,他说没问题,如果到时候我咬定车有问题,就是打他脸,他这个人顾虑很多,但也不会在我巴掌都要扇过去时,还不反击,把他惹毛了,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布丁眉心微微聚拢,“为什么会没问题?贾毅看起来唯利是图,而彭延川根本没得让他图。”“唯一可能是,贾毅并不知道车没问题,”纪燃说:“你有看清是谁检查的彭延川这辆车吗?”布丁想了一下,摇头,“不记得,两个人都戴着帽子、眼镜,即使记得,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纪燃握着她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爱谁谁吧,反正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布丁相信纪燃有主意,但并不代表她可以放心,“还是小心一点,你还只是学生。”纪燃心里暖了一下,“学生跟学生也不一样,你就跟他们不一样,而我,也一样。”44两个人在山林待了三个多小时,没一个人下来施救,眼看天快黑了,蚊虫更多了。纪燃把布丁裸露在外的皮肤裹得严实,“别怕热,这里虫子都有毒。”布丁晃晃脑袋,小脸挣脱开来,“你不怕毒?”纪燃情话信手拈来,“我更怕你被毒。”布丁轻轻哼一声,眼角有笑意沾染上去,“你要不要也进来?”纪燃看一眼裹住她的这件衣服,并不大,怎么能容纳两个人,但还是心动了,“你确定?”布丁没说话,脑袋下垂三分,躲开了他的视线。纪燃不是什么好人,更妄谈君子,要不是环境特殊,怕布丁被蚊虫叮咬中毒,他早行使他男朋友的权利了,这会儿听布丁向他发出信号,他还管蚊虫?他又不是傻逼。他手往下,掐住布丁腋下,把她人掫起,放在腿上。布丁被纪燃摆成一个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人正对他的姿势,心突突跳动不停。纪燃手往下,顺着布丁腰身,猾到两只手,握紧,“你动一下。”布丁浑身发烫,尤其纪燃也烫,传染的她更烫了,“什么?”纪燃握着她的手,举起,脑袋钻进那件衣服,跟她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布丁呼吸急促,她胸腹起伏不定,“纪燃……你出去……行不行……”纪燃不,“不是你要我进来的?”布丁后悔了,距离太近了,她没办法呼吸了,“太近了。”纪燃动了动,鼻尖轻蹭她的鼻尖,再蹭她的眉眼,最后蹭她的嘴唇。布丁微微启唇,一颗心被掀到嗓子眼儿。“软软。”纪燃叫布丁的名字。布丁打着颤,声音里有些微发抖,“纪燃。”纪燃问她,第一次问她,“我想亲你。”布丁阖上眼,“啊。”纪燃鼻腔里涌出短促的一道气息,“啊,是好,还是不好?”布丁说不出‘好’这样的话,缓了缓,“不好。”纪燃随即叼住她嘴唇,第一次,深入,辗转,流连忘返。布丁被纪燃冷不丁的动作惊到,眼睁大。纪燃舌头伸进去,触到她满口的锈味,那是他的血。他手收紧她的腰,两个身子被他强行贴到一起。布丁感觉火在她身上烧,烧的她要化了,“那个……”纪燃停下,嘴唇还贴着她的,“哪个?”布丁双手轻轻拢成拳头,抵在纪燃胸膛,“热。”纪燃笑,下巴抵在她肩膀,偏头靠着她的头,“你第一次?”布丁总觉得他这个语气很过分,第一次很丢人?“不是。”纪燃一个‘噢’字说的百转千回,“原来是第一次。”布丁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脑袋,“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