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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估摸着手底下的人也快找来了,邬易烈索性躺在原地“等死”。可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艳丽的火红。这一抹红在满眼皆绿的森林中是如此的显眼,以至于一下引起邬易烈的注意力,他坐起身,精装的上半身因为这动作而肌rou收紧,充满爆发力和力量感。“咦?那只sao狐狸?”狐星河:“……”他真的很想咬死这个人,真的是太讨厌了,每次都能精准地打击到他的痛点!狐星河郁闷不已,四足轻轻点地,轻盈地落在邬易烈身前一米的位置,尾巴扫动。狐星河琥珀色的狐狸眼嫌弃地扫过邬易烈暴露在外的上半身,将嘴里一直叼着的东西放在地面。一只灰色的野兔,已经死掉。这是狐星河特意为邬易烈叼来的,这只兔子自愿被狐星河叼走,一头撞死在石头上。狐星河答应兔子的要求,当场为兔子超度,让这只兔子下辈子可以不再当兔子,能够转世为人。邬易烈看着地上的兔子,再看着眼神中明显带着嫌弃的火红色狐狸,心中有种微妙的感觉。他这是被狐狸投食了?难道他真的惨得连狐狸都看不下去了么?邬易烈嗤笑一声,半边眉微挑,勾起半边嘴角,用一双睫毛浓密短促,像勾勒着黑色线条般的眼睛俯视着狐星河,抬起下颌:“啧,还挺聪明,知道来讨好本王。”邬易烈背靠着树干,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直,一只手打在曲着的腿的膝盖上,表情说不出的张狂。狐星河直勾勾地看着邬易烈,眼中的鄙夷更甚,他一甩火红色的狐狸尾巴,踮着脚尖轻盈消失在邬易烈的视线中。邬易烈一双如虎狼般眸子锁定狐星河离开的方向,而后从喉咙中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弯腰拾起那只死掉的灰兔,有些疑惑,这兔子怎么看都是撞死的,而不是被狐狸咬死的。这狐狸从哪里捡来的死兔子?邬易烈利落地用弯刀处理了兔子,又熟练地生了一堆火,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吃上了rou。兔子烤得金黄喷香,滋滋冒油。邬易烈一只手懒懒地拿着叉着兔子rou的木棍,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揪着地上的野草,眼神飘散,突然又想到了那只火红色的狐狸。说起来,这还是第一只主动接近他的动物,看上去还挺有灵性。邬易烈总觉得这只狐狸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鄙夷,真的是非常的有趣。正想着,前面的草丛晃动了一下,那只火红色的狐狸出现在邬易烈面前。火红色狐狸抬着爪子避开地上脏乱的地方,坐到了离邬易烈一米的距离,用亮晶晶琥珀色的狐狸眼瞥了他一眼,而后伸出爪子指了指正烤着的兔子。邬易烈惊讶自己竟然会对一只狐狸起了如此强烈的好奇心,他甚至饶有趣味地主动和狐狸攀谈起来:“小狐狸,你也要吃烤兔子?”火红色狐狸斜睨他一眼,像是再说,这不是废话么?邬易烈爆发出大笑声,很快因为腹部的伤口而龇牙咧嘴起来,一边疼一边大笑:“真的是太有趣了!”邬易烈撕下一块兔子rou,丢在火红色狐狸面前。狐星河:“……”深吸口气,狐星河感觉到了侮辱,他用爪子勾起地上的兔子rou,用力一挥,将兔子rou扔在了邬易蜜色精壮的胸膛上。邬易烈眸光一下冷下来,盯着狐星河,眸子里有杀意翻涌:“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本王。”狐星河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发火的邬易烈,咻地一声消失在邬易烈面前。发火发到一半的邬易烈愣住,脸色变幻几下,挠了挠耳朵:“这狐狸脾气还挺大。”狐星河才不惯着邬易烈的狗脾气,这种人被周围的人害怕畏惧惯了,周围的人都是顺着他脾气的,他偏不!翌日。邬易烈醒来,第一眼便四处张望,看看那抹火红色的身影有没有出现。很显然,没有。昨晚上他好像把那只狐狸惹得狠了,邬易烈心里跟猫抓一样痒痒的,猜测今天小狐狸会不会出现。小狐狸一整个白天都没出现,邬易烈又过上喝溪水,啃酸不拉叽的野果子的日子。这野果子实在酸得难以入口,邬易烈啃了一口便丢了,索性找了地方睡觉。一整夜过去,小狐狸还是没出现。邬易烈挠了挠耳朵,反思自己,难道真的是他对小狐狸太过分了?不过他也没对小狐狸做什么吧?难道是被自己的脾气吓到了?邬易烈反思了一下,为小狐狸做出了一点妥协,决定等下次见到小狐狸的时候,对小狐狸态度稍微好点没,不用对人的那套来对小狐狸。等到晚上,邬易烈有点灰心,认为那火红色的狐狸不会来了。邬易烈生了堆火,靠在石壁上,无聊地往火堆里扔石子,看着石子“咚”的一声砸进火堆里,溅起火红色的尘埃。……山野密林,原始巨木参天,周围灌木丛生,杂草几乎有半人高。一道身着红衣的人穿行在山野间,他的衣裳无数次被带刺的灌木丛撕拉扯破,而他只是望着前路,不断地用手中的剑劈开杂草。精致的眉眼冷冽无比,一双狭长的眼眸跳动着明亮的火焰。这道穿着红衣的人极美,美到极致,肤色雪白,嘴唇红艳,长发漆黑,神情凛冽。身后的武官和将士们只能更加卖力地开路,在前方为那道穿着红衣的人尽力清除沿途的阻碍。武官和将士们纷纷阻拦劝道:“陛下,你去歇着吧,交给我等就好。”舒曲离用一双又冷又麻木的眸子扫视着众人:“滚开!不要挡着寡人的路!”他的阿狐,他要亲自找到!昨日的那场大战已落下帷幕,景军打败,逃生者不足万人。当舒曲离得知战场上不只有景国国君纪昱,还有纪昱的男宠的时候,舒曲离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更听不到别的声音。他走到那正在饮酒吹嘘自己功绩的将士面前,冷冷地盯着他:“你刚刚说什么?”那将士被舒曲离的眸光盯得吓住,在战场上厮杀豁出性命都不觉得害怕的将士,此时竟感觉自己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盯上,寒意一寸一寸从脚底爬上,他放下酒樽,结结巴巴道。“小的看见景国国君的马匹上载着一个人,猜想是景国国君的男宠,远远地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他们被众人围攻之后,杀出重围,向着大山里面冲进去了……”“陛下!”众人突然惊骇,发出声音来。舒曲离突然掐住那说话士兵的脖颈,声音阴冷带着压抑的气息。“那不是景帝的男宠,是……”“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