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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惧他,让他乘骑。现在黑色马儿不见了,不知何时才能找到这么一匹马。邬易烈只能在附近寻找水源,若是运气好点,能找到一头野兽饱腹就再好不过。不过邬易烈也没抱太大指望。但凡他出现的地方,飞鸟不鸣,野兽遁走,就连蛇虫鼠蚁也见不到一只。是以他那些部下都不愿与他一同打猎,他如果硬要同行,那些部下一定是空手而归。“杂种!”邬易烈骂了一句。他准备找些野果子来渡过这几日。白日里邬易烈就去附近找野果子,看看有没有落单的动物。晚上他就在山洞中修养。如此过两日,邬易烈打算回自己晕倒的地方看看马回来没有,回来的话他便能骑马自己回去。他很快走到自己晕倒的地方,在距离一百米的时候,邬易烈突然见到一抹火红从自己的视线中闪过。这还是邬易烈第一次在这片林子中见到的动物,他还没来得及辨别是何种动物。邬易烈蹲下身子,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子。一双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等到那抹火红色再次从草丛中出现时,邬易烈眸光如电,手中的石子划破空气射出。那火红色的动物不知为何没跳起来,被石子准确无误地砸中后腿,发出一声哀鸣。“有rou吃了!”邬易烈大喜,步履带风,大步向着火红色的动物走去。邬易烈走近一看,才发现那被自己石子打中的动物,竟然是一只毛皮火红如天边晚霞的红毛狐狸。不知为何,邬易烈在说出“有rou吃了”这句话之后,总觉得那红毛狐狸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诡异。一见到是只狐狸,邬易烈大感失望,露出嫌弃的神色:“竟然是只红毛狐狸,狐狸腥臊,叫我怎么吃?”那只红毛狐狸自然是狐星河变化而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才来到这里就遇到这个煞星,腿都被打得快要废了。又听到邬易烈的嫌弃之语,狐星河气得整个狐狸毛都快竖起来。邬易烈的话语,让他想起自己还未修炼成仙之前的一件往事。那时狐星河还是一只山野间自由自在的小狐狸,虽然勉强开了灵智,却懵懵懂懂,相当于人界的三岁儿童。他在山间游玩时,突然山上来了两个人。一人体格雄健,五官硬挺,浓眉阔目,步履沉重,一看便是武将模样,手里拿着弓箭,背上背着一个箭袋。而另外一人狐星河一看便呆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之人。仿佛世间所有人跟他比起来都暗淡无光,惟有他亮如天上明月,身上似散发着光芒。就在狐星河见到这两人时,这两人也见到了他。一根精铁锻造的利箭破空,直指狐星河而来!狐星河虽然尽力闪避,却还是被利箭扎中腿部,霎时间发出凄厉可怜的尖叫声。那浓眉阔目的持弓之人大步向着狐星河跟来,而另一人沉默地跟在后面。持弓之人一把抓起狐星河,不顾狐星河的疼痛把箭矢强行拔出,狐星河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一双眼眸盈出泪水,凄惨不已的模样。持弓之人大笑:“原来是只红毛狐狸,咦?皮毛还挺漂亮,剥了皮做件狐袄,哈哈哈!”我不要被剥皮!狐星河剧烈挣扎,嘴里不停发出可怜的叫声,中箭的腿在瑟瑟发抖。狐星河的眸光不经意对上那一直沉默的,身上带着矜贵之气的俊美之人。那带着矜贵之气的人看向狐星河带泪的眼眸。他似乎是不爱说话之人,表情冷漠,眼神更是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雪山。他看着狐星河,眉头微蹙,对正打算剥狐狸皮毛的大汉道:“狐狸腥臊,臭不可闻,不如弃之。”那持弓之人挠头:“是么?那就不要吧。”他将狐星河丢弃在地上,狐星河低头舔着腿上的伤口,虚弱地盘起身体,眼泪打湿脸颊的毛发。那持弓的大汉与那嫌恶他之人的面容被狐星河牢牢记在心中。狐族大多心眼小,爱记仇,狐星河也不例外。数百年后,狐星河修炼小成,找到那持弓大汉的转世,让他因为意外也伤了一条腿,成功的报了仇。狐星河又打算去寻另外一人,他是那持弓男子的同伙,理应受到小小的惩戒。只是那俊美得如同天上皓月的男子他却再也没见到。那两句嫌弃的话语被狐星河记在心中,翻来覆去回想,久而久之成了狐星河的心结。狐狸腥臊,臭不可闻。他每一个夜里回忆着这句话,和男子蹙眉嫌弃的表情,都会因为羞恼而面红,更有种说不出的自卑来。直到后来数千年后,他修炼出九尾,成为九尾狐仙飞升上界,于瑶池圣水中洗去人间污尘的时候,才终于见到那让他记恨多年的男子。他穿着星光编织的盔甲,周身似围绕着星光,向着他而来,众仙黯淡沦为陪衬,唯有他一人光芒闪耀。“是你?凡间的那只小狐狸?”狐星河恨恨地盯着他,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如今他被邬易烈打中腿部,邬易烈面带嫌弃的说出那两句话,这幅场景与当年何其相似?狐星河一阵恍惚之后,愤愤地瞪着邬易烈,心里想着大约是天注定,他报复不了武睿帝君,难道还报复不了武睿帝君的转世么!狐星河打算狠狠咬邬易烈一口,然而当他跳起时,再次踩中之前绊倒他的石子,再次狐脸朝下摔在地上。“咚!”,狐星河脑袋磕在了大石头上。邬易烈爆发出大笑,捂着腹部,一边疼一边笑:“哈哈哈……哈哈哈……”狐星河只觉得难堪羞恼到极点,“咻”地窜进草丛中消失不见。该死的邬易烈!他真的是太倒霉了……草丛后面,狐星河用爪子摸着脑袋,双眸含泪。不过狐星河虽然躲起来,到底是没走开,只在暗处拿一双狐狸眼盯着邬易烈。他没忘记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专门冲着邬易烈来的。他得想尽办法跟在邬易烈身边。狐星河连续跟了邬易烈两天,一直小心翼翼地与邬易烈保持着距离,他可不想凑近沾染了霉运。不过两天看下来,狐星河发现邬易烈也挺倒霉的。他的部下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找来,狐星河就看着这几日邬易烈在山野中穿行,渴了就饮溪水,饿了就吃野果子。尽管狐星河无数想开口提醒邬易烈,方向错了……到第三天,邬易烈捂着腹部靠在一颗树干上,饿得头晕眼花。平日里他吃最香的rou,喝最烈的烈酒,骑最烈的马,何曾吃过这么多天酸不拉叽的野果。他宁愿饿死也不愿再次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