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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何双没走两步,又听得身后道。“慢着,叫他进来罢!”这小东西一天天的没事往他这里跑什么!他就这么想要那个!第11章第11章狐星河其实不太愿意进去。今天才在这里被小皮鞭抽了,伤还没好。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似银针,一点点扎着狐星河裸|露在外的肌肤,让他身上起了细小的疹子。安静巍峨的寝宫宛如一头静伏着的威严巨兽,寝宫的大门就是这头巨兽的大口,等着将狐星河这只小狐狸吞入腹中。狐星河起了退缩的念头。他来这里是不是自投罗网?万一晚上炎帝兽性大发,对他图谋不轨怎的是好?他是从还是不从?狐星河一时犹豫。“狐公子,陛下让你进去呢,狐公子?”何双在狐星河跟前道,脸上带着笑意。狐星河点头,让宫人等在门口,硬着头皮进了寝宫。“陛下,阿狐给你带了雪梨膏。”狐星河柔声道,一丝不苟地扮演一个恋慕着炎帝的人。舒曲离正看着案上摆放的竹简,看得极其认真,似乎对周围的事充耳不闻,也没抬头看狐星河一眼。雪梨膏被放在案桌上,发出的声响惊动舒曲离。舒曲离这才抬眸,视线落在狐星河身上,凛冽的眉眼在见到狐星河的瞬间微微柔和。“阿狐来了。”他看的竹简正是之前扔掉的那一卷,让何双给他捡了起来。舒曲离装出认真看书,无心外物的模样,说完这句话后又转头回到竹简上。他倒是看看这小东西到底要干什么。狐星河心里松口气。炎帝此刻正用心看书,应当对他生不出别的心思。他今晚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借宫人的口说过他要来炎帝寝宫。太后在宫中耳目众多,若是知道他今夜没去炎帝寝宫的话,恐会生疑。他现在来了,再大摇大摆地回去,给几个宫人看见就成了,也用不着在这里呆多久。想到这儿,狐星河顿感身心轻松,压力骤减。他瞅了眼炎帝。炎帝低头也不看他,侧脸的模样沉静而专注,在暖黄光芒的映照下,少了张扬艳丽,多了种别样的魅力。狐星河心道,炎帝这样还挺好看的。趁着炎帝看书,借口告退,现在时机最好。狐星河装出几分低落的模样,皱了皱鼻尖:“陛下正忙着呢,阿狐不便打扰,阿狐就先退下了。”他小退两步,行了个礼:“雪梨膏陛下一会儿记得喝,清火润肺的。”狐星河转身,这才吐出口气,打算快步走出宫殿。假装认真看书,等着看狐星河打算怎么勾引自己的舒曲离:“……”这就走了?舒曲离眼眸一眯,脸色微沉,盯着狐星河的背影。狐星河的脚步轻盈,离开时没有丝毫停步,仿佛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见着狐星河这样,舒曲离突然就不爽了。他怎么能让狐星河如愿?于是舒曲离道:“站住。”狐星河身子一僵,顿住脚步,蜗牛一般挪动身子转向舒曲离:“陛下?”炎帝叫住他作甚?舒曲离唇角微勾,不动声色将狐星河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收入眸中,放下手中的竹简,修长雪白的手指轻叩在案桌上。果然是巴不得匆匆离开寝宫啊。认知到这一点,舒曲离的眸光暗沉几分,嘴角的笑意却丝毫未减。他对着狐星河勾手指道:“过来,阿狐离寡人这么远作甚?害怕寡人吃了你么?”狐星河心尖儿一抖,若是这会儿是狐狸形态,早可以看到狐星河的九条尾巴都竖起来了。他是真的怕被吃掉!他守了万年的清白之身,难道就要一夕不保么?狐星河眼珠飘散,思维忽然联想到几千年前在天界的一件往事。那一日,应当是他离丢掉自己身子最近的一次……只不过结局实在不堪回忆!狐星河脸色阵青阵白,强行中断回忆。他对炎帝道:“陛下误会阿狐了。”狐星河上前,站在炎帝跟前,一双眼儿情意满满地看着炎帝。舒曲离忽而道:“寡人怎么觉着阿狐变好看了点?”舒曲离的视线在狐星河脸上游移,觉得狐星河的模样比之以往细致了些。那是你没见到我的本来面目。狐星河心中骄傲冷哼,眉梢悄然飘上几分得意之色。舒曲离道:“不过还是比寡人差远了。”狐星河:“……”舒曲离道:“不过阿狐用不着自卑,毕竟寡人的容貌风姿世之罕见。”狐星河决定收回之前夸炎帝好看的话。将狐星河所有表情收入眸中的舒曲离,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竹简还放在案桌上,打开了一半。狐星河站在炎帝身侧,刚好能看到竹简上的字。只见用竹片拼成的竹简上,画着一个个大小相等的图案,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狐星河知道,这是人界的文字。他原先也认得几个字,但是上了天界之后,人界早已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界。天上一天,人界一年。时过境迁,人界的朝代已不知历经多少次更替,这人界的文字也早已不同了。舒曲离注意到狐星河的视线,问他:“可会识字?”狐星河摇头。舒曲离眸光微闪。在四国再纨绔的子弟,只要出身高门,从小就会被送去私塾。狐星河不会识字,由此可见出身不高。狐星河平时行事也无什么章法,大都由着性子来,身上更有一种山野间的灵气。舒曲离对狐星河的出身有了几分猜测,故意逗道:“不会识字,你是哪里来的小野人?”狐星河咬唇不语,总不能说他是山里跑出来的野狐狸吧?舒曲离见狐星河不语,自然带过这个话题。案桌上还放着十几卷竹简,都是朝臣送来的,舒曲离还未批阅,见狐星河杵在这里无事可做,舒曲离自然而然差使起了他:“给寡人磨墨。”还真会使唤人。狐星河心里咬牙,表面乖巧应声,站到另一边给炎帝研磨去了。没过一会儿,磨都还没化开,舒曲离又道:“寡人肩膀累了,过来给寡人捏捏。”狐星河差点“咯嘣”一声把牙齿咬碎,还要维持着十分乐意的模样,又小跑到炎帝另一边站着,给舒曲离捏起了肩膀。舒曲离道:“你这样怎么捏?”狐星河站在舒曲离右边,伸出手也只能按到舒曲离一边肩膀,姿势别扭很不方便。舒曲离一扬眉:“还要寡人教你么?到寡人背后去。”“是。”狐星河微笑点头,蹬掉了鞋子,坐到了炎帝背后。炎帝的坐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