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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未见狐星河与外界之人接触过。只是狐星河出现得太过可疑,而且至今身份不明,让狐星河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雾。舒曲离的手指埋进狐星河的黑发,眸光微敛:“阿狐不怕寡人?”狐星河闻言,心道,这又是一道考题。他用脸轻轻摩挲着舒曲离的腿,柔声道:“阿狐不怕。”舒曲离道:“不怕寡人突然杀了你?”狐星河心里一颤。说真的他还是有点怕,毕竟死一次要用掉一条狐狸尾巴,一条狐狸尾巴要修炼上五百年才能长回来。但此时狐星河却不敢这么说,他抬起头,仰着下颌看着舒曲离,眸光如水般柔软:“阿狐怕,阿狐只有一条命,还想留着这条命多陪陛下一些时日。”舒曲离的手指摩挲着狐星河的头部,他俯下身子,目光落在狐星河修长脆弱的脖颈,喉结动了动:“为何?”狐星河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因为阿狐……阿狐喜欢陛下……”此时舒曲离的手指已经游离到舒曲离的脖颈,只要用力一掐,就能让狐星河毙命当场。舒曲离的眉目幽深暗沉,手指在狐星河脖颈上摩挲。最终,舒曲离收回手,手指在狐星河的鼻尖一刮:“寡人说笑的,寡人怎么会舍得杀了阿狐……”……狐星河走出炎帝寝宫,后背有些薄汗,风一吹有些凉。他的腿有些软,被吓的。刚刚在炎帝身上,狐星河真切的感受到了杀意。炎帝的话不是开玩笑,炎帝随时可能因为心情不快而杀掉他。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伴一个阴晴不定的暴君。等候在门口的宫人立马迎上来,给狐星河披了一件披风。果儿还在修养,这是狐星河身边的另一个宫人。宫人在前面带路,狐星河跟在身后。狐星河在想事情,也不知走到哪里,等到狐星河抬起头,走在前面的宫人已不见了。狐星河张望四周,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陌生,他根本不曾来过。就在狐星河打算叫人之时,发现前面一道院门中人影闪过,背影看上去就是带路的宫人,他皱了皱眉快步跟上去:“站着,你去哪里?”狐星河进入院门叫住宫人。这时,狐星河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关上了。第8章第8章狐星河回看身后的院门。大门漆着红漆,在幽暗月光下,那红漆的颜色很深,像是凝固的血液,给人一种压抑感。院中杂草丛生。那些名贵品种的花卉在凄风苦雨中,疏于照料,凋敝衰败。野草挤占了它们的位置,肆意生长。这个庭院是宫中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亦是宫人避讳之地。狐星河一瞬间明白自己来到何处,不是处死四个宫女的地方,就是砍死群臣之地。此时月亮已升至最高空,夜已深。庭院中风拂过,带起一阵凉意,狐星河的耳朵里忽然就传来声声啼哭。这声啼哭似在耳边,又似在远处。狐星河静静站着,忽然笑出声。他身上的气势一变,一点看不出之前的软弱可怜。就像是变了个人,有着掌控一切的自信,明明只是一张勉强算得上清秀的脸,此时却妖异妩媚得让人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变成琥珀色,眼中有光芒流转。宫里的传言不错,这处庭院的确是有冤魂作祟。幕后之人将他引到此处,虽不知是什么目的,但是想要吓唬他,确实万万不能的。毕竟幕后之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狐星河乃是天界狐仙,又怎么会惧怕这小小冤魂?即便是他如今法力近乎于无,这些冤魂也伤害不了他一根寒毛。“呜呜呜……”风中传来哭泣声。哭泣声越来越大,逐渐变得真实无比。狐星河听了会儿,认准一间屋子,推开了门。狐星河的脚步顿在原地。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宫女死前的画面。屋子中点燃着昏黄的烛火,这烛火莫名阴森,如同幽冥鬼火。烛火照出屋子中的几道身影,那是四个满脸惊恐留着泪水的宫女。她们彼此防备着,各自缩在角落,身上的衣裙破烂肮脏,身上的血迹半干未干。这四个宫女如同四头陷入绝境的幼兽,在开始的内心挣扎之后,终于认清现实,眼神变得恐怖起来。她们彼此仇恨戒备,身躯紧绷,随时准备对对方发动致命的攻击。有人忍不住,对准受伤最重的宫女扑了过去,另外两个宫女瞬间也明白形势,一同扑过去。那个宫女发出害怕到极点的惨叫声,用尽全力在地上翻滚挣扎。没有武器,她们便用手指,接着用上了牙齿。这一刻她们已经全部变成真正的野兽,为了生存,抛弃最后一丝人性。惨叫声从高亢逐渐变得衰弱,最后只剩下拉动风箱般粗粝的声音。“咯咯咯……”鲜血从咬破的喉咙涌出,染红地面,第一个宫女死去。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当最后一个宫女站起身,摇摇晃晃向着屋子外走去时,她的眸光落在狐星河身上,努力张着嘴向狐星河走来。她的模样在不断变化,开始是身体出现血洞,然后是脸出现齿痕,走到狐星河面前时,已经是一副鲜血淋漓,残破不堪的模样。她跪在狐星河面前,双目泣血,无声道:“救我……”天明的曙光照进这座阴暗的庭院,那宫女深深看了狐星河最后一眼,消失在第一缕光线中。狐星河深深叹了口气:“各有各的缘法,你们遇上我,也算是有缘。等我再恢复一些法力,一定让你们转世解脱。”……乾清殿,太后寝宫。萧舒颜恹恹地坐在塌上,听着身边侍女的禀告,嘴唇带着冷冷的笑意:“他果真进了那禁地之中?”侍女点头:“您安排在狐公子身边的宫人一将狐公子关进院中,就来禀报了此事。庭院外我也找人盯着了,确保狐公子出不来。”萧舒颜斜睨了眼侍女:“那宫人了?”侍女道:“已自行去炎帝跟前认罪了。他的家人都是太后护着的,不敢有二心。”萧舒颜这才展颜一笑,身子懒懒地侧躺在塌上:“事情过了,你差人给那宫人家里送些银两。为本宫做事的人,本宫绝不会亏待。”侍女行礼道:“太后仁善。”萧舒颜眯眼道:“那禁地是炎帝的心病,那小男宠自己不长眼入了禁地,只怕失了宠爱不说,小命能不能保都不一定……”侍女想到往先那些私入禁地的宫人的下场,身子一哆嗦,应声道:“狐公子恐怕是活不了了……毕竟入了禁地,就是惹怒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