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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把袭人的手一捻,说:“若是meimei来了,你千万让她等我回来。”唠叨了半日,方抽身去了。路上还胡思混想,及见到水澜本人,宝玉却吃一大惊。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的点比较奇怪。。。听说更文有玄学,好奇的作者君熬夜试一下_(:зゝ∠)_第8章第八回要说从前见过出众人物并不少,但都比不上这位廉王的气质风仪,其瑰丽多情大似秦钟,俊雅清贵又如北静王,且大有更胜两者之态,一时已看痴了。贾政看他这般痴傻,腹内又来了三分气,只当着水澜的面不好发作,低叱一声:“还不来见过王爷!”宝玉忙上前整衣拜见,却忍不住拿眼将水澜窥探了好几回,不免有些委委锁锁之态,令人不喜。水澜自然注意到这位贾府公子目光不正,一双上挑的长眸微眯,遂向贾政笑道:“北静王所言非虚,令郎果然相貌堂堂,如宝似玉,难为了取的这个好名。”贾政忙躬身道:“岂敢承王爷谬赞,犬子顽劣得很,难成大器。”说着,让宝玉从衣内取出落草所衔之玉,递与水澜细看,果见大若雀卵,莹润如酥。水澜托在掌中,仅粗粗看了一看便归还,忽而凝着眉道:“非小王在世翁面前唐突,令郎这衔玉而诞的名声若再传得更盛,恐怕所带的不是吉福反而是祸患了。”贾政与贾赦对视一阵,都是摸不着头脑,只得陪笑问:“王爷何出此言?难道有小人在跟前说长道短?”剑眉轻挑,水澜冷笑道:“世翁博闻多识,敢问前朝大凡有异相者,非天命所向的九五至尊,最终其人和家族都落得什么下场?”贾政本性刚严守旧,此时大悟过来,惊骇无措道:“王爷所言甚是,以后下官定治家有法,严防此等流言传出。”水澜瞅宝玉愣住的神情,才轻轻弯了一下嘴角:“有僭了。如今小王与府上结两姓之好,自然该提醒一二,最好连名字都避讳了。”贾政深以水澜之言为然,兼老母康健时十分溺爱此子,惯得整日内帷厮混,荒废学业,一想又勾出了七八分火气,转头朝宝玉喝命:“我看你以后也不必叫什么‘宝玉’了,叫‘鱼眼珠’倒对景!”宝玉听他父亲如此说,立时吓得战兢兢的,可在这风华绝代的郎君面前,自知讨饶不能,只能垂下头恭立在侧。水澜这下满意了,将茶盏搁在桌上,笑吟吟道:“世翁何须大动干戈。以小王浅见,凭公子上佳资质,迟早能体会吾辈良苦用心。”贾政听了,拈须不住的颔首。宝玉仍自发怔,观水澜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无不从容自若,比女子另具一种倜傥风流,禁不住又呆了。一时捧上茶果来吃,水澜的目光却落于外边的花木亭台:“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世翁能成全。”得到首肯后,话锋灵巧一转:“小王冒昧,想看一看王妃昔年的居所。”这要求就多少有些不合规矩,贾政还有点踟躇,反而贾赦坐在椅上笑道:“先不说王爷的身份,就是外甥女的夫婿,见一见旧屋也没什么,先去知会园里的女眷们一声就是。”话既出口,贾政也不好说什么,乃让人往内通传。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贾琏这里禀报女眷均已去回避,贾政便起身引水澜前往大观园,宝玉有意左近,也趋前随往。一行人边走边说,忽见隐隐露出一带粉垣,有千百竿篁竹掩映,青翠欲滴,绿意生凉。宝玉见水澜留意于此,一手指着上面三间房舍,殷勤道:“王爷,这儿是潇湘馆,也是林meimei从前的住处了。”闻言,水澜的脸上掠过不虞之色,话语盈着轻谑:“小王只知王妃名讳,倒不知世兄所说哪一位?”宝玉被哽得无言以对,再看父亲已眼内出火,忙掩口不提。众人来至潇湘馆院门,只见柴扉紧扣,寂无人声。贾政在这刹了脚,向水澜拱手道:“王爷,入内便是王妃旧所,恕我等不能相陪。”宝玉原想再跟,但畏于贾政威严,只得悻悻然退回,在门外等候。一进院门,只见曲折游廊,满地竹影婆娑,廊下挂着一架鹦鹉鸟雀。因惦记黛玉总无可释闷的玩意,水澜便想将旧养的鹦鹉带回去。不妨那鹦哥见有人来了,竟扑着双翅念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吁嗟音韵大似人态,至于似谁更不言而喻。水澜不由止住步,视线不知看在何处,声音阴沉了下来:“他年葬侬知是谁……倘或我晚来一步,不知你可会效仿林公,粉身碎骨留清白。”不一会那鹦哥又飞上架子,叫道:“快掀帘子,姑娘来了!”水澜听了,摇头笑道:“又乱说了,哪儿来的姑娘?”背后蓦然响起“嗤”的一笑,水澜转过头就看到黛玉立在风口,眉睫盈盈带俏:“王爷在讲谁乱说?”一见到她来了,眼角不觉添了一丝桃花色,水澜快步迎上去,口里抱怨着:“夫人禁不得风吹,何曾不在房里待着?”黛玉摇着手儿笑道:“方才和姐妹们闲话一会子,信步走到这儿便进来看一看,谁知倒遇上了王爷。”又偏头疑惑道:“好端端的王爷不在前厅,怎跑到后院来了。”见问,水澜笑睨了她一眼,引逗般的反问:“夫人真想知道?”这一笑自有万种风情,黛玉瞧着他突然说不出话,清颜随之染上一抹酌红,故意扭过头咳嗽了两声。水澜也不再紧迫,解开系带替她披上软氅,笑语中别有一分戏谑:“夫人身子弱,春末的天还一直咳嗽,快进屋去。”两人进了屋子,黛玉亲手燃炉子烧水,沏了一碗龙井茶捧与水澜,说:“这儿没有好茶叶,王爷将就着喝一点。”水澜拔了一下瓷盖,一缕清幽的茶香缓缓的溢出,慢条斯理道:“现下时节喝龙井正好,不嫌燥。夫人别劳碌了,坐会儿咱们说话。”于是黛玉也给自己斟了一碗,两人在月洞窗内对坐。水澜浅抿一口,不禁点头:“啜之甘香如兰,夫人煮的一手好茶。”黛玉却笑道:“王爷这是哄人的话。我哪里会沏茶,连雨水和雪水都分不清。”水澜唇角轻勾,不甚在意的笑了:“分不分得清有什么要紧,端看谁煮的才是。”四顾一望,见案上摆了纸墨笔砚各具,架上又累着满满的书,还设了一张琴桌,方展颜:“夫人是个风雅人,不如将这些珍藏都带回王府,聚墨斋里还空了几个书架,再叫秋晚收拾一张竹榻搁着,天气热时能有个消遣所在。”说着,在屋内踱了两步,因见案上有诗作,自然拿起察看。黛玉在添茶并不留心,回身时见水澜走到案前正读以往的诗,忙夺过在手内,撂于灯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