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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礼,淇澳上了云浮主峰。“顾义!”淇澳几位熟稔地搭上顾义肩膀,将卓无肃给的锦囊递给他,“呐,小卓送你的。”“嗯。”顾义展露笑容,“你的份呢?”当上了掌门的徒弟,顾义与之前也无甚不同。在学堂时虽会发放灵药以供弟子修炼,但所给的皆是刚刚好,他精打细算已经成了习惯,现在淇澳主动送上门,哪有不讹一笔的道理。“知道你等着呢!”淇澳掏出自己准备的一份递给他,“我可没忘。”顾义满意的收下,问道:“小卓如何,可有事?”淇澳满脑袋问号,卓无肃能有什么事?“我今日见他之时他还活蹦乱跳的,没事啊。”“没事就好,我听掌门…师父说他在秘境中遇到了危险,是师祖去将他救出来的。”淇澳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问道:“为什么会遇到危险?”他出来之时,师父守在天清境外,而天清境的主人六师叔却不见踪影。师父只告诉他余亦辞渡了雷劫,却没告诉他小卓也遇到了危险。“是六师叔吗?”除开她,淇澳想不到谁还会对卓无肃下手。之前他便发现,六师叔时常会盯着小卓走神,很不对劲。“和她有关,却不完全是她。”顾义面上的笑容淡去,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淇澳,“……就是这样,师父现在玉屏峰替她疗伤,之后会如何处理,皆由师祖定夺。”不管是什么人,都分个亲疏远近,淇澳与卓无肃关系最为密切,自然处处都向着他,为他着想。淇澳咬牙,“我们能去见六师叔吗?”顾义摇摇头,“不行。”即使还没由余亦辞发落,但现在柳铃儿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身体因那不知为何来袭的疼痛折磨的不成人形。“九姜,你可有办法?”白松筠问道,柳铃儿虽犯了错,但却有及时补救,见她被折磨成这般脱了形的模样,于心不忍。九姜摇摇头,嗓音没了往常的温柔,多了分焦急,“我只能暂时替六师姐止住疼痛,其他的…我也没有办法。”“我这就回去翻阅医典,或许能找到办法。”柳铃儿气息微弱,面容惨白,因疼痛额角沁出冷汗,“麻烦你了。”“不麻烦的,”九姜红了眼眶,“师姐你好生休养,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医治好你。”白松筠暗叹一声,“本想让你养好伤去给小师叔请罪,现在……哎,首阳一下多了两伤患。”“我现在就可以去,”柳铃儿声音微弱,“小九替我止了疼,现在好了许多。”这疼痛来的诡异,且越来越剧烈,又查不出任何原因,柳铃儿心底生出几分害怕,怕就此陨落,也怕、怕再也见不到余亦辞。“六师姐!”九姜忍不住劝阻,她虽替柳铃儿止了疼,但也知晓,止住的疼不过十之二三,疼痛如蛆附骨,还是极为疼痛。“没事,”柳铃儿撑起身子,露出惨白的笑,“师兄,要劳烦你避让了。”“好。”九姜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他们这一辈十一位师兄妹中,只有她与柳铃儿是女子,两人一起长大,比之亲姐妹还亲,见她如此,心里泛着酸,十分不是滋味。“师姐,都怪我。”九姜忍不住自责,师姐最初难受之时,是寻她检查过身子的,可她医术不精,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才酿成了如今的祸事。两人好歹一起长大,柳铃儿怎会不知她是如何想的?“不怪你,只是我一时想差,让那东西钻了空子,怎么能怪你?”柳铃儿坐起身,替她擦去眼角泪水,“小九医术高明,南陆谁人不知?师姐可不允许你乱想。”“嗯。”九姜应下,嗓音中带着淡淡的哭腔,“师姐,我替你梳妆。”“好。”.云浮仙府“师侄柳铃儿求见小师叔。”卓无肃立在院中,听着柳铃儿的声音,眉头微微一蹙,旋即舒展开,面上无任何异常。方才淇澳给他传了消息,告诉他他天清境遇险,与柳铃儿有关。“稍等。”卓无肃转身进了主屋,余亦辞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盯着床顶雕花不知在想些什么。“师父,六师叔求见。”“嗯,”余亦辞淡淡应下,“你扶我起来,去院中。”“好。”上前抱起余亦辞,卓无肃稳步走出房门,将石桌旁的石凳换成椅子后,才将他轻轻放下安置好。“进来罢。”卓无肃开了门,无甚表情的站到了余亦辞身旁。两次声音皆是卓无肃的,柳铃儿心底苦涩蔓延,这一次……她真惹恼小师叔了罢。柳铃儿身子被那不知名的疼痛折腾的虚弱,从她所在之处走到云浮仙府内,她后背已然出了冷汗。“师侄拜见小师叔。”柳铃儿屈身行礼,目光落在余亦辞身上,带着自以为隐藏很好的爱恋。小师叔仍然坐在安神树下,安神树淡色的花在他头顶绽放,一如她以往见他的模样。同为暗恋之人,卓无肃明锐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情意,眉头轻拧。“师侄身为首阳长老,明知故犯违了门规,还请小师叔惩罚。”被蚀骨的疼痛折磨,原本美艳的人儿面容憔悴,虽化了精致的妆容,却也掩不住。余亦辞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古潭一般无甚波动,心下却感叹。柳铃儿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如今…他道:“无肃,此事与你有所牵连,你打算如何处理?”闻言,柳铃儿抿了抿嘴唇,心头的苦蔓延开,只觉身上处处都泛着苦涩。卓无肃垂下眼帘,墨色的眸子中倒映着余亦辞的身影,“全凭师父做主。”余亦辞颔首,道:“卸去学堂掌事之位,交由白松筠暂为打理。首阳门规你明知故犯,险些酿成大祸,关禁闭五十年,即日执行。”“是,师侄、师侄知晓。”柳铃儿应下,眸中氤氲着雾气,倔强的不吭让它落下。学堂是小师叔亲自交由她打理,是她最为看重之地,现在他让她转手给他人,柳铃儿心头五味杂陈,酸甜苦辣等滋味都尝了一遍。柳铃儿福了福身,“师侄便不打扰师叔歇息,先退下了。”说罢,她便往外退去。余亦辞叫住了她:“且慢。”“小师叔?”“你过来,”余亦辞本以为她是因为黑雾之事担心受怕才如此憔悴不堪,但仔细观察之下却不似因为这个,“身子如何?”“挺好的,”柳铃儿扯了扯嘴角,一身鲜艳的带着异域风格的红衣称得她愈发面色惨白,“小师叔不用担心。”余亦辞眉头微蹙,嗓音清冷却不容人抗拒,“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