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咚咚——”敲门声响起,土方仍然无动于衷的坐在床边,门外的人等了几分钟,最后不耐烦地拧了拧门把手,没成想误打误撞地打开了门。

    “哦呀,阿银还以为土方你……诶,不会吧?难道是阿银走错了门?”银时一脸呆滞地站在玄关。

    土方咧嘴一笑:“喂,你那是什么反应啊?”

    银时宕机的大脑正在超负荷运转,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视线定在坐在床上的土方身上:“你才是吧……穿成这样大半夜还叫阿银过来。”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土方扯了扯本就大开的V字领口,蕾丝材质的颈环,开叉到大腿的裙摆间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红色皮革,“万事屋,你不来也会有别人来。”

    “除了阿银还有谁会来?多串别太贪心了啊。”银时缓步走向土方。

    “大有人在。”土方身体往后一仰,倒进了那片撒着花瓣的床单里,他支起那条绑着腿环的腿,像是故意给人看一样轻轻晃动着。

    银时已经走到了床前,他占领了观赏土方发情的最佳观众席,他确信。

    此时的土方用它带着半掌手套的左手先是摸上了他自己的大腿,然后撩起了薄薄一片的黑色裙摆,然后就那么躺着看向银时。

    “玩个游戏吧,万事屋。”土方的脸上还带着微醺的艳色,他黯蓝色的双瞳被酒气熏得雾蒙蒙的,双眼看向银时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既多情又无情的错觉。

    “你输了就给我排队买一个星期的限量版蛋黄酱。”

    银时如愿触碰到了土方的身体,温热的,坚韧的,他问:“我赢了呢?”

    土方拿起床头柜上的酒猛灌一口,他保持平衡,小心翼翼地吻上银时的唇角:“一个任你玩弄的土方十四郎。”

    银时没有回答,他懒洋洋地看着跪坐着为他口的土方,问出了一个此情此景最不应该问的问题——“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嗯?”土方疑惑地抬眼。

    “土方副长喜欢阿银我吗?”银时当然不会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他瞧见了土方有些羞恼的眼神,却动作粗暴地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诶,副长大人。”

    “!”土方的脸色突变,挣扎着就想推开银时。

    “能白嫖到副长大人,阿银是真的很开心呢,毕竟连房费都不用阿银出。”

    “诶诶,副长大人怎么不说话啊?”银时还在持续的反向上分,“原来是只顾着舔阿银的小小银了呀!”

    “你他妈的……”土方擦了擦溅在眼角的液体。

    “哎呀,都怪多串君太会吸了嘛,难不成副长大人为了阿银还特意找人练过吗?还是说副长大人给你的组员们全都免费服务了一遍?”

    “你他妈的别在老子这发癫。”土方推开银时,他点上一支烟,“……算了,你走吧,我不想做了。”

    “副长大人真是会使唤人呢,一会让来一会让走的,傲娇什么的,可是最容易变成抹布了。”银时的手搭上了土方的肩膀。

    “你走吧。”土方重复了一遍,他冷冷地开口,“和不顺眼的人上床不会觉得恶心吗?”

    “……喂,土方,游戏是什么?你还没有说规则。”

    “打一架吧,银时。”话音刚落,土方带着劲风的拳头就到了银时眼前,天知道他这副模样打架有多吸引人,最起码银时起了不该动的心思。

    银时舔了舔齿尖,他收起了那副懒散的样子:“好。”

    他们以不破坏房间内的物品为主,开始近身rou搏,rou贴rou的互殴,可是打着打着气氛不对劲了起来。

    “妈的,幸好老子皮糙rou厚,换个金贵点的早被你砸蒙了,你换场地能不能提前吱一声?”土方气愤地踢了一脚银时。

    “……喂,你在干什么?”

    土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按在了他放道具的桌子上:“别玩过头了,万事屋。”

    “游戏结束。”银时回答。

    “来玩点更有意思的吧,副长大人。”银时的手指伸进了土方的裙摆,“你看,你明明已经湿得不得了却还在一本正经地拒绝我。”

    “是因为有了新欢吗?”银时掐住土方的下巴。

    “你猜。”土方笑弯了眼,提膝一脚把银时踹到床上,他趁银时还一脸不明所以地躺在原地,一只脚踩在了银时的小腹上,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瞧着银时。

    但是,土方貌似忘了由于嫌弃配套的内衣,所以他里面压根就没穿衣服。

    “土方副长。”银时抓住了土方的脚踝,“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我不觉得你需要那种东西,你要,我就在,你不要,我也在,毕竟真选组不会挪位置,土方这么想着,他摇摇头对银时说:“我不觉得你……喂!”

    身上的布料被撕碎,身下也被粗鲁地捅进了两根手指,原本想就那么算了的土方顿时火冒三丈:“万事屋,我们可不是情人……你我之间从来讲的都是你情我愿。”

    “呃!”土方疼痛地拧起了眉,粗暴的结合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但心理上的快感令银时不想停止动作。

    “那重要吗?”银时问。

    “你不情我不愿,还真是……咳咳……”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土方的脸上泛起情色的红晕,银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从见到土方开始就一直压抑着狩猎的本能。

    土方没有抗拒他,反而也抬手掐住了银时的脖子,虎口抵在他的喉结逐渐施力,于是银时也感觉到了一点自己的生命被掐在别人手里的颤栗,但是这点剂量的刺激不足为惧,反而让他彻底兴奋起来。

    窒息感和汹涌的快感蜂拥而至,土方因不断流淌的生理性眼泪已经看不清银时的脸了,恍惚中,只有那双血色双瞳如此清晰地刻进了眼帘。

    “我们还真是般配啊,十四。”

    “疯子。”

    “对。”银时在两人攀登极乐的那一刻吻上土方的唇,“你我都是疯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