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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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卵被泥土深埋,有的会在地下蛰伏十数年,才在夏日钻出地面,经过短暂的嘹亮歌唱,进行一系列交配动作,并在几周后死去。所以蝉鸣也意味着夏日的到来。 科学老师好像是这么讲过来着。 诶,所以交配之后就要死的吗?那为什么还要交配呢?听着周遭聒噪的蝉鸣,沼井充不禁产生疑惑。 少年漫画中,王者一人在上,其他人作为辅佐者为其披荆斩棘扫清障碍,二把手更往往是情深义重,甘愿交付性命,就像自己一样啦。 其中也包括为了交配而死吗?漫画里没说这回事呀,是我还没看到那里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正如同一枚钉子,被重锤一下一下夯进体育器材室的海绵垫里,再从中生根发芽,长出遍布铁锈味的血rou之花。 本来应该是在上体育课才对,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阿充迷迷糊糊地回忆起来。 老大其实不经常来参加体育课(是因为不喜欢集体活动吗,不过说到底其他的课程他也不怎么来上就是了),少有的到场倒都是无一例外表现优异,毕竟他好像擅长任何事。 阿充翘课与上课的日程与桐山高度重合,只要有桐山在的地方,除非去不了,否则他一般都不会错过。 这次他也准备好为老大的精彩成绩欢呼鼓掌……诶但是这样也勉强算在欢呼鼓掌吧?rou体撞击的声音听起来和鼓掌还挺像的,但是不能欢呼,因为会被人听到!那样的话就完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完蛋,但他就是下意识这么想。 阿充的脸颊陷入柔软的垫子里,像充了血那么红,耳朵尖更是快要滴血一般,他的大脑正在嗡嗡作响,眼前是重影、白雾和金光。 之前他打架的时候被人打了一拳在太阳xue上,就是这种感觉。明明老大也有教过他怎么打架,他可真不是一个好学生,打架还是常常挂彩,永远都学不到老大的精髓。 不过好在老大也有帮他报仇啦,打伤他的人会伤得更重,所以即使他受了伤却很开心(虽然这时候会被龙平骂「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比起他此路不通的大脑回路,他的屁股倒是畅通无阻,正在被他引以为傲的老大进进出出,制造出湿哒哒的声响,与鸟叫、与蝉鸣、与室外同学们的奔跑笑骂交织一处,构成一首乐章。 虽然很吵,但是又很安静,好像世界上只有他和他两个人存在似的。 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近的距离却也没有比这更远的距离。 夏天可真热啊……虽然这似乎是一句废话,但是夏天可真热啊! 汗水顺着他烫得卷卷的短发流进眼睛里,那感觉酸涩辛辣,刺激地睁不开眼。他咬着下唇死命忍住没有叫出声,想用手捂着嘴可是手被按在身后,对方没有用太大力气,但就是挣脱不开。 万一……万一要是有同学进来拿器材可怎么办?我也能像蝉一样深埋地底吗? 身后原本不用于承欢的腔xue被迫容纳了不属于它的力量加速度,其实说是「被迫」好像也不妥当,虽然没有开口同意,但是他也根本不可能拒绝老大的任何要求。 所以应该说他是自愿的?对,他的精神自愿,但是屁眼没有自愿,好,就这么形容好了! 虽然无论他怎样想,一记接着一记的往复运动始终不会停止。 话说这算不算接力棒比赛啊?虽然选手只有桐山和雄一人,场地则在沼井充的体内。 是吗,体育课原来是这么上的吗?阿充晕晕乎乎地想。轻微撕扯的疼痛感,像没有做好充足的热身就猛烈跑步而拉伤了肌rou。至于逐渐升腾的莫名愉悦,也像是运动过后神经兴奋不已的状态。 唯有那种充盈于体内的饱涨,不知因何存在。有个气球在他身体里膨胀,吹到极限就会炸开,从他的体内炸开,从他的脑子里炸开,飞散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夏天可真热啊,虽然在室内的阴影中,却仿佛能感受到强烈的阳光,热气如同闪着磷光的浪花,翻腾在他身上,要把他拉扯到更深远的guntang岩浆中去。住在海边的孩子没有不会水的,但是会水的人才更容易被淹死,那是因为不会水的人根本不会下水的缘故。 我要死了,不是烫死就是溺死。他有些喘不过气了,连眼睛都变得潮湿起来,不过,眼睛也会流汗吗? 要是会死的话,死前想再看老大一眼。他想转过身来正对着老大,可是他的动作却被解读为挣扎而被再次镇压,腿被轻松地抬起来,以至于着力点几乎只剩他正在被贯穿的地方,这个姿势更难捱了,他只好开口求饶:「老大,你可不可以轻一点……」 桐山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照做。阿充有些委屈,旋即又想到老大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不理人,自己果然还是不应该乱动才对吗? 他正想着怎么解释,突然被加速撞击在敏感点上,快感顺着他的脊柱飞窜,像是从高空砸下的水流一般迸发四溅,性器也在悄悄抬头,不知廉耻地往外流水,滴滴答答弄湿了身下的垫子。 男人的敏感点怎么会在体内啊!这个构造岂不是很奇怪吗!先不管这些,到了这个程度应该先弄出来才对,没有人受得了过山车坐到一半突然头朝下被挂在半空,他也不例外,可是手!手还被抓着!不能再扑腾了老大会生气的…… 「呜……我没有要逃走,老大……」 阿充难受极了,他觉得他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去看烟花大会,可以想象到漫天焰火璀璨绚丽的模样,意识已然如同孔明灯一样升到天上,但却被反锁在家,连窗户都被不透光的木板钉死了。 「老大……你在听吗?」 他之前有听做过手术的人说过,在打了麻醉之后,有的人会出现一种叫作「谵妄」的症状,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身体机能紊乱,话多,发抖,总之跟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一模一样啦!可是他并没有打麻药? 莫非老大的体液其实可以被当成麻药使用吗?不愧是他! 「老大,老大……」 阿充的意识已经飘远了,可是语言系统却自顾自地运作着。 「不行,不行……」 「太深了,轻一点……」 「……老大……」 「呜,唔,唔……??」 有一个笑话:实验人员想弄清楚蜘蛛的耳朵是不是长在腿上。他们把蜘蛛放在桌子,对着蜘蛛发出声音,蜘蛛受到惊吓跑开了。随后他们又将蜘蛛的腿全部切去,再次发出声音,蜘蛛果然没有再跑开。由此可见蜘蛛的耳朵确实长在腿上。 他被因受不了聒噪而忍无可忍的老大翻过来,用舌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思维也随之停止运转。 由此可见,沼井充的大脑大概长在嘴上。 过了很久以后他才被放开,能得以大口呼吸新鲜而灼热的空气,而蝉鸣依然缭绕在耳边。 所以我也会在几周后死去吗?虽然那样也行,但我更想…… 想要老大像这样抱着我,活一千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