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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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我可以吻你吗?”阿充鬼使神差地问,说完就恨不得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了。 他在说什么啊?老大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奇怪?阿充慌乱地想着,扭头不敢看向对方,甚至希望老大没有听到他的问题。即使这个概率可以说十分渺茫,毕竟老大的五感敏锐,什么都是顶尖的。 而一旦开始在内心夸赞老大,他的思绪便飘远了,顾不上尴尬羞涩诸如此类的感情,只专心致志列举老大的各种优点,在脑内慷慨激昂地演讲,即使没有观众。 要有一天桐山真的登基为王,他大概会是在典礼上宣读表文的那个人吧?——世人都该知晓桐山和雄的英明神武,在我的颂赞声中。想着想着阿充就不自觉“嘿嘿”傻笑起来,如若被桐山家族其他成员例如黑长、笹川看到他这个样子,估计会直接上手拍他后脑勺,骂他是不是在抽风,并在之后互相扭打做一团。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 “没关系。” 老大说没关系,什么没关系?阿充愣了愣,才想到刚刚自己的问题。 桐山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言不发,等待他来将请求付诸于现实。 阿充不自觉地看向老大颜色浅淡的薄唇,顺着唇峰、唇珠,想象它们张开以后,内里潮热的气息,温软的舌头,口腔中独属于桐山和雄的味道。 他的脸颊蓦地燃起,这回的火山喷发不是在富士山,是在他的身体里。他清晰地听到自己鼓动的心跳,它想要从他的喉咙里一跃而出,飞到不知名的所在。 八百万神明啊……你们听到了吗?老大他对我说,没关系。 而他的身体却僵住了,分明与老大只是一步之遥却好像隔着山高水远,每一寸的靠近,都要用尽力气。 桐山漆黑的眼瞳望过来,这让阿充更紧张了,他吞了吞口水,心想老大会不会反悔?会不会突然说:算了吧。 但是老大突然伸手将他扯了过去,他抬头便迎上那股炽热的温度,突然生出一丝要被天敌吞吃入腹的恐惧。唇舌勾缠之中,阿充品味到了血液的气味,有点像铁锈,但又远比那甘甜,那是他们存活的凭证。 阿充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地抬着两只手,不晓得放在哪里合适,但是很快他发现,他的身体好像只有与老大接触的地方还存在于世,其余的部分在哪里,他都已经感知不到了,可这根本不重要。 吃掉我吧。吃掉我也没有关系。 从舌头开始咬破吞下,便有源源不断的鲜血可供取用…… 我会成为老大的养分、他的一部分吗?想陪他看参天盛景,穿过云彩之后的风光。但我已经被吃掉了?我不在了,也还能看到吗? 阿充在胡思乱想之间,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身体,那是由于,老大在轻抚着他的缘故。 然后用独一无二绝不会被错认的嗓音唤醒他: “……阿充?” “啊,嗯。”他魂游天外半晌,不知在应什么。 只觉得伴随着他下意识的同意,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焦灼了。 阿充扯了扯衣领,深吸了一口气,抱怨道:“太热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桐山正在解背心的扣子,他有些愕然地看着对方的动作。或许是精英家教使然,老大在穿衣方面总是一丝不苟,就算打架时都几乎不会出现衣衫不整的情况,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刚才在做梦,现在也依然是梦? 但他总是擅长为老大找到各种理由的,“老大也觉得很热吗?” 桐山没有回答他,将背心脱下之后,又将领带取下放到一旁,松开两颗衬衣的纽扣,手指搭在腰带上,旋即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用眼神询问他。 “你是要睡了吗,老大?”阿充更加忙乱了,“那我……那我……!?” 下一秒,他感到天旋地转。 桐山正在用同样的动作、速度,解开他的扣子,将戴得并不整齐的领带抽出,叠放在一旁,然后拆开他的腰带。 “诶?诶??”阿充难得在桐山面前挣扎起来——说是难得,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被对方按住过吧。 桐山轻微地蹙了一下眉,仿佛无法理解他的反应似的,用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噤声。 老大没有说话,但阿充好像从他漠然的眼睛中解读出了情绪,像在对他说:“为什么露出这样的神情。” 事情的发展像滑雪的时候突然从高处“嗖”一下飞出去而他手中并没有什么可供停下的滑雪杖一般不受控制了起来。 阿充想有时候自己真的很荒唐,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想到一大堆奇怪的比喻,它们一个一个冒出来,如同坏掉的打地鼠玩具,按都按不下去。 他看向老大时,眼睛总是亮晶晶的,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忠臣看着君主时的眼神不该明亮吗? 有一次龙平却在盯着他看了半天之后一本正经说:“阿充,你这样子真的好像小狗看到主人回家欸。” 他立刻得到了阿充飞跳而起的几个爆栗和一声怒吼:“你才像狗!” 但是现在,被老大一边抓着腿根一边问他“再确认一次,是真的可以吧?”的现在,阿充莫名觉得龙平好像没有说错,不然他怎么突然很想“汪汪”两声来给对方听呢? 当小狗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可以匍匐在主人脚下,随他去海角天涯。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有谁偷偷给老大看了黄色录像带吗? 阿充在相处过程中发现,老大有时候好奇心很重,总是想尝试一些之前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也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危险还是安全,总要亲自试过才肯罢休。不过如果他不是这个性格,以这种贵公子的出身,当初也肯定不会答应掺和校内黑社会了。 但是首先来说不应该去跟女孩子实践这种事吗,想要跟老大谈恋爱的女孩子应该可以绕着学校cao场一直延伸到国境边界线还排不完才对。 或许连阿充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他总是在想桐山的事,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自己如今的处境。他的腿被轻柔但不容推拒的力道分开,平时太阳晒不到的部分肌肤白皙素洁,透着光可以看到内里黛青的血管,血液在他的体内奔流不息,汇聚到头顶,令他面红耳赤。 桐山无师自通似的将手指送入阿充的口腔,被乖顺地用柔滑的舌头舔湿。他不自觉地想要深入,穿过喉咙,可以通往哪里? 直到他听到阿充痛苦地喘息和不受控的干呕声,才恍然将手指抽离出来,牵连出的一缕银丝勾勒在阿充自己的胸口,他一手捂着嘴巴压抑地咳嗽,短暂窒息熏红了他的眼尾。 接着微凉的指尖揉弄在他从未被开拓过的xue口,这种程度的湿润不足以润开那狭窄的甬道,肠壁在极端抗拒着外力入侵的不适,软rou挤压着桐山并没怎么用力的手指,他缓慢地抽插,极富耐心。 阿充想他应该张开身体欢迎他的君王检阅自己的领土,但肠道一阵阵痉挛抽搐着,他唯有用小声哀鸣与呻吟为他的王奏乐,并真诚祈祷对方不会觉得扫兴。 他随时注意着老大的动向,决心如果老大有什么不忍心的举动要撤开手的话,他就抓着他的手继续下去。 但是至于为什么要继续下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好在桐山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就算一时不得要领也没有失去意兴,很快他就找到了诀窍,阿充体内有一个地方只要被轻轻触碰就能激起很大的反应,如石头砸在水面打起的浪花,他的肠液也浇湿了他的手。 而若是用指尖掐一下或者轻轻抠动,便能听见“嗯……呜……”之类的反馈,阿充在挣扎,在说“不行”,但每一次动作都只是更加向他靠近而已。 桐山之前在书中学习到,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口是心非的。虽然他之前一直都按照人们的字面意思去理解含义,要放在平时,他听到拒绝,可能已经起身离开了。可是这一次,他想做出不一样的尝试,毕竟在开始之前,他也已经确认过两次了不是吗? 被真枪实弹进入的时候,阿充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不愧是老大,他能做到一切事”。 桐山捉住他原地起立又胡乱晃动的性器,手心拢住饱满的睾丸,手指则向上摩挲着,酥酥麻麻的,难耐的痒意让阿充想要逃开,可是他已经被对方从身体内部钉死在床上,又能逃去哪儿呢? 唯有他的思绪还可以漫游天际而已。 作为一名不折不扣的青春期少男,他当然有过手yin的经历,不过脑中并没有什么“情欲”的概念,只是偶尔会感到身体被情绪控制,就需要找个无人的所在,对着这根性器草草撸动几下,发泄出来作为交代。这一套物件长在身体上,又不像拳头那样受大脑支配,可真是奇怪又可怕。但是每一次满足它,又会觉得舒服地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自由呼吸着天地日月精华气息。 他把这简单理解为一种需要被排泄的身体废料,它存在于体内的时候会让大脑停摆,而将浊液排出体外就可以得到神志清明。 老大显然并不怎么想看到他神志清明。桐山的拇指有意无意堵住他唯一的宣泄出口,抚慰却从未停止,于是这种温柔也变成了一种残忍的折磨。 阿充从未想过有时折磨也是一种快乐,而快乐竟又让人感到痛苦。 他跟着老大有节奏的频率运作,一下一下晃动着身体,呻吟也相得益彰,像被精确计算好了喊出口的时机,交织缠绵成整齐划一的呼号。桐山没怎么出声,偶尔的喘息也迅速消弭,唯有汗水与他汇聚,奔腾向川流不息的欲望的江河湖海。 这让阿充觉得有点莫名可笑,但他笑不出来,他的神经集中在下身已被越来越用力的动作狠狠cao开的地方。他想他身下多亏是有床,不然他应该被按进地底,一寸一寸凿开地壳,看看地球中间是不是真的guntang得像太阳那样,又或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阿充为数不多从科学老师嘴里听到且记住的知识。 因为他觉得他现在就比太阳的温度还高,可他明明还躺在床上呢,是因为他的太阳就在他身边才会这样吗? “很痛吗,阿充?”他的太阳问他。 “不……不不不疼……”阿充咬着牙说,但声音模糊不清,听上去像是呜咽。 他不清楚桐山在他体内炸烟花的时候是不是舒服,因为他本来就很难从桐山的语气当中听出情绪。 “你看起来很不好,好像要哭了。”桐山支起身子,小心地从阿充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他抓着阿充的腰部,并亲吻了他的眼睛。 “换个玩法。”他说。 桐山的嘴唇拂过他的眼尾,蹭去一抹泪花,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眼泪是苦的,跟书上写得一样。” 阿充陷入床榻甜蜜的包围,神游天外地问:“老大,你不会从来没哭过吧?” 桐山竟然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老老实实点头,“嗯。” 老大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阿充有些睁不开困倦的眼睛,体内那团火升升降降,总是不到顶。他等待那种喷发的快感等得太久,难受得拧扭着却始终逃离不开,想就这样睡去,不再被那种欲望饱涨在临界点却永远不得满足的感受困住。 但他没能如愿,因为老大顺着他的眼尾,一路吻向他的耳尖,脸颊,下巴,胸膛,腹部,来到大腿,含住了他未发泄的性器。 阿充的脑内出现了一个画面:一尾濒死的鱼弹跳于沙滩,想通过这种方式回到充满水的家乡。 当然他根本跳不起来,他最脆弱的地方还被牢牢掌控在老大那儿呢。 阿充得到了一个结论:性爱这档子事,比起技巧,更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做。 他想说他在他的老大口中坚持不过半分钟都能算是一种对自己的抬举。炸烟花真的很快乐,希望他的老大刚才也一样,不然他实在觉得难以弥补这种滔天错误。 “我曾经允许你了?”桐山将他的性器退出来,微微地偏过头。 “……”阿充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就连犯了错的小孩子都懂得认错,终于他还是小声说道,“没有,老大。” “我想也是。”桐山昂着头,未来得及咽下的白浊从他嘴角溢出了少许,看上去既颓靡又色情。 阿充看得发愣,在心中瞬间想了一万个请罪与被惩罚的方式。 “不过现在我允许了。” 但他只听到了这个回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