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赶出(戒尺抽手)
见到亲表兄按理说应该是开心的,但初缘没想到,她的这位表兄不仅没给她撑腰,张口就是质问。 景湛见了来人便懒得再应付初缘,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挖了一块侍卫递上来的药膏,寻到美人的双丘间,在伤处轻轻涂抹。 陌霜啜泣了两声,把脸埋进男人温暖宽阔的胸膛。 景湛并非没有办法对付初缘,但初缘毕竟是三弟的表妹。若是他在宫宴上下了初缘的面子,就是不给初烟魔妃的面子,很快就会有传言说王储与三殿下不合,有些人的心思又该蠢蠢欲动了。 魔族与人族不同,魔族的王室家族是选出来的。通过十年一度的天魔大会,获胜的家族才能入主魔宫。因此,魔族的王永远是魔族最强家族的家主。景家自四百多年前开始,便一直是魔宫的主人。并非没有人敢于挑战景家的地位,只是他们都失败了。倘若景家内部出了嫌隙,兄弟阋墙,那对很多人来说便是好消息。 所以,无论如何,景湛都是不好直接收拾初缘的,但若是景焱就不一样了。表兄收拾表妹,理所应当,这也是他故意把陌霜打哭的原因。 景焱本来就怕女人哭,看着自己喜欢的小奴畜,因为他那个叽叽喳喳的烦人表妹,被兄长打得嗷嗷哭,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滚。” “你说什么?”初缘不可置信地大声道。 “爷说让你滚,你耳朵聋了吗?滚滚滚,带着你的人通通给爷滚。” 初缘难以相信他竟然一见面就让她这个表妹“滚”。她好歹也是他母家的人啊,怎么能半点面子都不给。 “为……为什么……”她若是今日被赶出了魔宫,以后就无脸见人了,要一辈子被meimei压一头。 “你把爷的女人惹哭了。” 本来缩在景湛怀里抽泣的陌霜,听到这句话都不哭了,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有几分惊讶地看着景焱。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没有优点。 初缘呆滞地看了看窝在景湛怀里的女人,又看了看景焱。 不是王储殿下的女奴吗?怎么又是他的?难道他们是共用的奴畜? 奴畜身份低贱,并非是正经妻妾,一个家族的人共用一只奴畜也并非稀罕事。所以,她并未在此过多琢磨,只是觉得生气,不曾想到亲表兄竟因为一个奴畜要把她赶出魔宫。 “呜哇……你们欺负人……我要告诉初烟姑姑……”初缘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智商也只供她玩点小手段,碰上景焱这种直来直往的硬脾气,她是半点招也没有。于是直接坐了下来,原地撒泼胡闹。 景焱怕女人哭,但也有区别。看到喜欢的女人哭,他会想方设法地让她别哭,面对讨厌的女人,他只想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何况,这白痴女人竟拿他娘压他。他都不知道他老娘去哪儿疯玩去了,别说管他,能记得她和魔王还有个儿子就不错了。 “烦死爷了,把她丢出去。”景焱揉动着抽痛的额角,向左右的侍卫下令道。 侍卫得了令,上去一人抓一只胳膊,就一路把人拖了出去,直接丢出了魔宫。 初家的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就亲眼见着自家的小姐被拖走了,连忙几步赶上,却不敢抵抗侍卫,只能一路出了魔宫。 出了这件事,后面的宾客无人敢慢待陌家姐妹,生怕惹怒了三殿下,也一同被丢出去。 在宾客几乎全部入座后,魔宫的主人,魔王景忱才姗姗来迟。 魔族没有人类那么讲究,他们用餐时席地而坐,吃饭直接用手拿。有传言说,魔族是一些魔兽有了灵识之后化成的,所以才延袭了一些魔兽的行为习惯。 在座的宾客大约有五百多人,大多是大家族派来的代表。陌霜按照他们的爵位、官职、年龄等为他们安排了坐席,且每位宾客身侧都有一位魔族侍女和一位人类奴畜服侍左右。 魔宫的奴畜名义上是王和王子的人,所以宾客们也是不敢用的,但若是奴畜犯了错,把奴畜按在地上打几下嫩屁股过过手瘾倒是没有关系。所以,很快,殿内便响起来拍打rou体的声音。 陌霜刚入魔宫时,对于这种行为相当不适应,有几回还想试图去救被魔族贵族狠狠鞭打的奴畜,后来被景湛绑在刑凳上狠狠地打了几顿板子,才学会装看不见。 人类和魔族自古以来就是死敌,人类奴隶在魔族这边什么地位,魔族奴隶在人类那边就是什么地位。人类奴隶因为身子娇小玲珑,皮肤娇嫩细腻,在魔族这边一般都是养在家中作泄欲之用。但魔族奴隶就更惨了些。魔族奴隶因为身强体壮,且耐力惊人,在人类那边就会充作苦力,几乎是一刻不停地为人类工作,直到死亡。 陌霜有点圣母心,但不多,身份低微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她只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她也不是没想过逃出魔宫,但她是有名有姓的术士,当初认识她的人几乎都知道她已沦为了魔族的奴畜,她又不像陌雪那般,出去了有情人可以依靠,就算她侥幸逃出魔宫,曾经沦为魔族的奴畜的经历也让她难以被人类社会所接受,所以留在魔宫是她最好的选择。 景忱坐于上首,盘腿席地而坐,左手搭在膝上,右手握着一根戒尺,正在教训奴畜的一双嫩手。 在坐的宾客,每人的身边都有一名奴畜,就连陌雪的身侧都跪着一名英俊的男奴。魔王的身边跪着的奴畜恰恰是陌霜。 美人一身堪堪过臀的素衣,向前摊平一双嫩手,白皙的手掌泛起一层薄红。 她适才光顾着看台下的杂耍表演,一时走了神,不小心把酒水溅在了王的衣服上。王不满地斥责了她,命令她把犯错的手伸出来。她摊开手掌,被檀木戒尺狠狠笞打,打得一双纤手明显地肿起了一层。 “贱奴谢王上责罚。”她被打肿了手,却连吹都不敢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