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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为皇后娘娘打call。能让唐玄吃瘪的,他头一回见。唐玄在高滔滔面前像是退化了十岁,不仅变得爱斗嘴,还明里暗里地显摆。先是显摆火锅店有他的一份,又不着痕迹地说起品牌logo,貌似不在意地让高滔滔瞧了一眼,顺便透露出那支胖胖的白羽箭是他画的。高滔滔故意挑刺,“我说呢,谁这么没品味,在迎门的地方摆个木老虎,是玉料太贵呢,还是金子不好找?”唐玄挑着眉眼,“那是小小玄,南哥儿用潭水和瀑布养着,越养越吉祥。”完了还撩了下衣摆,露出私人订制的火锅牌,“玄铁弓,白羽箭,南哥儿亲手画的,单是我有。”高滔滔盈盈一笑,调侃道:“南哥儿南哥儿,三句话不离南哥儿,但凡他是个小娘子,不用别人说,我先作主替你去他家提亲。”唐玄目光一闪,缓缓道:“你若敢去,我便叫你jiejie。”高滔滔凤眸一转,笑道:“就算我敢,也得南哥儿答应啊!”司南咧着嘴,大大方方地说:“我答应了。”高滔滔笑得花枝乱颤,“成成成,我作个见证,以后南哥儿就是我家的小媳妇了。”“记住你说的话。”唐玄扬着眉眼,破天荒给她斟了杯酒。高滔滔只当是玩笑。丝毫不知道,自己应下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雨停了。高滔滔急着回府拜见公婆,不等赵宗实来接便要走。司南叫人包了好几样店内的特色小吃给她送到车上。高滔滔没推辞,笑盈盈收下了。司南又把那十两银子还给她,她没接。“收着吧,不多点钱,权当给球球捧场了。”每次她叫这个名字,唐玄都会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越是这样,高滔滔叫得越欢。司南忍不住笑,“这名字是郡君起的吗?”“还真不是。”高滔滔笑盈盈地对司南说了这名字的由来。唐玄刚回汴京的时候,还不满四岁,一路从西北行来,吃不好睡不好,又没有爹娘照顾,单剩了一个瘦瘦伶伶的小身子,上面顶着颗圆溜溜的脑袋,小萝卜头似的。他听不懂汴京话,鲜少开口,不像寻常孩子一般爱玩爱闹,受了委屈哭的时候也不当着别人的面,会悄悄躲起来。就是一个十打十的小可怜。那时候,官家常用滚了糖霜的山楂球哄他,每回都十分耐心地说:“玄儿,吃球球啦!”这是唐玄学会的第一句汴京话,说“球球”两个字的时候,比他的名字叫得都准。不知谁开的头,宫里的人都开始叫他“球球”。起初唐玄并不排斥这个名字,后来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他才变得厌恶。有一个小宫女,不知受了谁的蛊惑,以为除掉唐玄就是除了官家的心头之患,抱着立功的心思,用抹了老鼠药的山楂球喂给唐玄。幸好唐玄命大,吐出大半,不然当时人就没了。这件事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从此之后再也吃不了山楂。直到现在,唐玄每次听到有人叫他球球,就会想起那个闷热的午后,宫人满是诱惑的声音,还有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那时候高滔滔年纪也不大,并不知道内情,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球球”、“球球”地叫。司南听着高滔滔的描述,想象着瘦瘦的小唐玄,扬着小手抓着山楂球的模样,既心疼又觉得可爱。两个人走在巷子里,四下无人,他亲昵地叫:“唐球球?”唐玄心头微颤,“再叫一声。”司南捏着嗓子,变成了一个奶奶的小童音:“唐球球,要吃小球球吗?哥哥给你买球球吃呀!”唐玄目光微闪,捏住他的下巴,“继续。”司南翘起嘴角,“你让我叫我就叫吗?你以为你是谁呀,可可爱爱大大脑袋的唐球球吗?”唐玄垂下眼,缓声说:“不想叫,那便不叫了。”这招以退为进非常成功,司南果然上当了,“你让我不叫我就不叫呀?我非叫不可。”“唐球球、唐球球、唐球球、唐球球……”少年的声音清清亮亮,尤为悦耳,一点点吞噬心底那道阴影。唐玄轻轻地舒了口气,沉郁多年的心结一下子解开了。因为一个阴谋,讨厌上了一个名字。又因为一个人,重新喜欢上。司南玩上瘾了,扶着他的肩膀在左耳边叫两声,又歪到右耳边再叫两声,来来回回,像个小不倒翁。唐玄勾着唇,指了指巷子,又指了指他扶在肩上的手,“你犯规了,回去做俯卧撑。”让我压在你腰上的那种。司南:……不就是有个皇后jiejie吗?还狂上了。等我娶了你,你jiejie也是我jiejie!司南非常硬气地回到司家小院,非常硬气地去挤羊奶。喝饱了才有力气耍帅。挤羊奶的时候,不出意外地上演了一场人羊大战。司南买母羊的时候其实不带这只小羊羔,卖羊人已经先一步卖给另一个位顾客,那人想用来做“羊羔烩”,司南不忍心,添了许多钱才让对方转卖给自己。看到司南过来,软绵绵的小羊羔秒变战斗形态,毛绒绒的脑袋顶出去,绝不允许他抢奶。堂堂大总攻,会和一只小奶羊计较吗?会。司南用肚子挡住小奶羊的进攻,整个人挂在栅栏上,两只胳膊伸出去,偷偷挤奶,不一会儿就挤了一大碗。小羊羔气得咩咩叫,一跳一跳地去找黄狗小呆诉苦了。小呆舔舔它头顶的小绒毛,两小只凑到一起,汪汪汪、咩咩咩地叫着,大概在说司南的坏话。司南大方地没有计较。羊奶煮开,吹凉,一口气喝下去。然后硬气地做起了俯卧撑。压腰的那种。枣树下铺了张席子,孩子们盘着腿坐成一圈,司南漂亮地卧倒,哐哧哐哧做了五十个。孩子们热情鼓掌——“师父哥真厉害!”“是小崽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也是二豆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是不是比郡王还厉害?”司南挑衅般看向唐玄。孩子们窃窃地笑着,不好意思说实话。唐玄支着一条腿,半蹲在司南旁边,灼热的目光在他微湿的脊背上转了一圈,落在腰窝。温热的掌心轻轻一贴。司南一颤,浑身的力道卸了个干净。唐玄挑眉,“我还没压,就不行了?”司南红着耳尖,“你摸的叫地方吗?我摸你试试。”唐玄眉眼含笑,“想摸哪儿,你说。”“孩子们看着呢,你能不能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