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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可别生气了,今儿是大好日子,别煞了风景,再说了,自来一族姐妹同时入宫,不可同时身居高位,这是定例,皇上总会晋封我的,不过,贵人顶天了。”“就算当初的钮祜禄氏姐妹,不也是孝昭皇后病重了,眼看着回天乏术,药石无灵,才召小钮祜禄氏入宫为妃的吗?元后与现在的小赫舍里氏不也一样?”“而且,我现在虽无什么位分,但却享贵人待遇,也极好了。”宜妃还是觉得委屈了meimei,抿抿唇不说话。郭络罗庶妃不好劝,她知道,这件事,一直是她jiejie的心结。**因着高兴,富察舜华就在午间吃了一顿锅子,一边清汤,一边红油,大把的冻豆腐鱼丸红薯粉猪五花鹿rou獐子rou鸭血白菜菠菜下到锅子里,吃的热了来一口酸梅汤,最后下一把手擀面,吃得她不亦乐乎。谁说一个人吃火锅寂寞?她这不也挺爽的?哦,对,这不是火锅店。她站起身,出去屋子走了一圈,又叫人把窗子打开,给屋子散散味儿,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子火锅味。一出去,她就闻到了自己身上沾染的火锅味,就连头发丝都一样。在外面逛够了,急忙回去换了一身衣裳,先睡一觉,下午起来洗头发洗澡。午睡醒后,秋云等人拿着大毛巾给她擦着头发,炭盆放在不远处,富察舜华道:“这方太监一手炒制锅子底料的手艺还真不赖,还有常太监,那火锅高汤也熬制的好,叫人去给他们送赏赐去,就拿那个宝蓝色荷包的吧。”吩咐好了,她有些回味,“真想再吃一顿。”墨竹笑道:“一天两顿,您也不嫌腻歪,再说了,中午用这个尚可,晚上用,用您的话说,不就是长rou的?”富察舜华摇摇头,伸出食指左右摇晃,“总是有一种食物的诱惑,是大过对长rou的恐惧的。”她说完,一群人就笑了起来,“主子惯是促狭的。”这时候,春白和柳絮相携进了屋子,行礼后,便道:“奴婢去看过咱们阿哥了,长得越发白胖壮实了,手脚特别有劲儿,吃得也越发多了,奴婢瞧着乳母已经开始为他添一点儿辅食了。”漾月也叽叽喳喳道:“是呢,他可爱吃辅食了,就一碗米糊糊,吃得都乐个不停,小腿儿蹬啊蹬的。”富察舜华挑眉,眼中蕴着笑意,“你们若是日日吃,月月吃一样东西,你们估计也得他这样子。”“小孩子虽小,可也是有味觉有偏好的,总算换了口味,他能不开心吗?”“现在看来,等以后啊,他能吃的更多了,就更不爱吃奶水了。”“当初我弟弟就是这样,吃了辅食,不爱吃奶水了,不给他,就嗷嗷大哭,吓得人都不敢进屋子了。”秋云和墨竹在李荣保没出生的时候就跟在富察舜华身边了,自然见识过他那能掀翻房顶的哭声。想到这里,两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富察舜华指着两人咯咯笑道:“你瞧瞧她们两个刚刚那个哆嗦,就知道我弟弟哭声多可怕了。”墨竹苦笑道:“主子可别打趣我们了,当初咱们府上四爷刚七八个月的时候,不仅爱吃辅食,还爱咬人,别看就是个小米牙,还挺疼的,还喜欢抓人头发,抓住就不松手了,小孩子看着的确可爱,可真闹起人来,也是真要命。”她揉揉脑袋,至今还记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的痛意,那真是她少有的狼狈样子。一群人乐不可支,春白道:“其实不止呢,小孩子还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还喜欢抓能动的,比如耳坠子,步摇,先前我额娘带着弟弟,被他扯了耳坠子,耳朵险些没豁了口子。”一群人惊呼,“也太吓人了。”“自打那以后,我额娘就不爱戴着首饰了,尤其是能晃的。”**长春宫后殿,浅碧与深红正为赫舍里常在裹着纱布。此刻的她,再没了往日的张扬跋扈,至于苍白的面色,虚弱道身体,细微的呼吸。只见她的身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伤口,胳膊上,后背上,腿上,腰上,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生生撕裂开,还有几处,是新伤。她这一身伤,比当初受伤最重的乌苏答应还要狠上十倍不止。浅碧落泪道:“她也太狠了,您打她所有的伤加起来都没有您受的一次伤严重,她是真的不怕您虚弱致死吗?”“还有端嫔,空为一宫主位,这样的事情也不管管,由着秀贵人乱来,若说还债,以牙还牙,您受的这些伤,早已足够还她了。”她拿出金疮药的药瓶子,在伤口上撒了些许,赫舍里常在轻嘶一声,深红带着鼻音道:“您忍忍,这些伤口,十几处呢,得先止血,不然,失血过多,会死人的,对以后也不好。”“您这几个月这一身的伤,抵得上她们四个所有的伤双倍了,既然该还的已经还清了,也该收手了吧?”赫舍里常在微微阖眼,却没搭她们二人的话,只问道:“西一长街上三个宫里怎的了?听着极是热闹。”深红擦擦眼泪道:“倒也没什么,今儿皇上下了大封后宫的圣旨,为佟贵妃加了封号,是懿字,极尊贵的封号,钮妃封贵妃,又封了景阳宫那位为妃,还有惠嫔荣嫔和宜嫔,都已是妃位,咱们隔壁的咸福宫那位草原来的,被封了宣嫔。”“这几个是大封,除此之外,李贵人复位,但封号并未复,还封了几个老人做贵人常在的。”赫舍里常在满头大汗,声音断断续续,“端嫔没捞着什么我倒不意外,毕竟……嘶!”“毕竟她膝下无子,封贵妃的钮祜禄氏完全凭的是家世和已故的孝昭皇后,而四妃之首的靖妃,家世高,有子,救过圣驾,倒也不稀奇,其余三人也有子,可敬嫔膝下不也有了个六阿哥?怎的没上去?论资历,她和惠荣二妃是一道入宫的,怎么……被宜妃踩了下去?”“想来这并非敬嫔亲生子且未入玉牒吧?而且,敬嫔娘娘虽出身王佳氏,但却是下五旗出身,比起这几家,不是镶黄旗就是正黄旗,还是差了些。”赫舍里常在素着脸,不由讽刺一笑,“我就知道,这才是皇上的处事风格,且宫中贵妃位已满,以往钮祜禄氏与佟氏相互制衡,但稍有不慎,平衡就会被打破,如今提拔了四妃,呈三足鼎立之势,后宫自会安宁许多。”浅碧闻言一惊,“嘘!主子可别说这话了,当初,若非您说了那一番话,皇上也不会对您如此心狠,看他对李嫔当初的处置,就知道他其实也是念旧情的人。”她又是轻嗤,“念旧情?或许吧?可对我,他的旧情都耗光了,也没什么可念的了。”说罢,她不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