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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前,拿起酒杯连饮三杯。而后砰地放下杯子,往床上一坐,冲对燕珩招手,大义凛然地说:“陛下,来吧。”燕珩险些笑出生来,他挨着阿桃坐下,笑问她:“你怎么了?”阿桃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遂低下头去,须臾又扬起来,娇声道:“我跟你说,你别笑我。”“好。”燕珩答应,“我不笑你。”阿桃舔舔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几句,燕珩侧目看她,忍不住握拳咳嗽,笑意更浓了,阿桃拉扯他的袖子,不依不饶:“都说好了不笑话我的,说好了的。”“好好好,”燕珩举手投降,“我不笑了。”他深深地望着艳若桃李的阿桃,guntang地手紧紧握住阿桃的手,阿桃由着燕珩的动坐在他腿上。燕珩搂住阿桃的腰,轻轻摩挲,阿桃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痒得很…”燕珩不答,趁机在阿桃唇上啄了两下,阿桃捂住嘴唇,嗔怪他:“你偷袭我!”“这不是偷袭,”燕珩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低声诱哄,“这是情、趣。”他的吻从脸颊游走在阿桃的脸颊,双手也没闲着,阿桃忍不住轻轻颤抖。“别怕,”燕珩说,“你不是怕疼吗?现在时间长些,你待会就不疼了。”阿桃对他的话深以为然,主动搂住燕珩的脖子,两个人越吻越急,燕珩将人缓缓放下,躺在床上,抬手打下红色幔帐,这天地间立刻只剩下他们二人而已。燕珩撑起身子,动手去解阿桃的裙子,阿桃羞得不像话,双手僵硬地紧捏被单,眼睛死死闭上。不一时,阿桃的身子感觉到阵阵清凉,她睁开眼,只见燕珩露出半块胸膛,红衣白雪,她的心快跳出喉咙,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揪着燕珩的衣襟,将人拉了下来。正在这时,外间门被砰砰拍响,有人道:“陛下,陛下!”燕珩凝眉起身,用被子盖过赤/裸的阿桃,在帐中冷声问:“什么事?”门外答话的人是茂竹,他道:“元皓来了,就在城外。说…”他顿了顿,道:“说要见陛下。”元皓?!那景国皇帝的九皇子,阿桃勉强可以叫一声九哥,来之前在在山海关见过,此时他来做什么呢?阿桃微微支起身子,疑惑地看着燕珩,后者合眼沉思片刻。未几,他低头吻了一下阿桃,抚摸她的脸颊,温声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说罢他披上外衣,转出新房。可怜阿桃被撩拨到蜜水潺潺,不想又被生生打断,一想到可能要孤零零地渡过新婚夜,内心已经将元皓恨骂了一顿。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大家也想把元皓骂一顿,但他好歹是男二,该出场了。洞房大概在周六,嗯…老地方。明天继续~☆、伪皇帝燕珩带着一队人马疾驰而过,夜风鼓满红衣宽袖,一盏茶的功夫,出曹门。城门外乌泱泱一片士兵人头,约莫有上千人。队伍前列的士兵手执火把,把半片夜空照得通亮。燕珩勒紧缰绳,马蹄渐缓,他跳下马来,向最前列的一个年轻男子拱手行礼,道:“九殿下。”元皓手腕上的护甲有些松动,燕珩在朝他行礼时,他正不急不慢地整理盔甲,半晌,方掀起眼皮,瞥了燕珩一眼,开门见山道:“燕珩,使团遭袭,你为何隐瞒?我现在才知道,害得我被父皇责骂一顿!”“隐瞒?”燕珩觉得冤枉,“我在第一时间就写了国书到上京,皇子在外行军,可能不清楚吧。”“到上京?”元皓冷哼,“明明我就在山海关,你却绕过隘口,舍近求远。夏国残部在这一路闹得有多凶,你不知道吗?上京日前才接到消息。”“并非我故意绕过殿下,只是那会殿下不在营中吧,此等大事,还是需得让景国皇帝陛下定夺。”“你倒是对我的行踪很是了解。”坐骑撕磨前蹄,元皓双腿夹马肚,逼近燕珩,他道:“那时我去岷县了,有一支夏国旧部递来投降书,我是前去探查情况的,结果你猜怎么着,我赶到的时候,那群人居然被全歼。燕珩,你道什么回事?”元皓的坐骑在燕珩身旁不断低低撕叫,仿佛是在挑衅,燕珩仍旧仰着头不卑不亢地说:“岷县那伙人与袭击郡主的是同伙,胆敢折辱郡主,就该死。我将其歼灭,是为郡主出气报仇,亦是维护景国的颜面。再说那群人明知使团来自景国,还敢打劫,投诚之心有几分真呢。”“如此说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元皓道。燕珩谦逊,“不敢当。”元皓抿唇,紧盯着燕珩,燕珩不躲闪,目光灼灼,大有问心无愧之势。良久,元皓啧了一声,“状元郎就是口才好,我那阿桃meimei真是找了个好夫婿啊。”燕珩嘴角微微勾起来,趁元皓开口之前,反问道:“殿下怎么进关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元皓与燕珩一般大,但燕珩比他多活一世,故而沉稳许多。可元皓是实打实的少年人,如今二十出头,是景国皇帝疼爱的皇子,生母死前亦是景帝的宠妃,众星捧月惯了,燕珩如此问,他少不了得意卖弄起来。“父皇封我为东路军大总管兼中原监察使,进关来剿匪的。”元皓将匪字咬得很重,乐此不疲地刺激燕珩。燕珩不为所动,元皓接着道:“说起来,得怪你颁布的税法太遭人恨。火星子跳进干柴火里,烧的中原不太平。”“殿下教训的是,”燕珩道:“好在那税法才实行几天,现下已经撤回,如今有了新的政策,不日就能颁布下去了。”行政之事元皓是不太懂的,景国人天生骁勇,能征善战,可文翰政事之类几乎一窍不通,元皓还算是能说汉话写汉字的将领了。即便如此,提到这些元皓就脑袋疼,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与燕珩道:“我得提醒你一句,好好做你的伪皇帝,不要肖想其他。”他即便说的再过分,燕珩始终保持着仪态,背脊挺直,耐着好脾气否认:“我并未肖想什么。”“是吗?!”元皓饶有兴趣地问他,“听说你不自称朕,不住福宁殿,大婚连祭天都取消了,你说你不是心念旧国,没有半点企图,我可不相信。”燕珩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