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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一怔,想起这些天总是堆积在台上价值不菲的蓝色玫瑰,还有点名送到他房间里的昂贵礼物,知道这时如果再次推拒就会得罪客人,只能点点头,说,“你带我过去吧。”服务员领着他走到了一处较为隐秘的卡座边,一个褐发蓝瞳的高大白人坐在中间的位置,冲他颇为轻佻地笑了笑。宁河接过他递来的名片,念出他的名字“安格斯”,一面向他客气致谢。然而对方仗着身世显赫,并不允许宁河就此离开,先是命令服务生给宁河倒了一杯香槟,宁河没有推辞,大方地饮下了。安格斯却得寸进尺,又提出要带他去隔壁的赌场一起玩牌。宁河委婉拒绝,安格斯听若罔闻,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将宁河一把拽住。宁河不敌他用力拉扯,就在快被他强行带离的一瞬,身后响起一道沉稳男声。“Augus,好久不见。”安格斯倏然顿住。宁河立刻抽出自己的手腕,循声回看。艾星双手插袋,站在暗影之中,面沉如水地看着他。作者有话说:赌场老板程景森和尹寒是的CP,基本人设是黑/帮大佬X神颜小画家,后面的情节会涉及一点他们的出场。第41章有如镜花水月,也有如深渊梦魇不知为何,宁河觉得安格斯在见到艾星的一瞬,除了惊讶还有些许的畏缩。宁河还没从刚才被强迫离场的紧张中缓过神来,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虽然他不能确定艾星是来为自己解围,还是仅仅和安格斯打个招呼,但在两相权衡之下,他还是稍微靠近了艾星一些。安格斯对于他的避让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艾星斜睨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宁河,终究没说什么。“这么巧,William?也来赌场消遣?”安格斯主动伸出手,艾星倒没有端着,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艾星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及另一个年轻富商,说刚在楼下的米其林餐厅遇见对方了,怀里搂着一个漂亮性感的金发妞,对于自己是否常来赌场则没有正面回答。安格斯对于这类话题很感兴趣,立刻大笑起来,又主动邀请艾星去玩几局轮盘。宁河此时与艾星相隔不过半步,面上看似淡然,心跳却快得难以抑制。他可以隐约闻到艾星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烟味,这气息太过熟悉,反令他心乱如麻。他曾经抽了两三年的LuckyStrike香烟,后来为艾星把烟戒了,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六年之后艾星竟然抽着同一款香烟,却形同陌路地站在自己身边。艾星和安格斯不过聊了短短数语,宁河心里的想法已经刷新了不知多少次。他回味着艾星说出的每个字,夹杂的每处语气,又不禁忆起曾经相恋时的那个少年,一瞬间萌生了很多不该有的妄想。去玩轮盘的提议被艾星客气回绝了,安格斯在离开前不死心地试探着问,“你们认识?”——手指隔空指了指宁河。宁河怔住,不知该如何回应。艾星沉默少倾,淡声道,“算是吧。”——话说得模棱两可,但隐约透出一种占有者的气势,久在欢场厮混的安格斯不会读不懂这种强者之间的信号。于是他讪讪地摸了一下鼻梁,说,“那你们慢慢聊。”视线在宁河身上扫过,有些不甘愿地走了。艾星并未多作停留。安格斯走出酒吧的同时,他也转身走向另一道出口。宁河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跟着艾星穿过几桌宾客,一直走到酒吧外面的露台上。艾星明知他就在身后,却一点没有停步的意思。宁河眼看他迈开长腿就要走下回旋楼梯,嗓音干涩地叫了一声,“艾星。”前面那道身影停住了,慢慢回过头,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宁河。宁河又走近两步,小心翼翼地说,“你...有空吗?”艾星薄唇勾了勾,眼眸垂下,冷声道,“我以为我们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叙旧的关系。”宁河的脸色似乎白了些,整个人在诘问之下显得很不自在。可是艾星的态度没有将他吓退,他又冲着艾星友善地笑了回去,“我的套房就在对面那栋楼里,你想过去喝一杯吗?”这个邀请出口的一瞬,宁河自己也吓了一跳。艾星眉间微拧,为他的大胆感到意外,继而冷笑反问,“你陪我喝?”宁河眉眼弯起,说,“当然,我陪你。”——眼神里透出些许雀跃。艾星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他看着宁河,考虑了一下,才说,“行吧。”回到套房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宁河斟酌着步幅走在前面,艾星随在他身侧。酒店走道半暗的灯光照在艾星脸上,映出他深邃俊挺的五官轮廓,宁河看了他好几眼,最后一次被艾星逮住。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宁河迅速转开,难掩慌乱地说,“前…前面就到了。”其实又何止他觉得手足无措,艾星心里也同样五味杂陈。宁河返美的第一天他就收到了消息,后来宁河签约凯旋,入住亚特兰蒂斯会所,他都一一获知。宁河登台首唱那晚,他在会所楼下的赌场老虎机边坐了两个小时,心神不宁地塞了不知多少枚硬币,竟然连一次jackpot(头奖)都没投中。后来服务员主动过来给他送酒水和零食,大概是觉得他花的钱差不多可以买下这台机器了,客客气气地放下托盘,说,“先生,这是您获赠的礼品。”艾星捱到最后,喝完了服务生送的酒,终是按捺不住满心思念,带着三分醉意去了顶楼的酒吧。他人还未走近,飘扬而来的歌声就好似勾魂迷药,一点一点诱着他上前,直至走入宁河视线可及的地方。宁河瘦了很多,原本小巧精致的一张脸愈显楚楚动人,宽松的丝衫塞在他腰间,衬着那副纤细腰身仿佛不盈一握。曾经的一头桀骜银发染回了黑色,气质也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舞台的乐队主唱,眉目间多了几分沉郁,声线也不如先前清亮高亢。艾星眼看着他脚边堆起的大簇鲜花,还有在座宾客脸上沉醉入迷的表情,心中被没来由的愤懑填满。这个人,过了整整六年以后,还是这么撩人而不自知。后来艾星觉得自己就像魔怔了一样,只要有宁河驻唱的晚上,他就驾车一个小时来这里听他唱最后十分钟的歌。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酒吧里的客人似乎越来越多,宁河的模样也愈加惊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