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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男人的心,傅经纬为了你,不惜跟我同流合污科考舞弊,肖彻为了你,竟敢把你那个jian夫的线索全部掐断引到他身上,你说你有什么好,手段狠嘴巴毒,我当初怎么也……”“够了!”姜妙怕这变态再往下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姜云衢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厂公做了什么,你如何会知道?”“原来他没告诉你么?”姜云衢呵笑,“去年傅经纬为了能在老爷子大寿那天找到你那位jian夫上门认亲,拨了几个人让我带着去查jian夫的下落。本来都已经查到那家客栈了,可惜啊,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肖彻。一个不能人道的宦官为了你做到这份上,你是不是特别感动?特别有成就感?”姜妙抿着唇,眉头紧锁。她很清楚地记得,老爷子寿宴那天,她是散席后才告诉的肖彻,自己并未成过亲,而是被卖之后遭人玷污才怀上的小宝。如果姜云衢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肖彻就必须在老爷子大寿之前便已经知道小宝的来历,并且暗中帮她掩盖住了所有真相不让傅经纬他们查到。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一则,肖彻没可能未经她允许暗中去查她的事。二则,那个时候俩人的关系还处在不清不楚的阶段,肖彻既然已经查到小宝来历不明,为何还要接受她,甚至扬言要娶她?这不是很矛盾吗?但姜云衢说的,未必是假话,肖彻是真的会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揽,她自爆真相那天回去,他就等在庄子上跟她说,他其实是小宝生父。生父……212、刘婉姝,烤兔子还要么?(2更)从东厂大牢回来,姜妙整个人蔫蔫的,入了西厢房便趴在小榻上,一句话没说。青杏端了一碗绿豆汤进来,“天气太热了,姑娘喝碗汤解解暑。”“放那儿吧。”姜妙继续趴着。青杏察觉出不对,“姑娘,是不是还在想着刘三姑娘的事儿?”又说:“其实换个角度想,刘家被迫害成这样,姜家也败落了,就算她能被救回来,也没办法再回到以前的优渥生活,往好了想,她不必再去忧心家族,不必小小年纪就承担大人们的痛苦,无忧无虑地上路,挺好的。”“但人活着,总还有一线希望,不是么?”姜妙翻个身,闭了闭眼,“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青杏不敢再戳她伤心事,坐到绣墩上,端了小碗要用勺子喂她。小宝在这时进来,蹬蹬蹬跑到小榻前,从青杏手中抢过汤匙,表示要自己喂娘亲。青杏笑了笑,帮他端着小碗。小宝费力舀了一勺送到姜妙嘴边。姜妙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小宝再喂。姜妙再喝。喂了半碗,小家伙胳膊抬得有些酸了。姜妙一把将他抱坐在腿上,问:“今天怎么这么乖?”小宝抬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片刻,奶声奶气地问:“娘亲不开心吗?”“见到你就开心了。”姜妙笑着,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尖。小宝咯咯往她怀里钻。母子俩亲昵了一阵,姚氏便进来了。姜妙让青杏带小宝出去玩,又请姚氏榻上坐。姚氏问她,“你之前去见姜云衢,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姜妙说:“得知自己要被流放去那么远的地方,有些不甘心罢了。”她尽量不去想姜云衢最后说的那些话,不愿去猜测肖彻,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有人会八抬大轿娶她,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这就够了。但,有些话就像刺,你越逃避,它扎得越深,越会时不时地在脑海里提醒着你。“唉,果真是世事难料。”姚氏唉声叹息,“今年一半都还没过去,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但愿接下来你们俩的婚事能顺顺当当的,好让我吃颗定心丸。哦对了妙娘,那嫁衣你要不要试试?下聘那天她们就说了,嫁衣虽是照着你的尺寸做的,但没上过身,谁也不敢保证一定合身,你试试吧,哪里不对还能送去改一下。”“明儿吧。”姜妙反应很淡。瞧着闺女满是倦意的眉眼,姚氏心疼地拍拍她手背,“别想太多了。”“嗯。”……姜云衢被流放这天,由东厂厂役负责押送。按照姜妙和肖彻的说法,他不配死,不配下去见小公主,他得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出了东安门,一路上有很多围观的百姓,全都在指责他唾骂他。姜云衢低着头,手脚上镣铐很重,每拖着铁链走一步,脚踝上还未结痂的旧伤就会被磨出血。几个厂役对他很不客气,见他半晌走不远,便是几鞭子甩下来。接连几日的重刑,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肌肤,全是伤口,囚衣上血迹斑驳。眼下被打,他也似麻木了一般,没痛呼,更没皱一下眉头。即将出城门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银红色的身影,穿着齐胸襦裙,胸前打了个可爱的双耳结,生得娇娇小小。“刘婉姝!”他大声喊,双眼因为湿润而变得模糊。那姑娘回过头来,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姜云衢怔了怔,然后轻声问:“烤兔子,还要么?”“你神经病吧!”那姑娘骂了他一句,很快消失在人群里。“烤兔子,还要么?”姜云衢自嘲地笑笑,然后低下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憋闷在心里多日的酸楚和痛苦,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出。眼泪决了堤似的,一个劲往下落。他以为,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只是岳家的权势和依靠,刘婉姝不过是块能让他爬得更高的跳板。他以为,这天底下除了那个他永远得不到的人,旁人皆不过如此。他以为,他能在权益跟前大义灭亲出卖生母,是刀砍不断锤凿不开的铁石心肠。但这一刻,再听不到那一声声令他嫌弃的“相公”,再感受不到她每晚往他怀里拱时那娇软的馨香和体温,再没有人成天烦着他要他背要他烤兔子,更没人夸他什么都会,他最厉害他最棒。心空了,空了一大块,从缺口流出来的,是他曾以为厌恶和不屑的点点滴滴。刘婉姝,兔子我捉回来了,你在哪?……吉平亲自看着姜云衢被厂役押送出城才回来禀报姜妙,“大姑奶奶,人已经被送走了,塞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往后有他受的。”姜妙手里拿着绣架,闻言,“哦”了一声。邹缨一大早就来找她,这会儿坐在她旁边,无奈地摇摇头,“你要实在没心思,就别绣了,都错好几针了。”姜妙这才发现,自己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