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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很爱笑的人……我这一生从未遇到过那么好的人。一个温柔的,爱笑的,擅工笔,识百草秉性温良的女子,又会行医,又与他相爱,他们相识的时候应当也都怀抱着治病救人这样的念头吧,可最后不止天人永隔,还渐行渐远,变得不复当初。难怪他会这么说。花焰又觉得胸口闷闷的,她转头看向陆承杀,不料陆承杀却也看向她。他仍旧半懂不懂,朦胧间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强烈又深刻的情感,陆承杀忽然伸出手臂,咫尺之间,他轻轻拢住了花焰的手。那么轻轻地,小心地。花焰察觉到,反手便攥住了陆承杀的手。***台上殷惜见念衣哭成这样,只觉得茫然:“你哭什么……”诚然,她是希望看到他哭的,希望看到他忏悔着痛苦,希望他悔不当初,希望他祈求原谅,虽然她并不打算原谅,可她现在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而哭……殷惜蹲下身子,心绪复杂至极,看见他恸哭她竟感觉不到丝毫快意。她缓慢地伸出手,突然察觉到不对,念衣的哭声渐弱,仿佛是力竭,然而……殷惜一把拽起他,只见念衣的心口正插着刚才那柄短刃,刀锋已全部没入,只剩下尾端的一点刀柄。血已经把他整个胸口染得赤红。殷惜失控道:“你怎么敢!谁准你死了,江念——江念!”她手忙脚乱地取药给他止血。念衣气若游丝地吐出了一口气,断断续续道:“活着……好累……”仿佛是撑了足够久,他双眼紧阖,带着一身的鲜血,平静地失去了所有的呼吸和意识。悲戚和呜咽声逐渐响起,慈心谷的弟子此刻都情难自持地哭出声来。不知是谁,敲响了谷内的撞钟。一声一声在耳畔嗡鸣。殷惜看着念衣的尸体,意识到她终于大仇得报,可以告慰家人在天之灵,甚至念衣死后,她可以拥有整个慈心谷,可就像是心口某一块被敲碎了,此后再无依凭。她想起了父母与jiejie的面容,想起了府内惨景,想起了这些年来她在念衣身旁苦心筹谋的日夜,想起了她第一次见他时,他立于树下,晴空暖阳,有风拂过,落叶翩跹,他抬手接叶,朝她往来,倏忽一笑。那时她还一无所知。殷惜忽然也抖着肩膀低下头,放声大哭起来。***花焰不想看了,她牵着陆承杀朝外走。陆承杀任由她往外牵,人群拥挤,没人注意到他们俩逆流而行,还在隐秘处牵着手。明亮的日光照得双眼微刺,花焰抬手挡了挡。陆承杀略微向前,挡住了刺眼的光。花焰忽然道:“陆大侠,有个东西你学了没有啊?”陆承杀不明道:“嗯?”花焰踮起脚尖,扯住他黑色剑袍的领口,陆承杀的头低垂着下倾,听见花焰的声音嘟囔着传来“不想那么多了,果然还是先把你变成我的比较重要”。下一刻,他的唇便被花焰贴上了。第63章授受偏亲花焰原本只是想像在画作上盖印鉴似的盖个戳,就放开,揪着陆承杀领口时她仍有一分忐忑,但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还是毅然决然拉近了距离,眼见陆承杀的面容越来越近,直至贴上——微凉又柔软。她忽然懵了一瞬,虽然她知道的不少,但没人告诉她,亲人嘴巴是这种感觉啊!脑袋都炸了,感觉又酥又麻,身体一阵颤栗,不由自主绷紧,尤其再想到这是陆大侠的唇,只觉得分外刺激,呼吸霎时便乱了,连揪着他领口的手都有点不稳。她完全忘了松手。幸亏此地偏僻无人。而陆承杀的反应更加简单——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僵在那里。可惜花焰没有功夫去顾他,她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应打开的大门,呼吸紊乱地贴着他蹭了蹭,脑中的感觉则更加强烈,像是持续燃烧着的火焰,越烧越旺,噼啪作响……怎么会这么强烈?这样是对的吗?花焰甚至错觉产生了一点罪恶感。陆承杀终于反应过来,他稍稍抬起头拉开了距离,绯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攀到了颈脖,黑白分明眸子此刻都微微睁大,胸口起伏的速度也不同寻常,如果足够了解陆承杀大概能知道他现在有多震惊,就连他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身后的剑柄,好像那能让他冷静下来。但花焰却觉得有些不满,像吃点心吃到一半被人打断。于是,她又拽着他再次贴了上去。因为事实上并没有更多的经验,花焰只能凭借着从她娘那里和话本里得出的乱七八糟的知识,尝试着伸出一点舌头。陆承杀的身体随即一震。他的嘴唇紧抿,没有什么味道,花焰却偏偏尝出了一丝清甜。比糯米桂花藕、水塔糖、桂花糕加起来还要甜。她在心里重重地叹息,一边脑中惊叹声此起彼伏,一边仔仔细细品味着当下那头皮发麻的感觉,甚至犹觉不够,只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够,花焰在喘息间模糊的“嗯”了几声。陆承杀的唇微微启开。她知道了。没等花焰感慨自己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就被紧接着而来的感觉震得更加大脑发懵——这也太刺激了吧!方才那股罪恶感倒是越发强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坏事。这样的欢愉是被允许的吗?不过花焰很快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她意识溃散,也被刺激得不轻,那股颤栗感沿着唇齿间一路烧到大脑,显得热烈又失控。然而,失控的似乎不止她一个人。等花焰稍稍回神时,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而对方的另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腰上,像是控制不住紧紧按着,掌心的温度都烫到了她的后腰。陆承杀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原本还能控制,但现在只剩下本能。他本能地想要索取,想要渴求,想要侵占,不需要人教,不需要去学,仿佛一早便被刻进了身体里,鼻腔与唇舌间全是那股好闻的馨香,只是不复浅淡,变得极为浓郁。陆承杀一向对口腹之欲没有什么欲求,可现在不一样,他饿极了。像饿了许久许久,只觉得眼前哪里都过于美味甘甜。想把对方揉碎并吞吃入腹的念头强烈得不得了。以至于他握着她的腰时,都不自觉地用了力,然后有些强势地按向了自己,耳畔少女急促的呼吸和轻微的哼唧声无疑更加刺激神经,只觉得她仿佛更软了下来,浑似无力,甚至需要借助他手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