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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变得很长很厚,差点没把花苓淹没在里面。好温暖。花苓有些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回过神,却是有些好奇。好善良的白狼,像是梦一样。触感的温暖让花苓不久之前冷得快要窒息的身体也暖了过来,连带被“冷”控制的大脑。“你,叫什么名字吗?是北原狼族的吗?”嘶,她在问什么?花苓有些不堪忍受自己的愚蠢,没眼看。闭上眼睛,花苓死死地扒着白狼的脖子,打定主意怎么样也不松手了。“你叫什么名字?”以为他没有听到,花苓又问了一遍。不过这次,花苓没有再添后面那么“画蛇添足”的一句。都在北原狼族的领地了,怎么会不是这里的狼呢?“顾凉。”带了风雪的名字铺面而来,花苓莫名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又更紧地抱住了白狼的脖子。脖子上的手臂越缠越紧,顾凉虽然有些难受,但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吞咽口水的次数,多了起来。背上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顾凉停止了瞎转悠的“闲庭信步”,飞快地蹿进了某处帐子。落地挟裹起一阵冷风,顾凉一下变回了原形,把人抱在怀里。斗篷落在地上,已经熄灭的火盆一个接一个地烧了起来,里面很快地暖和了。把人放在自己的床上,顾凉摸了摸花苓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有一点发热。看到一旁被闲置的被褥,顾凉拿起来,一条条盖在了躺着的人身上。意外的有君子风度,顾凉没有做多余的事情,自己化作了一只白狼,在床边踱了踱步子。有些想要窝在被子上,顾凉又担心自己压到人。缩小了一下,又缩小了一下,顾凉很快便变成了一只比成年狼差不到大小的模样。想到花苓原身是妖的实情,顾凉索性就保持这个样子趴在了一层层的被褥上。梦里,花苓梦到自己犯了错,那人把一座山搁在了自己身上,几乎将她懒腰压断。汗水淋漓地醒过来,花苓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脑袋晃了几晃,花苓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风雪里和与自己一起来的人失散了,然后……被一只白狼救了。白狼?花苓想着,眼睛连忙带了自我意识地四下搜寻着。没多久,花苓便看到了。在自己身上,几层被子上,一只白色的……小东西?花苓对自己的第一只小宠物自然是有印象的。因而,在看到小家伙的时候,花苓惊得眼睛都要脱出眼眶。这家伙,不正是自己收养的那只小白吗?怎么会在这里?轻轻地唤了声“小白,”花苓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嘤咛一声,然后慢慢蹭了过来。没有多想小家伙为什么在这里的事情,花苓有些昏沉沉的脑袋让她很快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金灿灿的阳光倾泻在大地上,花苓在一片暖意里睁开了眼睛。“醒了?”耳边低哑的男声让花苓一愣,转过头去,是昨晚月色下的青年。也是,那只救了自己的白狼。捂了捂自己的脑袋,同时,花苓还感觉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咦?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花苓一脸惊恐地拥紧了被子,然后看向青年。青年只是看了她一眼,花苓恨声道,“你叫什么?”“顾凉。”“哦,顾凉是吧。我是花苓,茯苓的苓,你既然,既然碰了我,就要对我负责。”“……”还有此等好事?顾凉惊愕了一下,随即自然地点了点头。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顾凉自认为自己虽然不聪明,但与傻子还是相差很多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花苓感觉这话说起来颇为羞耻,又迟迟不见这人有回应,索性闭着眼睛抬起头。“顾,顾凉,你,你要对我负责。”“若是不负责,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花苓说着狠话,然后一头钻进了被子里。顾凉想要解释的话,此刻全然吞进了肚子里,怎么也不会再拿出来了。怎么会,这么可爱呢?被子被掀了一点儿,花苓与半蹲在床边的某人对视。眼睛闪避了几下,花苓还是看了她一眼,还是吞吞吐吐地问了一下。“今天早上的小狗,白色的,你没有把它怎么样吧?”顾凉眼眸深了深,自然地摇摇头,“没有,它很好。”“哦。”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花苓也是不敢对顾凉有任何质疑的。不过……“那你赶快去筹备我们的婚事吧,我的身子已经脏了……”走在寒风里时,这句话依然在顾凉的耳旁回荡。已经脏了……不过是被族里的姑娘洗了澡,就脏了吗?实话,顾凉不会与花苓说了。顾凉想,就这样让她误会着也好。他会对她好的。生米煮成熟饭,似乎也挺好。在此之前,他要把事情告诉给父亲母亲。“什么,你也要成亲了?”应夭夭一早收到两个人的婚讯,哪怕镇定如她,也没忍住变了脸色。“还有谁?”顾凉意外地挑了挑眉,不解。“族长,顾沧。”“和谁?”“那你是和谁?姑娘呢?我见过吗?品行如何?我倒是对外貌不怎么看重,只要人好,对你一片真心便成。”应夭夭一时太吃惊了,没忍住地叨叨了起来。“母亲没见过的。”顾凉知她的担心,笑了笑道。“没见过?”应夭夭皱了皱眉,“是妖吗?还是人?不是人族的吧,可千万不要是,我不会同意的。”虽然应夭夭心底,不觉得自己不同意有什么用。但是该说的话,也是要说的。顾凉摇摇头,心里松了口气,“是花妖,我很心意她。她,”想到方才花苓焦急的样子,顾凉笑了笑,“她也中意我,想要早点完婚。”“和族长一起,如何?”走进来的顾深带了一屋子冷风,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提议道。“太高调了。”应夭夭第一个拒绝。顾凉也摇头,不赞同的样子。惨遭两人的拒绝,顾深皱了皱眉,没再说话了。只是,要做的事情并不耽搁。手上的白色灵力眷恋地来到应夭夭面前,然后涌进她的身体里。“感觉如何?”顾深问。应夭夭点点头,“好很多了。”说着,应夭夭又把注意力搁在了顾凉身上。“把人带过来看看?”顾凉点头,“她有些伤风,等好些了再过来,可以吗?”应夭夭自然是说好。不过,“她现在在哪儿?”应夭夭奇怪。“就在我帐篷里。”顾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