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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半半顶多几个月大的小狼崽,怎么会这么快地长成这般样子?”应夭夭上下看了看顾深。实在是太高了,之前仅仅是在自己腰部左右位置的身高,现在却已经是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还多的了。哪怕是吃灵芝仙草,也没有见过长这么快速,似乎,还无副作用的样子。“其实,我本名顾深,深浅的深。”顾深深深地看了应夭夭一眼,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一次大劫难后,受了伤,便忘却了之前所有,变成了一只懵懂无知的小狼崽模样。幸好,还有一条命留着。”“这样吗?”应夭夭有些疑惑,但,“那你做小狼崽好好的,怎么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原来的样子多可爱,可揉可搓,小小的一只,还能抱起来转一圈呢……现在,自己怕是不用仙力的话,根本抱不动这家伙吧?“具体我也不知,只知道是一种植物产生的气味造成的。”顾深有些无奈,若有所思地道。“哦,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更衣了。”应夭夭飞快地道,有些想让这人尽快离开自己的视线。“那在下在外面侯着,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喊在下。”顾深点了点头,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了屏风外。“……才不需要。”应夭夭扯了扯被子,努力平复着呼吸,努力让自己不被这家伙影响。“夫人屋里真有男人?”青栀小小心地看了眼小五,悄声道。此时,两人在应夭夭院外等着。小五面对着墙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而青栀则是把一些花藤遮在自己脸上,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样子。早上,她们像往常一样敲门进来院门,又敲响了应夭夭的房间。平时,应夭夭醒来的时候,会出声让她们进去。但有时候,她没有醒,她们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便可直接进入。这天也一样,两人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声音,便拿着洗漱的脸盘毛巾等进去了。屏风外,她们把东西放放好,便像往常一样转过屏风。只是,床上的一切并不像她们平日里见到的那边。比如,多出来的一个昏睡的,赤果果男的,比如那被散落一地的凌乱衣裳。以上,青栀和小五俱是脑补了一连串精彩的动作片,然后耳根红红的退了出去。“你不是看到了吗?”小五闷声闷气地说道,有些有气无力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小白脸。”青栀有些纠结地道。因为,她们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那人肩膀往下一点点白皙的背部。“我也觉得。”小五也点了点头。待应夭夭把放在床一旁衣架子上的衣服拿过来,穿在身上,这才绕过屏风,去看那似乎是被自己玷污了清白的男子。“夫人。”看见她出来,顾深果断地放开手里的一个不小心被捏碎的核桃。应夭夭的目光往他手上落了落,没有说什么,又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既然你不是半半,又已经恢复了记忆,什么时候离开?”应夭夭问。“夫人不愿意对在下负责吗?”顾深眼眸含光地看着应夭夭,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中的冷意也完全消失不见了,像是盛了点点的亮光。“何况,半半是我,我也是半半,本就是一人,夫人若分得太仔细,岂非不顾实情?”顾深唇角抿了抿。应夭夭看了顾深一眼,深深吸了口气。“不说你是不是半半,至于我们之间是否发生了那事,虽然未经历过,但具体怎样情况大概还是有些了解的。”应夭夭淡淡地看了顾深一眼,微挑的桃花眼漂亮极了。未经历过?顾深眼眸深了深。都已经有过夫妻之实的他们,还是有了孩子的他们……顾深确认眼前的就是他曾经紧紧拥在怀里的那人,所以,是失忆了吗?发生了什么?虽然很想问问,但顾深还是理智地阻止了自己的这些想法。目前最重要的是,待在应夭夭身边。至少,那个空悬的相公身份,该是他的。恢复了记忆,关于半半的记忆自然也是他的……不对,他本就是他,半半也是他,顾深有些无奈。也因此,顾深知道应夭夭只是名义上有相公,是寡居。但其实,应夭夭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而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吧。不过,这样也好,到底让一些人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目光。但是,到底是没有丈夫的寡妇,总归还是招人觊觎的。既然他找回了记忆,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再对应夭夭有所觊觎。想及此,顾深的眼眸敛了敛。“我确实是半半。”顾深道。“哦,然后你什么时候离开?”应夭夭不在意地问道,另一只手还在给一株栀子花剪着枝叶。“让我做你的相公。”顾深直截了当地道。“啪嗒”一声,剪刀落地的声音。“小心!”顾深连忙走上一步,将在桌边的应夭夭扯进自己怀里。因为平衡的缘故,应夭夭一下子扎进了顾深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撞了一起。“没事吧?”站定身子,顾深问道。“没事。”应夭夭连忙从顾深怀里出来,走上前把插进木地板里的剪子给拔了出来。“嗯,你刚刚在说什么?”应夭夭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做我的娘子,我做你你传闻里的相公。”顾深张口闭口间,声音倒是好听的,只是说出的话,让应夭夭有些感到好笑。“你觉得可能吗?我们非亲非故,且无缘无故的。”应夭夭道。“那我便将夫人非礼我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会发生何事,便不是在下能考虑的了。”顾深道。“你威胁我?”应夭夭惊讶地看向顾深,眼中带着丝不可置信。“是的,没错。”本以为这家伙很好打发的应夭夭:……“夫人接受在下的威胁吗?不会有实质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夫人不必过多担心。”顾深走上前,把应夭夭手里的剪刀拿开,放在桌上。“……接受。”应夭夭无奈地摊了摊手。只能这样了,不是吗?“娘子。”顾深拱手朝应夭夭施了一礼,眼睛挑着看上来,眼底带着丝得意与狡黠。“……”应夭夭身子不易察觉地抖了抖,整个人又抖了抖。“夫人,不可以吗?”应夭夭觉得这个称呼就太rou麻了。“那,娘子?”顾深倒是有耐心地听着应夭夭的话,认真思索着应夭夭的问题。“不行。”应夭夭再次摇了摇头。“那,夭夭?”说这话时,顾深面上满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