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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的领地有一点点的距离了。但是,因为雪在下,一切都是白花花的世界。没有人,顾淑便以为,自己已经距离狼族的领地很远了。若是离那里很远了,是不是,它也不会来找自己了。顾淑抿了抿唇,扁了扁嘴巴,想哭,却又不敢哭。她怕眼泪在脸上结冰,就像那刚刚在门口的小狼了了所说的那样。那样,自己就不好看了。这样想着,顾淑不禁吸了吸鼻子,继续迈着小步子往前冲。走了许久,顾淑看着有些晃眼的一片白色,不禁想。若是在这里结束自己,是不是也没有人知道呢?只是,一想到这里,顾淑便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顾沧,便有些难过失落起来。她好喜欢顾沧,它很照顾自己,虽然有时候很凶,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那人,大概不想见自己了吧?他要和其他狼族姑娘成婚了,自己这个小拖油瓶,也要在他嫌弃了。扁扁嘴巴顾淑擦了擦眼睛,手指指甲不小心攥了攥掌心。她自己也没有发觉,那手心的水泡,像是鲜嫩的果子一样,“哗”地一下就被她戳破了,继而,有清亮的水流了出来。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和什么东西滑出来的感觉,顾淑松开掌心。是透明的水从水泡里流出来,看起来似乎也挺好看的。顾淑有些恍惚地想着。顾沧赶到的时候,小家伙便坐在那雪面上,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那认真的模样,倒是看不出一丝丝的委屈来。慢慢地走过去,顾沧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灰色貂皮,慢慢地走过去。这一次,顾沧倒是也在乎自己冷不冷了,就那么站在雪里,等着顾淑自己发现自己。只是,顾淑太专心了,完全没有发现顾沧的存在。一片白茫茫里,一抹白色,和一抹灰色,就那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安安静静,沉默成了永恒。顾北遥遥地走过去,看着远处那一站一坐,不禁默了默。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有意思呢。或许,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身形一转,顾北却是去了另一个方向。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这边不远处埋下的青梅酒。依着自己这里埋一埋,那里埋一埋的习惯,能想到一处现成的,顾北心情有些愉悦。青梅酒配什么呢?顾北想了想。或许,配上竹马舞,就更完美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顾北念了念,忽然很好奇,自己缘何酿了这青梅酒。大概是,想找个青梅吧?哈哈。自己已经这般年岁了,想必也是不可能了。果真是,岁月催人老,时间不等人。这边,应夭夭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浅金色的阳光从窗栊内穿进来,在木色的地板上留下晃眼的光晕。应夭夭感受着眼睛上的刺目阳光,使劲闭了闭眼睛,然后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她还有些困。只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身上好像有些沉沉的,应夭夭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难道是,青栀昨晚又摸进来和她一起睡了?还是小四,这个好像可能性不大的样子。不过,这味道有些奇特,应夭夭忽然闻到了一股极好闻的味道,像是冰雪的味道,冷而淡。咦?应夭夭不禁握住人的手臂,凑在鼻子下闻了闻。真的好闻,但是,又好陌生的味道。虽然,应夭夭觉得,这味道自己似乎在哪里闻到过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睛,映入应夭夭眼帘的,便是一条劲瘦有力,却肤色白皙的手臂。劲瘦有力?应夭夭奇到,是青栀还是小四,都没有这样的一条手臂吧?这倒是奇了。应夭夭甚至很有闲心地想着,莫不是小四哪天春心萌动,想要扮作一男子,然后来戏弄自己?只是,待应夭夭轻笑着把视线移上去,却是有些傻眼了。那虽然白皙却看起来十分结实的胸膛,以及目光落下去,那几块腹肌磊磊的模样……视线忽地一下爬上去,应夭夭更是有些瞠目结舌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手臂的主人,竟然有一张看起来就像是男人的脸。不对,似乎就是男人的一张脸,看上去很好看的一张脸。男人的脸看起来很冷,轮廓分明清晰,眼睛的轮廓……似乎像是狐狸眼。应夭夭有些奇到,自己还没有见过狐狸眼呢。只是,这男人怎么在自己床上呢?难道是,自己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天哪!应夭夭愣住,有些不敢再动。睁着眼睛去看那人,应夭夭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像是在做梦,不禁把眼睛又闭了起来。等自己再睁开眼,这一切大概就会消失了。应夭夭想着。也或许,自己再睁开眼睛,那梦里的男子便很快找上门来,向自己求亲呢。应夭夭不禁乐呵呵地想着。第九十八章相公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很清润的声音,带着股玉石的冰润。“夫人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视而不见吗?”“!应夭夭闻言,立马睁开了眼睛。“我做了什么?”眨巴了两下眼睛,应夭夭难道窘迫地道,非常尴尬。应夭夭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她的脸已经红红的,耳垂也泛了粉色。“夫人不记得了?”顾深假做委屈地道。“我记得什么?”应夭夭半是好奇地道。“夫人真想听吗?您醉了后像土匪般对在下……”顾深戏谑地笑了笑,慢慢坐了起来,轻薄的棉被从人身上滑落。应夭夭一边嘴上念着“非礼勿视”的,一边捂着眼睛,从眼睛缝隙里去看。总有一种,不看就亏了的感觉。甚至,应夭夭有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像是……没等应夭夭想明白,顾深再次开口道,“夫人对在下的身体可否满意?”明明是极清润的声音,话里的内容却是异常的不正经。“……”应夭夭沉默了沉默,没有开口。“敢问阁下是?”应夭夭终于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陌生人,怎会出现在自己房间,便是小四与小五他们,也不会让人接进的。何况,应夭夭不觉得,完全不熟悉的人,能出现在自己身旁,而自己还无知无觉的。“……半半?你起的。”顾深深深地看了应夭夭一眼,似乎是在责备,似乎又在疑惑。“半半??!!”应夭夭这下是真的惊了,不过若是真的,倒也解释了自己为何觉得熟悉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