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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见地展露出了弱势姿态,阿尔弗雷德心头一震,伸出长臂揽住了修。修顺服地靠在了阿尔弗雷德怀中,闭上眼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终于回到了归宿。“我回来了。”阿尔弗雷德温柔地拥着他,“别害怕。”修用鼻音回应了他,连日的休息不好,让他此时在温暖怀抱中有点昏昏欲睡。他呢喃着说道:“阿尔弗雷德……”“给你生两个好不好?”阿尔弗雷德的身体僵了一瞬,他被“给你生”这样的字眼刺激到了,努力平复了一下才说道:“不要。”“不要?”修有些意外,刚才的瞌睡一下子没了。“怀孕太辛苦了。”阿尔弗雷德说,“我们就生这一个,再也不生了。”修眨了眨眼,说道:“两个孩子你还可以挑一个立皇储,就一个那可没得挑。”“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的皇储。”阿尔弗雷德坚决地说,“就生一个。”“……你确定,你不想要两个?”“确定。”“只要一个?”修忍不住露出一点微笑来。“那怎么办?”他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凑近阿尔弗雷德耳边轻声说,“医生说这里面有两个。”第七十三章互动“嗯?”阿尔弗雷德有点迷惑,“什么里面,什么两个?”修却不再回答了,只是温柔地抚了抚他有些长的鬓角。“最近太忙,你都没空理发,明天我给你约个造型师过来。”“好的,随你。”阿尔弗雷德敷衍地应着,“刚才你说什么两个?”修扭过头去看窗外,仿佛没听见他在问话。“两个?医生说……两个?”阿尔弗雷德自言自语地说,慢慢地反应过来——或者说,他的潜意识早就反应过来了,但是一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反复追着修确认。狂喜和担忧同时冲上了他的大脑。“真的吗?!可是,我是说,什么时候……”阿尔弗雷德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那你岂不是要更辛苦,我……医生什么时候说的?我为什么不知道?”“我不准他们告诉你。”修微笑地说,“我想当面亲自告诉你。”而如果他不回来,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了。阿尔弗雷德一直知道,埋藏在修沉稳的性格之下,有一种偏执和疯狂。他曾经多有体会,如今又窥见了一角,阿尔弗雷德感到一阵战栗后怕,他的心中生出一种怜惜,以及……一种隐秘的兴奋。只为他一个人而起的偏执,只为他一个人而生的疯狂。修是他的,彻底的。阿尔弗雷德倾身过去,伸手握住修的下巴,和他接了一个吻。这姿势可不太尊重,不过修没有抗议,安静地任由阿尔弗雷德强势地撬开他的唇齿,攻城略地。良久,阿尔弗雷德才放开他。“生气了?”修问。“没有。”阿尔弗雷德没什么说服力地否认道。修看上去很淡定,尽管他的唇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看上去过分红润了。阿尔弗雷德思绪混乱地坐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又说话了。“可是我只取好了一个名字。”修忍不住笑了:“你想了这么久,就在烦恼这个?你取好的那个名字是什么?”“卡洛琳。”阿尔弗雷德说,“就叫她卡洛琳。”帝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卡洛琳女帝。“你怎么知道是女孩?”“已经好几代没出过女帝了,这几代皇帝的长子都不是女儿,我觉得我的孩子很可能就是。”阿尔弗雷德憧憬地说,“从概率上来说也该出一个了。”“每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是独立事件,怎么能这么算概率……”修本来噙着一点轻松的笑意,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微微蹙眉,“你提醒我了,还要再给你安排一些家庭教师。你太早被拉出校园参加政治斗争了。”“哥哥!”阿尔弗雷德睁大了眼睛,“我当然知道那是概率学上的独立事件,我只是在开玩笑!”“我不是在开玩笑。”修不容反驳地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阿尔弗雷德顿时蔫了,小声嘟囔着表示不满,修怀着孕,他不敢公然和他争执,怕惹他生气。不过,就算修没有怀孕,他也不敢反抗修给他安排的学习计划,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成功过。修对阿尔弗雷德的小声嘟囔充耳不闻,座驾平稳地驶入圣白塔。当他们下车时,有那么一会儿,修理所当然地以为阿尔弗雷德会打横抱起他,将他抱上楼——自他怀孕之后,阿尔弗雷德似乎总喜欢这么做,不让修自己爬楼梯。修以为,在他们小别重逢之后的今天,阿尔弗雷德也会这么做的,可是他居然没有,反而推来了那个在外面掩人耳目用的轮椅——这个轮椅是基础款,不过上楼还是没什么问题。“来。”阿尔弗雷德说,仔细地替他调整了靠垫,“我推你上去。”“不用了。”修说,“我能走,再说医生说需要适当的运动——我前一阵子都没怎么运动。”因为前一阵子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阿尔弗雷德自然知道原因,心疼地牵过他的手,和他一起缓缓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对不起。我该早一点联系你——当时舰艇状况不太好,我们不确定降落会不会发生故障,排除故障用了很久……”“我知道,你解释过了。”修捏紧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谢谢你回来。”两人步入了起居层,修被妥帖地安置在卧室里巨大松软的躺椅中。阿尔弗雷德短暂地下楼了一会儿,亲自去圣白塔厨房里视察修的晚餐,然后挥退了仆人,自己端了上来,亲自喂给修吃。修有点难为情,他说:“我自己来。”“不行。”阿尔弗雷德说,“你自己吃得太少,我来喂你吃。”既然没有外人在,修也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同意了。阿尔弗雷德喂他吃完了晚餐,修不太吃得下,但阿尔弗雷德很有办法。“再来一口吧,好不好?”他说,“你吃得比平时还少,现在还有两个小家伙和你分营养呢。”修微微摇头,道:“不想吃了。”“哥哥,就一口。”阿尔弗雷德举着勺子,凑近了他,“给个面子嘛,皇后殿下。”“还没有举行大典,不能乱叫。”修提醒道,但是他接过了勺子,“好吧。”时隔许多天,他终于用完了食量正常的一餐。阿尔弗雷德放下勺子,摸摸他清瘦的手臂,修有点不自在,说道:“我——之前没怎么在意这个,我会养回来的,孩子……”“孩子是很重要,但第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