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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唇,说道。至今回想起这其中的转折钟欣城还是有些懵:两天前的例会上梁婷婷突然宣布说校学生会要举行一个新生文艺汇演,按部门组队参加,有专业的点评到场,是每年最大型的部门联谊。加之校学生会在整个学校的地位特殊,说不定还会在礼堂面向全校表演。部长们快马加鞭、丝毫不理会小萌新们的意志,第二天敲定了表演内容,当晚就找了以前部门的分管师姐做领舞,全员上阵排练。选的舞蹈是一个民国谍战舞,舒缓中透着暗线的紧张,中间的双人舞部分更是全舞段的高潮。而徒有一张好看的脸可以借此迷惑小姑娘们的钟欣城,则光荣地被选中为双人舞的男主角。钟欣城站在镜子前,掀起衣角的棉T恤下隐约能看到劲瘦腰身,他把瓶盖拧上,水面随着动作沉荡起伏。他抬眼地不经意,瞥到门口边说笑的人群时停顿一秒。“所以,为什么大三的师兄也要来?”钟欣城嘀咕道,似有不满。“唉?你说谁?”梁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搞得在场所有人都向他们的方向投去探索的目光。钟欣城身子一侧,把自己埋在视线角落里。“你说严疏师兄吗?”梁凉结合钟欣城的话品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他恍然大悟瞪着眼睛,一把搂过钟欣城的脖子。“他肯定要来的啊,咱们部门排练。”“你说他动不动往这儿看干嘛,这儿有他喜欢的姑娘?也就和你搭档的主舞吧,也没见多漂亮。”颠上窜下剧烈运动后的男孩子必定流汗,湿乎乎黏答答的沾在身上本来就够难受了,距离拉近后更让钟欣城感觉不适应。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点,结果被梁凉又勾着蹭过去。严疏这人全然没有大三狗的自我修养,不出去实习泡图书馆上课,有事没事就来部里溜达。放眼整个学生会没有哪个分管比他更闲,来了就小手插兜站在门口,老领导视察似的,简直就是人型监控。有时候大二的孩子还得给他老人家上供,保证吃好喝好愉快走好。眼下,严疏正和梁婷婷在一边讨论些什么,眉头微皱,正经得很。“不一定,估计随便看看而已。”钟欣城附和一句,他颇为嫌弃地用手背挡了一下梁凉越来越凑近的脸,脊背的骨骼随着动作突起,语气里隐着些凉意。“唉,你说严疏师兄也真是,他在这我都没法和我们漂亮的部员小jiejie们联络感情……”梁凉的手臂收紧,他眯着眼笑,忽然听见一声低沉的回应。“哦,是么?”钟欣城和梁凉同时精神一凛,前者是吓的,后者是怕的。本该站在远处的严疏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苍白的光线从那人身后笼罩而来,连带着他墨绿色外套肩上闪闪发光的一圈亮片。男人比他俩任何一个都高,压迫感油然而生。眸子里含着些看似善意的调侃,但往深了注意才能看清些隐晦的警告。他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梁凉搭在钟欣城脖子上的手,唇角好死不死的一勾,笑意来的莫名。无需怀疑,此时要是有个洞,梁凉马上就能钻进去溜走。他讪讪把胳膊放下,干笑了好几声。说悄悄话被本人听到,社死实锤。钟欣城脖子和额角上还有汗,被光线反得晶晶亮。他低头不去看严疏,而是用手随便抹了一下。只是没抹干净,汗又垂了下来。“咱们部里没说不让谈恋爱,对吧,欣城?”严疏的视线都落在钟欣城脸上,他直白的从青年的长腿看到腰身,最后落在低垂的眼眸边,调侃着道。被点名的钟欣城下意识看了眼严疏,不明所以地闷着嗓子回了个“嗯”。“梁凉,梁婷婷找你,你可以走了。”严疏笑得和善,嘴上却不留情。他目送着梁凉蒙获大赦地尥蹶子逃跑,转回头一把逮住想溜走的钟欣城。姓钟名欣城的师弟看起来不太耐烦和他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想溜走。严疏的手掌温度很高,短暂接触都能把细皮嫩rou的小朋友烫伤。钟欣城的手腕被他死死攥着,连点挣脱的余地都没有。他抿着唇抬头看面前这位师兄,拿不准他到底是几个意思——或许也不需要拿准,因为严疏动作干净利落,有的没的都表现出来了。当干燥的纸巾触及脖颈的时候,钟欣城还处在怔愣的状态没缓过来。男人压下的黑色暗影成为整个空间里唯一沉寂而炽热的净土,他的指节压在纸巾下,动作随意。纸巾沿着颈侧线条向上游弋,在触及小朋友耳根后的一秒飘然离去。钟欣城脑子里轰的炸开一大朵蘑菇云,他挣动颤抖的睫毛不知所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严疏,视线连聚焦都勉强。他只闻得见香水纸巾甜腻腻又刺鼻的味道,思维转的很慢,连严疏放开了他的手腕都不知道。“这舞蹈挺难的吧?杨雅说你找不着感觉。”严疏随手把用过的纸巾扔进旁边垃圾桶,演的就是个正儿八经关心师弟的师兄,他向着领舞方向努努嘴,开始跟钟欣城唠嗑。杨雅……哦,是教跳舞的大三师姐。钟欣城后知后觉地抬手挡了下被严疏擦过的脖子,耳根悄然漫上一层红色。严疏眸色愈深,不着痕迹地笑了一声。小朋友可真不禁逗。“还、还行。”钟欣城回道。“等下是不是教主舞部分?我记得还有搂腰吧。”严疏倚在镜子上仔细回想,办公室千年的舞蹈也是这个,当时是他与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跳的,据说还因为动作过于亲密引起了些许误会。“搂腰?”钟欣城没想到这茬,青年抬起脸来呆滞地望着严疏,语气里满是压抑着的惊奇。“你不知道?”严疏遗憾又惊讶地出声,他循着钟欣城的表情猜测自己预想的计划能实现几分,不动声色地看着钟欣城懵懂点头。“这样啊。”严疏拍了拍钟欣城的肩膀,笑着说了句没关系。至于到底是什么没关系,当钟欣城被高他一头的师兄搂在怀里的时候就彻底懂了。休息时间晃眼就过,重新站好的队形分列两边,中央空出一大片圆形的空地给两位主舞。钟欣城感觉自己就是舞台中央的一只垃圾桶,被强聚光灯笼罩,小心翼翼地努力掩饰露在外面参差不齐的垃圾袋。众所周知,众目睽睽下展现自己并不是那么好的跳舞技术和在课堂上被老师要求做自我介绍一样尴尬,尤其是和自己一起跳舞的女孩子用一种期待又羞赧的眼神偷偷打量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