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我的佛系田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客房的窗户与闺女的西厢房窗户遥遥相对,感觉不太好。罗宇生和谷宁觉得,俩孩子小的时候无所谓,现在大家都长大了,避避嫌比较好。

东客房,年方27岁的男子环顾室内一圈,发现里边的摆设跟西客房差不多。区别在于,他打开一扇面向主屋的窗户,看到的不再是某位淑女的心灵之窗。

老实讲,挺不适应的,与好友同为粗糙汉子,同性相斥,毫无意外惊喜或期待可言。

把衣服挂在衣柜里,拿起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一枚帅得掉(胡)渣的,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擦着湿头发出来。路过镜子,他停下来照了照,伸手摸摸下巴略显扎手的胡茬。

深沉的沧桑感历来是男人成熟的标志,他太年轻,纵然在多项学术研究颇有成果,亦难免出现一些可笑的质疑,沧桑的脸庞专业的知识较省事有说服力。

不仅减少很多无谓的争议,更顺利地让他在特定的学术领域树立专业的权威地位。

名利有了,各种香艳浪漫的邂逅还会少吗?可他不是小看谁,而是觉得遇到的女性都不合适。

因此,外界不少人以为他是同志,无不暗暗惋惜他那忧郁的眼神,沧桑性感的脸庞,和一副阳刚健硕的体魄。

……那些人是魔鬼么?净瞎想。一经对比,还是他家小妹单纯可爱。

咦?对了,那丫头呢?

他回来这么久,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188章

有朋自远方来,罗宇生和谷宁在厨房忙碌一顿丰盛的午餐。农氏夫妇换洗出来,没闲着,直接到小菜园摘自己喜欢的蔬菜。

他们最喜欢这个小菜园,不管哪个季节,应有尽有,走出门口就能捧回一堆新鲜的蔬菜,特方便。

老人有老人的消遣,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休闲方式。

屋里有暖气,农伯年套上高领的宽松毛衫和休闲长裤,随意披一件外套便去了前厅。

“阿宾,青青呢?”

“好像在外边药田,”老妈说的,罗宾把那个大箱子拆了,正在组装机件,“哎,这东西多少钱?你买来干嘛?”

“拍视频吧?小青托我买的。”农伯年扔掉外套,倒了一杯温开水喝,“你会不会装?别搞坏了。”

“开玩笑,我又不是没见过……”

做卧底的时候,地位太低了摸不起,地位高了要装逼摆架子,一切由手下代劳。当然,他的地位不高不低,凡是机械电子产品几乎全部经过他的手。

也有一定的危险,万一cao作失误分分钟没命,或者被上级嫌弃无能一枪干掉,或者被巨型机器吞掉。

多亏他天赋了得,这么多年cao作零失误,颇受老大老二的青睐,就这么爬到三把手的位置。

三把手管帐的,管出入货的帐,掌握各路客户的资料,他就是这样把涉黑官员的资料搞到手,并彻底捣毁老大老二设在其他国家与地区的巢xue或渠道。

唉,往事不堪回首,过惯了无法无天、铤而走险的生活,感觉居然还蛮不错……

“哎,哎,看你一脸荡漾的,别告诉我你还没恢复过来。”卧底卧出兴趣是很危险的现象。

“你还别说,不受道德约束的活法确实过瘾。”罗宾笑了笑说。

“看得出来,”农伯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想必你的童男之身也没了……”

“哈哈哈……”

废话,这还用说,在他即将跨入管理阶层时,老大将身边一个女人赏给他。不受不行,那女人就是来试探他的道理伦常下限的,并且监督他的日常言行。

另外,他还杀过人,为了生存,枪杀暴露身份的两名同行。他们分别是一男一女,身体被那帮人折磨得残破不堪,面目全非,痛苦的是神智仍然清醒。

女的已经说不出话,男的满口牙几乎全没,仍然倔强冷笑:

“杀,你杀啊!我们死得光荣,不像你们这帮见不得光的鼠辈畜生,赚再多钱有什么用?你们的子孙迟早要付出代价,死得比我们惨……”

他这番话彻底激怒那帮人,正要让他再吃苦头,罗宾毫不犹豫地开了枪。他们是组织给他的试探石,如果他心软或者试图保全两人的性命,三人都得死。

那位男同事临死前说这番话,大概是在传递一个信息:他们不怕死,虽然不知道杀自己的是否同事。

在非法组织里,暴露的卧底死状极惨。让他们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试探组织内那些后起之秀的身份。若遇到同情心较强的卧底,对同事必然下不了手。

总之,任务结束后,这些情况他全部向上级交代清楚,跟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也在混战中死亡。

经过核实,他所言不虚,同时获得那两位同事家属的谅解。无法不谅解,罗宾枪杀同事的情形被录了视频,那帮丧心病狂的人做的二手准备。

一旦发现罗是卧底,这段视频可以要胁他,或足以毁掉他的下半生。恰恰是这段视频,让两位同事的家属原谅了他。

有时候,宁可盼望亲人死个痛快,也不忍心看他们受尽非人的折磨。

之后,局里本来安排他在帝都工作,他拒绝了,请求回到青台市的刑侦大队工作。

奢靡的生活确实令人迷恋,但向同事举枪的体验使他终生难忘。不如重返家乡做回一个小人物,踏踏实实地工作,安安稳稳地生活。

这些事,他在家人面前只字不提。

从回到山里的那一刻起,眼前的宁静和之前身处的环境相比,犹如天渊之别……

前厅,两位阔别多时的好朋友正在组装无人机,一边闲聊日常,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北风那个吹,”院子外隐隐约约传来一段凄怆的歌声。

罗宾:“……”

农伯年:“……”

“……年来到,爹出门去躲帐……”语调越发凄酸,“整七那个天,三十那个晚上还没回还。”

罗爸:“……”他啥时候出去躲帐?这丫头,净瞎唱。

随着歌声的飘近,院里的人听得越发清晰。正在餐厅包饺子的四位家长凝神倾听,叶乔听得直想笑:“好像是青青的声音。”干女儿的个性向来有趣搞怪。

“唱得不错,中气十足。”农学升好笑赞道,“学跳舞可惜了,她应该读音乐剧。”

“你们等会儿别夸她,”谷宁无奈道,“自从大学毕业,这孩子越来越放飞自我,天天像混日子似的做事完全没有计划。还有啊,那个温远修你们记得吧?”

农氏夫妻对望一眼,点点头,“他怎么了?”

“唉,”谈起这个,谷宁倍感失落,“这丫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那男孩多好啊!品性善良,她愣是把对方当好朋友。叶乔,老农,有空你们劝劝她别太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