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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难道我会无缘无故地打你吗?从小到大,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吗?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约翰又哭了起来:“你就为了一个烂西红柿……”“去你妈的烂西红柿吧!”阿尔都快被这活宝给气笑了:“我说得是你逃学,你这个混账玩意儿!”“我不是,呜呜,我不是混账玩意儿。”“你连混账玩意儿都不如。你说,你倒是说啊!你为什么逃学?”“呜呜,这事不是自然而然的吗?”“自然而然的?什么意思?”“呜呜,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谁逼你啦?”“不用人逼啊!看见一扇门,然后,往出走。这就好比……好比,笼子里的小鸟看到笼门被打开了,也都会往出飞的啊,这不就是自然而然的吗?我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真的啊,不知不觉就离开学校了……”“你拿自己同鸟比吗?你这个蠢鸟!呸,你连鸟都不如!行吧,现在我揍你也是身不由己了。”阿尔说到做到。他‘身不由己’地将这个‘身不由己’的‘蠢鸟’狠狠揍了一顿。约翰嚎啕大哭着为自己伸冤:“明明别人都不用去上学的,为什么我要去呀?贝斯特、比尔、巴瑞,还有卢克哥哥他们都说自己没上过学……大家都是不上学的,为什么只有我要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杜鹃泣血一般地哭叫:“阿尔,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我是你的亲弟弟啊!”好特么有道理!阿尔真的是无言以对,心想:“我该怎么和一个不到十岁、脑子还不咋好用的破孩子讲学习的重要性呢?”所以……还是先揍一顿吧!因为家里地方太小,打闹的声音不免惊动最小的弟弟安东尼奥。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婴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二哥约翰在那嚎哭,便也跟着一起哇哇大哭起来;另一边,小meimei玛丽咬着手指头,满脸惊慌地望着这一幕,也吓得眼泪汪汪了。西尔维夫人一开始还想上去拦阻,等发现大儿子是真动了气,一时间也有些胆怯。她现在也不敢同“一家之主”对着干了,只好抱着最小的孩子,又拉着小女儿玛丽,躲在厨房里,暗自垂泪。等阿尔这边出完了气,打算继续出门,找卢克那群混蛋算账……可他转脸一瞧,看到母亲和meimei都在那边无声地落泪,只好走过去,先搁兜里找了块糖塞给meimei玛丽,接着说:“mama,你别哭啊!”“可我除了哭还能怎么样呢?”西尔维夫人抽噎着说:“我的大儿子正在殴打我的小儿子,你说,我能不哭吗?”“可你小儿子逃学啊。”“他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同他说?”阿尔很是无奈,只好举起双手投降、妥协:“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极啦!都是我不好,这次也是我不对。你等着,我去好好同约翰说。”然后,他转身又走了回去,冲着还趴在床上大哭的弟弟说:“别哭了,蠢鸟,你赢啦!mama让我好好同你说呢!现在你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我好声好气同你讲,你若是再敢给我‘身不由己’一次,我就亲手打死你,再把你的身体钉到你们教室的大门上,做成标本,让你从此再也没办法‘身不由己’了。”约翰懵了一秒,接着被吓出了更大的嚎哭声。西尔维夫人也傻了,忍不住大喊:“阿尔,你吓唬他做什么!”阿尔只当没听见,一溜烟地从家里跑了。他这会儿已经没那么生气,也隐隐能理解约翰的委屈,正常小孩子那有可能去考虑什么未来的事啊,还不是旁边人怎么做,他怎么学。可问题在于,贫民区这边能送孩子上学读书的家庭太少了。在约翰的眼中,就是别的孩子都不用去,只有自己要去,偏偏他又不是那么聪明,学习上没专长,并不能从中获得什么快乐,在学校里就像是蹲监狱一样,自然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和难受。把这些事想明白后,阿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上辈子没有养过孩子,这辈子也才十五岁,对怎么管教弟弟毫无头绪。但只一点儿……绝对不能再让自己那些整天瞎添乱的好朋友再帮这孩子逃学了。于是,卢克一打开门,便看到了满脸写着不高兴的阿尔。他不禁问:“你这是怎么了?”阿尔说:“我刚把我弟弟约翰打了一顿。”卢克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询问缘由。阿尔继续说:“我现在想把你也打一顿。”卢克一下子笑了,竟像是觉得很好玩一样,哄着他说:“你打吧,我保证不还手。”“我还要把贝斯特、比尔、巴瑞……所有帮我弟弟约翰逃学的家伙统统打一遍!”“哎呀,那可是个大工程。”卢克拉着阿尔的手进屋,把气呼呼的好友按坐到了椅子里:“好啦,我没想到你这么生气……”“我能不生气吗?”阿尔说:“我辛辛苦苦地赚钱供他上学,结果他天天跑出去玩?你们这群帮凶还纵容他!”“这是我们不对,但也情有可原。”“你说。”“约翰哭过好几次,说在学校里很不开心,别人瞧不起他……”“那就可以不上学吗?一个人要想别人瞧得起,首先得自强。”“他还小不懂呢,学校里小朋友嫌他是贫民区出来的,没有……没有爸爸,而且,他说自己脑子笨,学东西慢,怎么学都学不好,大家就更嫌弃他了。唉,又笨又穷,以至于老师也不是那么喜欢他……你想想,他才八岁,每天都是熬日子。”阿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从未想过这个弟弟在学校里是这样的境遇,一时心里难受,对自己也很失望,只喃喃说了一句:“可是,可是也不能不上学……”卢克难得见到他这么一副迷路小猫的样子,一时忍不住俯下身去,安慰地亲了下额头:“不着急啊,总要一步步来,他才八岁,慢慢学也来得及,你不要总是这么心急呀。”但阿尔也仅仅迷茫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又重振精神。他一把推开卢克,猛地站起来,飞快地下定决心,风风火火地说:“不成!你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