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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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蒙蒙的,孟今今根本看不清身下人的脸,她用上双腿夹着他的腰,抱着他的手臂,伸手想从枕下拿出早已浸了从和儿那弄来迷药的湿巾。 孟今今的上身擦过魏致的面容,柔顺的黑发扫过他的脸颊,思念的盈香扑鼻,他那握着她腰肢的手一顿,他一时间忘了将她推开。 眼看孟今今就要拿到了,魏致蓦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旋身将她压在身下,抓住了她两只手按在了头顶。 孟今今迅速地抬腿圈住他,扭动着双手想挣开,气喘吁吁地喝道:“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孟今今费劲地勾着他,但除了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和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外,听不到他发出任何声音,从而辨不出什么。 肢体纠缠间,魏致被孟今今压着撞在了她的身上,两具身子严丝合缝地紧贴着,魏致喉间溢出一声沉闷的哼声,手跟着松了松。 孟今今身子被撞得龇牙咧嘴,同时迎面扑来的还有股若有似无的药香。 她愣了一瞬,随即感到抵着她小腹处的那一物,只觉血液都往脑中冲去,动作也停住了,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这人这人居然有反应! 她顿时重重推开了魏致,旋即回过神来,想再将他拉住时,已被魏致逃了。 她刚从地上起来,往房门看去,电闪雷鸣间,她只见到那抹快速消失在门口。 孟今今没有追上去,她知道自己追不到。 平复着气息,她抬首轻嗅了嗅,想到他们方才纠缠许久,又抬起胳膊,闻着衣袖和衣领,她试图再找到那熟悉的淡香,但什么也没闻到。 孟今今起身重新燃灯,解下铃铛,坐在床沿理着衣襟。 她看向房门,刚才那道身影看着也像,她能肯定自己没有闻错。 孟今今的呼吸慢下,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 她等了几日,以为被她抓到了,他也该出来见一见她了。 但魏致没再出现过,她也宅子里也打听不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被绑来已经快要两个月了,自上次被抓回来,孟今今不得不将唯一的希望放在魏致身上。 她想见他,但只是要和他好好谈,让他放自己走。可他躲着不见她,她没有任何办法,常常在只有她一人时,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出来。 自言自语几天,他始终没有出现,不知是他不在没听到还是故意的。 对于这种无赖的行为,孟今今无计可施,心中日渐烦躁,终是忍不住了,气急之下把能骂的话都骂了,但奈何这人就是不出来。 孟今今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双手扶额,又喊了声魏致的名字,结果还是如前几次一样。 气完了,她摇摇头,感到一些无奈,“你想把我晾在这多久?还是你想一辈子将我关在这里,躲着不出来?你不觉得这太无耻了吗?” 还是得不到应答。 这招没用,那她得换个法子。 她起身往回走去,经过桥廊时,听到湖面传来一声轻响,一条锦鲤跃出水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孟今今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眯了眯眼,想试一下。而且园门就有守着自己的人,魏致若是还不现身,到时她大声呼救的话,他们定能听到赶来救自己。 孟今今当下决定,便立即行动了,扶着栏杆跨了过去,看着冰冷的水面,大冷天的跳进去,想到那冰冷刺骨的感觉,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咽了咽口水,想到栾子书他们,牙一咬就跳进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铺天盖地将她包裹,孟今今呛了一大口水,身子开始往下下沉。 她扑腾了一会儿,喝了不知多少水,一股重力正将她往下拉。 孟今今这时才想起自己忘把斗篷给脱了。 四肢开始无力,魏致却仍未出现,孟今今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她开口呼救,但一张口就有水灌入,她叫了几次,便沉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她恍惚看到有人跳进了水里,想着自己得救了,她才安心的晕了过去,发誓再也不冲动拿自己的性命去尝试了。 湿淋淋的魏致将孟今今放在岸边草地上,他看着两眼紧闭的孟今今,瞳孔颤动,探了她的呼吸后,慌乱地将手按在她的胸脯把水按出。 他今早出去了一趟,刚回来就见到了令他惊恐的一幕,几个下人惊叫着说她落了水。 “今今!醒醒!” 他的声音紧绷,唇色冻得发紫,见她迟迟不醒,变得害怕起来。 魏致垂下头,又渡了口气,孟今今总算是咳了一声,将水咳了出来。 心口大石落下,他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双手还微微颤着,“今今。” 孟今今转醒睁眼看了魏致一眼,他抱得很紧却又小心翼翼怕勒到她似的不敢用力,闭着眼睛,挂着水珠的长睫眨动,神色晃晃,显然余悸未消。 眼前的男人让孟今今有些陌生,比上次想见时,他憔悴许多,面颊消瘦,薄唇苍白发干,与她记忆中那个即便衣着朴素,姿态仍旧清冷矜傲的魏致判若两人。 她来不及想得更多,两眼一闭又昏迷了过去。 下人将干净厚实的斗篷披在魏致的身上,跪在一边请罪。 魏致罔若未闻,抱起孟今今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吩咐下人将热水送来。 追-更:rousew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