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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陈双泉!水眉呼吸一滞,含泪骂一声:“傻子!你做什么跑啊!”陈双泉似乎感应到了水眉目光,他抬眼看看高大的城楼,又被那些鄙夷厌弃的目光逼的低下头去。那骑马者身披铠甲,语气嚣张,长刀直指鹰待旦:“楼上的,那鹰枕戈的小崽种儿,赶紧投降吧!你们兖州城不过千余弱兵,识相就赶紧投降,不然今日就要你好看!”鹰待旦气的手都在抖:“妈的!想叫我们投降,你想屁去!左右弓箭手,引弓!”今日大战,在所难免了。那右贤王又拖着陈双泉走了,水眉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当条狗一样,却无能为力。“让开!叛徒!”她被人一推,险些从城楼上摔下去,被顾寔一把拉住,水眉看向城楼上,已经有一排弓·弩手整备完毕,引弓直指向外。右贤王一笑,双臂一挥,一对人马已经奔驰而来,到了兖州城楼下,都是盔甲整齐的精兵,二话不说掏出铁锁钩就开始攀楼,鹰待旦这边的弓·弩手引箭射去,却不能伤他们分毫,只能架下梯子,垂下士兵与他们厮杀,带他们抬头露出破绽,射箭击杀掉,一时间喊声冲天,刀剑入骨,尸骸落地声音此起彼伏,水眉呆滞的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一个个人被放下去,再不上来。“滚!”鹰待旦杀红了眼,一把推开水眉,顾寔赶紧掩护着水眉而去。兖州这边士气正旺,把狼庭派来的这对人马,杀了个零落。水眉被拉到了城楼上小钟楼里面,她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吃点东西吧…”顾寔给她端来一碗粥。水眉勉强一笑:“吃不下了,留着给他们回来吃吧。”她闻着那些血腥味,已经饱了。“走了!”忽然外面一阵欢呼声,水眉忙出去看,鹰待旦满脸是血,握着刀进来。他身上战甲又添新痕,一刀从他肩峰划到胸前,把他的盔甲都快斩破,若不是再补一刀,他那里还在这里?“走了!”他端起一碗水,还没喝时候,血先从他下巴滑落,滴在水里。他一饮而尽。“今日的第一波,狼庭只是试探我们。我们能上的兵都上了。三百个损了七八十!他们肯定还要来,有的是人!”他扼腕捶桌子,满脸的仇恨。“怎么办?青州兵马最早也要明天才到。”“催!咱们守到明天!”鹰待旦擦擦嘴。他还没放下碗,那边又来报:“狼庭又来了!”“草!”他骂一声,刀还没擦就跑了。“狼庭这是要耗光咱们,他知道我们耗不起,跟猫逗老鼠一样,我们兵力弓弩很快就跟不上了,到时候整个城任他们宰割。”顾寔沉着的分析着。水眉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怎么办啊!忽然他们听见城外一阵喧嚣,直冲云霄。“献出兖州,交出玉玺,饶尔不死!”水眉呼吸一滞,疯了一般跑出去,只看见乌压压一片大军,来势汹汹。异口同声的喊着:“献出兖州,交出玉玺,饶尔不死!”“他们怎么知道玉玺!”水眉尖叫出声,玉玺落入狼庭,不堪设想!鹰待旦咬牙指着那阵前的人:“你的好朋友!”“这不可能…”水眉下意识的相信陈双泉,他虽然小习气多,但是不至于卖国啊!“不是他还能是谁!想跑啊!给敌人做细作!卖了我兖州多少百姓!”鹰待旦红了眼。“兀那小兔崽子,你们若是交出玉玺,开城门归降,我还饶你们一条命!”“交你妈!”鹰待旦气急了,恨不得cao着大刀就下去和他厮杀。“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不然我五千大军就血洗你兖州城!杀你们的男人割你们的头,抢你们的女人去做牲口!”水眉听的心惊胆战。鹰待旦一声长啸,身影悲壮,看向身边的兄弟们,无须一言,都明白各自的意思。守城,自古都是拿命的。“要是荣凤卿在就好了。”水眉嘀咕一声。“让开让开!赶着当牲口呢?你这样白白净净的到他们手里,第一个被糟蹋!”鹰待旦斜眼看向水眉,水眉鬼使神差的开口。“小将军。”“嗯?”“你说,如果镇西王来了,他们怕吗?”“早他妈怕死了,这些人都是领略过镇西王威风的手下败将!”鹰待旦咬牙开口。“那我们,能假扮镇西王来吗?镇西王现在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水眉斗着胆子开口。“假扮镇西王,一可壮我士气,二可怯他野心。”顾寔也在附和。“若被发现了呢?”鹰待旦有些心动。“先假装镇西王哄着他们,然后我们赶紧四处动员城中百姓吧,丢了兖州一个都别想独活,就算骗不过狼庭,也能拖延会时间,等待援军!”鹰待旦一咬牙,心一横:“你留下来假扮镇西王,顾寔你快去招揽民兵,补充上来!熬过今天我们就赢了,熬不过都是死!”水眉:?她…假扮?53.重逢(二合一)归来时分江山无恙……水眉太矮了,还是随手拽了个身高和荣凤卿差不多的青年,那刷墙的白漆给他头发前面刷了起来,后面用白布裹着,然后换上金甲准备着。狼庭那边等了许久没有人回应,右贤王嗤笑一声,准备挥手进攻时候,城楼处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统帅回来了!”守城的那些士兵们个个看去,然后激动的丢了盔甲跑走了,一时间城楼空无一人。只听见大家激动的吼叫声:“统帅!统帅!”是士兵们的嚎叫。“镇西王归来了啊啊啊啊!”是少妇女人的尖叫。右贤王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镇西王回来了!不可能!他手微微发抖,过去那场奇耻大辱的战役刻骨铭心,打的他至今不敢去想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