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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拂开杨余思拉着沈云笯的手臂,转身往外走去。 杨余思望着往外走的杨行止,他心中痛极,一掌痛彻心扉,没有力气再追,一下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喊:“哥,你问问云奴,你问问云奴!” 杨行止止住脚步,他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不成样子的沈云笯,抖着手将人放下来,红着眼眶看她:“云笯,你说,他骗我,你说!” 沈云笯整个人抖成一团,她捂着自己发疼的小腹,面色惨白的看着杨行止。 杨余思踉跄着站起来,他抱住沈云笯,流着泪低头亲吻她:“云奴,你告诉大哥,你爱我的,你告诉大哥!我们一起离开杨家,我娶你,你答应嫁给我的,云奴!” 沈云笯眼前发晕的看着杨余思,她心中痛极了,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强,五脏六腑痛得搅成一团,她抖着手抚上杨余思挂满泪水的脸庞:“我爱你的,杨郎。” 杨余思狂喜,他抱着沈云笯,从杨行止手里将人抱过来,低头猛亲她。 杨行止慢慢松开了手,心痛得不可言说,一点点看着沈云笯抽离自己的怀抱,被抱进杨余思怀里,他心如刀绞,伸手虚晃想要抓回沈云笯。 云笯,你骗我,我不信。 杨余思抱着人,痛快的恨不得抱着人转圈。 沈云笯白着脸仰头看他,气若游丝:“我痛。”下腹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她紧紧抓着杨余思衣领:“杨,杨郎!”惨白的小脸挂满冷汗,就这么看着杨余思,头脸慢慢歪下来,没有了意识。 杨余思带着笑意的脸庞一点点僵下来,他不知所措地抱着怀里瘫软的沈云笯,“云奴,云奴!” 杨行止扑过来,他接过沈云笯,一脚踢向杨余思:“去找大夫!快去!” 杨余思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呆愣半响,捂着自己肩膀拔腿往外跑去。 杨行止抖着手撩开满是鲜血的衣裙,见到流满血液的大腿,他将人搂着,眼泪落在沈云笯脸上,无措地低头亲吻沈云笯紧闭的双眼:“没事,没事。” 大夫请来,沈云笯躺在床上。 林闻谨出来写方子,杨行止和杨余思围着他,杨行止焦急地问他:“林伯父,云笯怎么样了。” 林闻谨杏林圣手,看病救人不分贵贱,多年漂泊江湖,是个难得的好人,他看一眼围着自己的杨家兄弟,低头写药方:“小娘子有两个月身孕了,动了胎气有滑胎的迹象,我开几服药好好安胎无虞。” 杨行止头脑发昏,犹如被人一闷棍打在头上,两个月,两个月他还在塞外。 林闻谨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杨余思,吩咐道:“注意房事不要过猛,不要大喜大悲。” 杨余思傻愣愣接过药方。 林闻谨又递给他一瓶丹药,淡淡道:“我看你内伤颇重,这瓶碧灵养魂丹一并给你吧。” 杨余思神情复杂地接过丹药:“谢谢林伯父,我送你出去吧。” 林闻谨点点头,多少年了,杨余思都这么大了,斯人已逝,只留旧人对空长叹。 杨余思回来看到坐在床沿的杨行止,他走过去,静默无声地跪下,将头磕在杨行止脚下:“大哥,我对不起你。” 杨行止为沈云笯揩去额上的汗水:“我管不住你了,余思,你大了。” 杨余思听着他大哥的话,眼泪一下冒出来,他红着眼眶磕头:“大哥,我对不起你!” 杨行止疲惫地叹气:“你和云笯究竟怎么回事。” 杨余思跪在地上,低声说着自己遇见沈云笯的所有经过,还有沈云笯结婚后他们偷情的所有。 杨行止面色平静地看着跪在脚边的弟弟,他都这么大了,不再是抱着自己恸哭的幼弟了。 杨家有一把刀,一把江湖闻名的刀,从没人见过的刀。这把刀从南疆流入江南,一路南行全是淋浸的鲜血,后来,这把刀进了杨家。 江南杨家,数代豪杰,江南武林魁首。杨适道本有一把刀,已是江南第一刀,可他还是收了这把南离而来的残刀,只因传闻此刀可入道。 温晏晏劝不住自己丈夫,她只能将两个孩子送走,陪在已经痴狂的丈夫身旁,等待一场注定要来的祸事。 杨家被围剿时,等到沈渊赶到,已经全是断肢残垣。 杨行止抱着幼弟,他望着找到自己的沈渊:“沈伯父,我要报仇!”少年眼中全是无尽的火焰。 沈渊将两个孩子搂着,他摸着杨行止脑袋叹息:“行止啊。” 几年后,还是少年的杨行止杀了所有来杨家抢刀的人,整个江南武林风声鹤唳,全是他又杀了哪家,灭了哪门的消息。 可谁不赞一声少年豪气,风风雨雨江湖飘摇全是弱rou强食。 杨行止带着杨余思跪在沈渊门下,沈渊问他:“你痛快吗?” 杨行止点头:“我痛快!”他却神情痛苦。 沈渊将这把引起腥风血雨的残刀递给杨行止,刀很朴重,缺了刀尖。 杨行止接过刀磕头,带着幼弟回到了江南杨家。 林闻谨站在沈渊身后,他看着两个孩子长叹一声,跟着飘然而去。 杨行止把刀埋在了父母墓前,带着还年幼的杨余思磕了头,从此不再练刀,杨家刀客至此绝迹。 杨行止淡出了江湖,一心经营杨家,杨余思一天天长大,他少时学刀,后来被杨行止教着练剑,杨二郎是不出世的天才,少年扬名,心思纯粹,一心只会练剑,杨行止无论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