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打算离开,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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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感觉自从他国外出差回来开始,许梨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最近工作有点忙,每晚回来时,她已经早早入睡,而早上起床时,她已经起床。 在公司想她的时候,想让司机送她过来,她却以身体不舒服拒绝。 沈霄以为许梨只是生理期身体不适,没有多想。 却不知道她已经在计划着离开的事情。 周五这天。 许梨早早地坐在餐桌前,再过十分钟,沈霄就会下楼吃早餐,然后再去上班。 而她将会告诉他自己即将离开的打算。 这是她这几天深思熟虑的结果。 她想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跟别的女人结婚。 所以,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终于,下楼的脚步声传来,许梨紧张地攥紧了衣摆,低着头努力给自己打气。 “乖乖,在等我?”男人带着愉悦的嗓音传来,然后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自己。 许梨的身体蓦地僵住,鼻尖一酸,几乎想落泪。 如果,他是深爱自己的丈夫该有多好,那肚子里的宝宝肯定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们一起爱她,宠她,一起陪她长大。 可惜没有如果,她许梨也不过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不谈感情的床伴而已。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强迫自己从男人的温柔中清醒。 “大少爷,你可以坐下来吗?”许梨推了推抱住自己的手臂,“我有话要跟你说。” 沈霄一愣,又叫大少爷? 又看了看许梨带着一丝严肃神情的侧脸,不由心口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好。”沈霄松开她,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乖宝怎么了?” 他握住她的一只小手放在掌心里摩挲着,默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近的行为,是否有让她生气的地方。 许梨一直没有看他,她怕自己一看见那张让她迷恋的俊脸,就说不出口了。 他最近还总拿那种宠溺的眼神看她,那会让她有种错觉,彷佛他正深爱着她。 “大少爷。”许梨挺直了背脊,冷静地缓缓说出,“我想离开沈家。” “你说什么?”沈霄还在盘点自己最近是否做错事,以为听错了,忍不住确认道。 “我打算离开沈家。”许梨抿了抿唇,“你放心,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不过需要时间。” 有可能她这一辈子都在还债中度过。 沈霄握着许梨的大掌霍地收紧,他淡下脸色,沉声道:“为什么?你打算去哪?” 他带着疑惑、不解、怒气的黑眸牢牢锁定在她的脸上。 “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吗?”他继续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还是这里有人欺负你了?” 他越问眉心拧得越紧,她的决定来的毫无征兆,几乎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说不出的烦闷在心口堆积发酵,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允许她离开自己身边。 “什么事都没有。”许梨终于抬眼看他,“我就是想离开,一个人生活。” 她平静地与他对视:“我才十八岁,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女佣,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学习一门技艺,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赚钱还债。” 她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指,然而,男人却不允许,更加用力地攥紧了她。 她疼得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杏眸定定地回视着他。 “你想干什么,学什么东西,都可以跟我说,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沈家?”沈霄十分不解。 “你可以管我的一切吗?凭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许梨死咬着唇,终于把深埋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沈霄却被问得愣住了。 他们非亲非故,现在就是雇主与雇佣人的关系,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 还剩一个,床上的rou体关系。 他张了张唇,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他确实不能限制她去哪里的自由。 许梨却被他黑眸里的迷茫与迟疑刺痛了心脏。 所以,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其他可能的关系,他打心里就没有想过会爱她! “我已经跟胡管家说好了,今天下午就会离开。”她闭了闭眼,轻声说道。 沈霄的脸色蓦地冷了下来,眉眼间凝着寒霜,语气坚决:“我不同意!” “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离开!”他倏地紧紧握住她的双肩,力道极大,疼得许梨眼眸里瞬间泛出泪花。 “我一定要离开……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她蹙紧眉心,杏眸里氤氲起一层水雾,语气却十分坚定。 她伸出双手去推他,却被沈霄突然拖进他的双腿间,困在餐桌和他的身体之间。 “五百万还没还清,你就想走?”这是沈霄找到的能留下她的唯一理由,他彷佛抓住了一根稻草,开始口不择言,“还是你想远走高飞,把这笔账推得干干净净?” 他嘲讽的语气让许梨惊在原地,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喃喃道:“你不信我……你觉得我想赖账?” 沈霄望着她泪眼里的委屈与受伤,心脏彷佛被重重打了一拳,闷痛不已。 他没有这样想过,他知道她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女孩。 可是,他也不想否认,因为他想不出其他办法能留下她。 许梨见他沉默,难堪地收回了视线,她垂下被泪水沾湿的眼睫,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地模糊。 “你放心,我可以写欠条……”她哽咽着说道,声音里带着颤音,“我虽然穷,可是欠钱还债这个理我还是知道的。” 沈霄下颌紧绷,黑眸死死地盯着她,握着她双肩的手臂青筋突突直跳。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白软的脸颊滑落,她哭得无声又压抑,甚至双肩在隐隐颤抖。 心里的怒火早已被她的泪水浇灭,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大少爷,别墅外面有人到访,说是小梨的mama。”胡管家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眼看着小两口似乎在吵架,胡管家急死了,不管外面来的是谁,起码可以让两人暂停一下。 正哭得伤心的许梨忽然怔住,眼泪也忘了擦,愣愣地转头去看胡管家,呢喃着问道:“我……我mama?” 胡管家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心疼得不得了,忙不迭地点头:“是,说是从国外赶过来的。” 话音刚落,大门处急匆匆地走进两个人。 许梨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定睛一看,那走在前面眼熟的人,不就是她那已经离婚远走国外的亲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