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母的温柔乡(32)
2020年6月11日第三十二章·母亲晕厥到达警局,平日里一步就能跨越的台阶,我只感觉抬腿的瞬间让我都很吃力,田苗见我进来,小跑着走到我身边,搀扶了一下,说道:“生病了就不要上班了。” 我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田苗一脸担心的扶着我朝刑侦大队办公室走去。推开门,里面依旧是寥寥无几的人。老丁不在,反倒是辉哥坐在那里打着电话,见我进来,急忙对着电话说道:“行行行,先这么办着,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啊。” 说完,辉哥扭着小腰就冲到我身边,掐着兰花指说道:“你这孩子,脸都蜡黄了,还这么拼!” 田苗低声对辉哥说:“多半是为了贝贝的案子。” 辉哥恍然大悟般紧捂着嘴唇,我走到自己位置坐下,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说道:“辉哥,丁队呢?” 辉哥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说道:“会议室。” 我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外走去。 田苗一拳头打在辉哥的胳膊上,低声说道:“不让你说贝贝的案子了,你还让他去会议室!” 辉哥可怜巴巴的说道:“还是告诉他吧,我觉得他应该挺坚强的。” 会议室里。 丁队指着贝贝死亡时拍摄的照片说道:“那天我们几人都在现场,死者生前究竟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丁队,经过走访调查得知,那天晚上只有苏梓进入过死者房间。” 丁队双手撑在桌子上,深吸口气说道:“可是苏梓在死者死前一个小时左右就离开了死者房间,所以并不能认定苏梓就是凶手。” 谈论再次陷入僵局,我轻轻敲了敲门,丁队暴躁的声音传来:“进!” 我推开门的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那目光里更多的是疑惑和猜忌。 我挤出微笑对老丁说道:“丁队,我回来了。” 老丁见到我的一刹那,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我走来,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道:“上班啊,贝贝的案子还没有破不是吗?” 老丁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拽出会议室,站在楼道里说道:“这个案子你不需要参加,最近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惊讶的看着老丁,质疑道:“为什么?” 老丁单手掐着腰,另外一只手扶着额头说道:“这个事情怎么跟你说呢!就是与死者亲近的人要避嫌,另外,现在的主要嫌疑人是你的母亲,所以……” 老丁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使劲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我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丁队,那我过几天再来上班。” 老丁点了点头,我落寞的朝外走去。路过资料科门口,红姐疑惑的喊道:“小白?” 我停下脚步,看着红姐说道:“嗯,红姐。” 红姐连忙起身,走到我身边说道:“这两天究竟经历了什么,你看看你这脸色蜡黄,身体单薄的都能被风吹走了。” 我强扯着脸上的肌rou挤出微笑,说道:“红姐,我要休假了。恭喜我吧。” 红姐尴尬的笑着,说道:“挺好,休假挺好的,好好养身体,过几天姐去看你。你妈那里……” “不要提她!” 我凶厉的大声说道,红姐欲言又止,最后拍着我的手说道:“你应该相信她。” 我回到办公室将自己经常用的杯子以及备考的书籍拿上朝外走去。快到大厅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小苏,你病了怎么还来上班?” 母亲紧紧拉着我的手,满脸担忧的询问着,我冷漠的看着她,将她的手甩开,冷静的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母亲不放弃的朝我靠近,手忙脚乱的解释着:“小苏,妈真的不是凶手!妈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 我昂着头不去看母亲,只是冷漠的回答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凶手,而且你不是我妈!” 母亲震惊的看着我,伸出手朝我脸上挥来。 “啪!” 清脆的一巴掌直接打在我的脸上,我看着眼前呆愣在原地的母亲,大声咆哮道:“你以后永远也别来找我!” 母亲直接摔坐在地上默默哭泣。旁边聚集了太多人,将警局大厅围的水泄不通,红姐和田苗挤过重重人群,将我向后拉扯,田苗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贝贝死了,你很难受,我也是,但是你怎么能诬陷你自己的亲妈!” 我大声说道:“她不是我妈!” 田苗急忙用手捂住我的嘴,红姐将母亲从地上扶起,安慰道:“白苏还是个孩子,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母亲只是一味的靠在红姐身上痛哭流涕。下楼送报告的钱伟正看到这一幕,大步走到我身边,对田苗说道:“师姐,把白苏交给我吧。” 田苗嗯了一声,朝后退去。我朝外走去,钱伟紧跟在我身后,母亲见我要走,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小苏,mama真的不是凶手!” 我停下脚步,脑海中一片空白。随着母亲声音消失,“砰”的一声,接着就响起红姐的叫声:“苏姐!苏姐你怎么了?苏姐你醒醒啊!” 我转身看着母亲沧桑的脸庞,呆愣在原地,红姐大声的吼道:“快叫救护车啊!” 母亲就那样躺在我的面前,很真实,又很模糊。 医院。 我坐在抢救室门口,旁边钱伟,红姐还有田苗陪着我。 “吱呀!” 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红姐急忙冲上前去,拉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病人情况很不稳定,看她之前的病历,病人患有气厥证,而且之前曾大量开一些镇定药片服用。” 钱伟立马开口说道:“病人开的镇定药片会对身体产生危害吗?比如说有依赖性?” 医生想了想说道:“病例本上显示,医院最近一次给病人开的都是非苯二氮卓类镇定药片。所以并不会产生太多依赖性。” 红姐脸上露出微笑,热情的感谢着医生。 “医生,真是谢谢您!” 医生笑着说道:“别高兴的太早,病人需要专业的护理,建议你们去聘请一个专业护工进行陪护,而且要按时做康复训练。” “好!” 我坐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钱伟走到我身边淡定的说道:“你要在这里照顾你mama吧?” 我握紧钱伟的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硬憋出了一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红姐说着要去帮忙缴费也匆匆离开了,田苗坐到我身边说道:“其实,你mama苏梓也挺不容易的,自从你离开酒店之后,局里的警察当晚将所有人都拘押在酒店里,她很着急,一直情绪都不是很稳定,嘴上一直说着要出去找你。” 我攥紧双拳,呜咽着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对田苗说道:“给她找个好一点的护工,换一个好的病房吧。” 说完,我朝外面走去,这时,红姐回来了。她拦住我说道:“后续病房和护工都安排好了。不过你真的不在乎她吗?她可是你妈!” 我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说着:“她不是。” 从医院离开,我直接回了警局。钟帅见到我的第一时间就凑到我身边悄悄说道:“我已经申请调到你们刑侦大队了,以后我们一起工作。” 我困惑的盯着钟帅说道:“你……你不怪我了?” 钟帅将我偷偷拉到一处角落,低声说道:“其实我那天也是有点着急了,贝贝的死跟你没有关系。而且,贝贝最后还给我发过一条消息。” 紧接着他将手机取出,滑到贝贝给他发的信息:钟帅,谢谢你能来我的生日聚会。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捧着他的手机,笑着哭了起来。 “谢谢你。” 钟帅困惑的看着我,小声说道:“你哭什么?我可没欺负你!” 我一把将他搂进我的怀里。小声说着:“谢谢,谢谢你。”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触底反弹,没有永远的伤悲,同样也没有永远的欢乐。 一天在警局休息的时候,我偷偷将身子前倾,凑到钟帅面前低声说道:“我想知道杀害贝贝的凶手!” 钟帅听到我这句话,立马惊恐的蹬着我,拿手捂住我的嘴说道:“你到外面咖啡店里等我。” 看到钟帅迅速眨着小眼睛的暗示,我懵懂的点了点头,对一旁工作的老丁说道:“丁队,我出去一趟。” 老丁看向我时,眼神里更多的是怜悯。他迟疑了两秒说道:“去吧,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我点了点头,披着一件自己的外套就朝外走去,从走出大厅的这段路程,很短,但是今天对于我来说却很漫长,几乎任何一个人都会跑过来跟我打招呼,拉家常。田苗是最过分的。 “弟弟,你快过来!” 我刚走出大家的包围,就被站在大厅的田苗逮住,她神经兮兮的说道:“弟弟,你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我困惑的看着她抓着我胳膊的手,轻声说道:“就那样。” “那你甜蜜吗?” 看着田苗质疑的表情,我想了一下,说道:“不甜蜜。” 田苗听后激动的将我拽到一处隐蔽的角落,从自己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只棒棒糖递给我,小声说道:“那姐每天送你一根棒棒糖,祝你每天甜甜蜜蜜。” 我拿着棒棒糖无奈的看着她,不好辜负她的好意,装着很开心惊喜的样子对田苗说道:“谢谢田苗姐,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田苗的小眼睛在四处张望,趁着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踮起脚亲在了我的脸颊上。快速的说道:“免费送你个吻,一定要每天快乐。” 我愣住在原地,看着欢脱的跑开的田苗,那熟悉的感觉让我想到了之前王贝贝在这里偷亲我的样子,她是我的开心果……我摇了摇头,眼神中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将外套扣紧遮住里面的警服,朝着咖啡店走去。 正是阳光最美好的时间,太阳缓缓上升,彰显着人生命的开始和磅礴,但是我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那刺眼的光芒让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打开咖啡店大门,里面坐在最显眼位置的钟帅和钱伟朝我招手,我深吸了口气,脸上换上开心的表情朝他们走去。 “快来快来。” 钟帅急忙对着我说道,对我身后紧跟而来的服务员说着:“点一杯你们这里最甜的咖啡。” 我困惑的看着钟帅说道:“你要喝?” 只见他翻了个白眼,端起自己的冰美式说道:“给你喝,你看看你现在,都快熬成苦瓜了。” 我强忍着笑了一下,慢慢说道:“没有吧,我挺快乐的。” 钟帅放下咖啡杯,身体朝后靠去,嘴里抱怨道:“最好是!” 我心虚的笑着,旁边的钱伟开口道:“其实在我俩面前你没必要装着,毕竟你最近一直住在我家,你什么样子,我们还是清楚的。” 我尴尬的将头低下低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身边的人难过。” 钟帅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还有我和钱伟,我们现在是好兄弟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泪眼婆娑的对他俩说道:“谢谢你们。” 随着一杯加糖版的卡布奇诺端上桌子,我们开始低声讨论了起来。 我拿着勺子在咖啡杯里面来回的打转,低声询问道:“贝贝的案子究竟是什么结果?” 钟帅脸上山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他连忙拿起咖啡杯喝了起来,我只能将目光对上钱伟,钱伟回看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王贝贝的案子没有侦破。已经交由悬案组侦破了。” 我震惊的低呼:“什么?怎么会这样?” 钱伟将咖啡杯放下,眼神闪躲的说道:“这个案件基本可以判定为无头悬案了,悬案组根本不办事。” 我疑惑的看向钟帅,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