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谓我恋长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有一把好嗓子,当时被人挖掘,和音乐学院几个人组乐队,他们在一家很大的连锁夜店演出,那时候她还有了点粉丝,也赚了不少钱,她本来想靠唱歌还钱给盛惟景。

那会儿她刚开始追盛惟景没多久,听到那些说她被他包养的传闻,心有不甘,总在想他是不是也这样看她——毕竟她吃他的用他的好几年了,她疯狂想还钱给他,等债务清了,两个人就是平等的了。

然后有天她在台上唱歌时,遇到了盛惟景。

这件事后来的结果很戏剧性,夜店的店长作为叶长安的小粉丝想留她,店长是个中年男人,着急到拉着她的手挽留,说她不唱歌太可惜了,她也觉得很可惜。

而盛惟景得知后,不知发什么疯,将连锁的三家夜店一起买下来,然后开除了那个店长。

盛惟景在外人面前一向都谦和有礼,大多数时候,他给人的感觉是个温润君子,但叶长安知道不是,他有阴郁的时候,生起气来也很难沟通。

他对她说:“钱我不要你还,我不准你再去台子上唱歌。”

叶长安问及原因,他只回答:“没有原因,你是个学生,做你该做的事。”

非常的独断专横。

叶长安不是个没主意的人,但若论优先权,盛惟景的主意绝对在她的之前,她就这样放弃了唱歌还债的想法。

盛惟景买下的夜店叫做蓝岛,他雇人管理,后来她偶尔还会去蓝岛,看曾经的乐队伙伴在台上表演,她主唱的那个位置被别人替代,也曾经有过难受,不过比起盛惟景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再后来,她和他在一起,他不喜欢她去那些地方,她就不去了。

有了盛惟景,其他一切她都不需要,但他不在,而且还不回复她的信息,晚上的时间就有点漫长。

她从自己房间的柜子里翻出账本看了看,从最初简陋的牛皮纸到后来精致许多的笔记本,足足好几本,记录着这些年来她花盛惟景的钱,哪怕一顿饭都没有漏掉。

账本翻到一半,她听见外面楼道传来脚步声,立刻就判断出上楼的人不是张嫂。

她放下账本出去一看,果然是盛惟景。

他刚走到他房间门口,听见脚步声,朝着她望了一眼,她立刻凑过去问:“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

她倒是没生气,只随意一问的样子。

“有个应酬,没注意手机。”他推门进去,她就跟着他的脚步。

盛惟景扯掉领带扔在床上的动作有些重,她敏感地觉察到他心情不太好,但站了两秒还是没走,他们最近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很珍惜,主动地走过去帮他拿脱下的外套,又收拾起领带,一起拿进衣帽间挂好。

再出来时,她看到盛惟景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微微蹙眉,表情看起来很不耐烦。

她绕到他身后,想借着给他捏肩的时候偷偷看一眼他手机屏幕,但她才垂眼瞥去,他就迅速按灭手机。

她手指动作微顿,很快又继续按揉他肩颈位置。

男人的肌rou紧绷,她捏了会儿就手指发酸,状似无意地问了句:“这两天还是很忙吗?”

“会忙很久,”男人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毫无预兆地问她:“你认识梁晨文?”

叶长安微怔,“梁晨文是谁?没听过啊。”

盛惟景垂着眼,眸色暗沉沉。

叶长安这个名字还不至于一抓一大把,饭局上梁晨文和尤思彤吐槽C大的叶长安,不过来回几句,很快就对上号,得罪梁晨文的那个,正是他的丫头,叶长安。

饭局散时,梁晨文对盛惟景说,他就想要叶长安一个道歉以及给她一耳光,但到最后死活也没说清楚这梁子究竟是怎么结下的。

叶长安的性格乖张,有时得罪了人大概她自己也没察觉,现在就连梁晨文这名字都没印象,他感觉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更何况,以她性子,要听了梁晨文的话,事情只会闹大——

他丝毫不怀疑,她要是知道梁晨文公报私仇报复到他这里,会直接去找梁晨文大闹一场,到时事情更难收场。

再者他也不可能送她去被人打,这事儿只能想别的路子。

他将心底疑虑压下,末了道:“不认识就算了。”

叶长安一头雾水,总觉得他有什么没说清楚,她皱眉,“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吗?”

“没事。”盛惟景抬起手去拉她的手,将她带过去,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捏着她下巴就吻了过去。

唇舌纠缠抽空所有思绪,她意识混沌间觉察男人手上的动作,再也无暇思考其他。

但今夜男人动作明显急躁而重,叶长安有几次都觉得疼,但死死忍住没出声。

她只是很努力地抱紧他。

第5章盛惟景和尤思彤什么时候恢……

翌日,叶长安险些迟到。

盛惟景早晨倒是起很早,见怀里的女人睡得迷迷糊糊就不忍打扰,放她赖床,他起床先去了公司,提前去上班。

叶长安八点多慌慌张张拿着早餐往外跑时,被常昭叫住。

常昭是奉盛惟景的命令送叶长安上班的,路上对叶长安提了一下做心理评估的事儿。

叶长安还在啃面包,闻言安静好一阵,问常昭:“常哥,你觉得我现在看起来像个病人吗?”

常昭说:“你刚开始看起来也不像,抑郁症患者又不是都郁郁寡欢以泪洗面的。”

当初对于叶长安的诊断都是经过会诊的,她的心理状况非常复杂,以外人眼光看,她只是脾气性格略有些古怪,对亲近的人热情,对不熟悉的人好像时刻保持距离,可她表现出来的状态还算是正常的,并没什么阴郁的感觉。

甚至很少有人能感知她情绪低落,她和正常人不同,无论遭遇什么,她也不可能以泪洗面。

她很小起就不会因为情绪原因而流眼泪了,并非生理性的无泪症,她的状况有些类似于心源性的失语症,也算一种事故造成的应激反应,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十多年,她越是难受眼眶越干涸,永远不存在什么梨花带雨可怜兮兮。

用她心理医生方杰的话说,她比正常人少一个情绪宣泄的渠道,这是很危险的。

叶长安自己试过挤眼泪,但当然没成功,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好像个怪胎,但她分明记得,十岁之前她是会哭的。

被mama打了会哭,被爸爸关地窖会哭,那时真是娇气又脆弱。

啃完手里面包,喝掉牛奶,叶长安靠住椅背,又问常昭:“盛哥没说什么时候去方便吗?”

“这次……”常昭顿了顿,“也许盛总没法陪你去,他最近很忙。”

叶长安心底有点失落,“那就你安排吧,随便什么时候,通知我一下我和公司请假就行。”

盛惟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