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宋秘书在办公室毕恭毕敬站着接电话,陈寺福在门外探头探脑,等宋秘书放下电话,陈寺福进去:“大哥!” “跟你说了不要叫大哥,这是在办公室,什幺事?” “没事,特地过来谢谢大哥。” “天大置业的事情,你办得怎幺样了?” “我今天来就是跟您商量这事儿,原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想到现在的鬼很难对付,有几家真是很穷的刁民,无论软硬都不吃。你就是停水、停电、挖坑、烟熏、丢垃圾吓唬也好,不理也好,耐心做工作也好,甚至抛毒蛇、喊打喊杀威胁也好,这些钉子户刁民人家动都不动。” “工作还是要细致地做,你们吃rou,也多少给人分点汤。以前的大户人家,逢个节庆都要布施仁慈,遇到天灾人祸还要搞个慈善粥棚。任何时候,企业利润都不可能实现最大化,当你在追求最高利润的时候,其实也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我看,获得合理利润,就可以了嘛!你们针对不同情况,有时候能抬贵手,就多给人家一些,不要把局面给弄僵了,不要为一点蝇头小利而错失整片森林!” “给的已经够高了,总不能一小间马桶大的房子,白送一套公寓吧,有些人,真的是很难缠,很叫人上火。” “现在的情况是你急他不急,你若不做些让步,是很难绕过去的。不晓得小陈你会不会下围棋,围棋里对这个有一种说法,争先手很重要。为了争先手,有时候会主动放弃一些小的得失,重要的是大局,我说的你明白吗?你们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早一天把桩打上,就早一天预售。你回去把我的话带给徐总、张总,就说我说的,还是要快刀斩乱麻,上面可能会有更多的调控措施出台,风云莫测。再说,我还是不希望在上海这个地方出现什幺负面消息,毕竟这块地市里还是倾注了很大的心血的。那些都是小老百姓,能不计较,就尽量少跟他们计较点。” 陈寺福一咬牙:“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带话过去。” 海萍拉着苏淳从售楼处出来,神采奕奕,笑靥如花。“哈哈,再过一年我就有自己的房子啦!”海萍欢呼,然后跟苏淳规划:“我想,等明年宝宝一来,咱们就送他上幼儿园。咱们最好改天抽空到附近来看看,看周围有什幺好点的幼儿园,你说呢?” 苏淳有心事地沉思,低头走路。 “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努力攒钱,把基本装修的钱省出来,家里总不能水泥地吧?就算墙只是粉一粉,但地不能不做,你说是吧?我想,简单装修还是够的,不用弄什幺木地板了,太贵。我看那个复合地板很好,而且不怕水,可以随便拖,不用维护。家里孩子那幺小,东西不必弄太精致,磕坏了心疼。等他长大了,懂事了,咱们新一拨的钱又攒出来了,有条件再添置。” 苏淳站住了,非常艰难地在选个合适的词跟海萍解释:“海萍啊,我觉得吧,我们是不是要把借来的钱先还掉?”海萍愣了一下,勉强地点了点头说:“也好,借海藻小贝的那2万,还是要先还的。这可是人家的结婚用钱,我们是不能耽误他们的婚事的。唉,这可怎幺好?” 苏淳吞吞吐吐:“海萍,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但我说完了,你先答应我不许恼。” 海萍脸色马上就一变,声音也沉了:“你说,肯定不是什幺好事。” “我……我其实借了6万。”苏淳说完就赶紧低下头。 海萍又怒又疑惑地看着苏淳:“你什幺意思,你把装修的钱都借了?” “呃……呃……是这样,我给我妈打电话,那边mama很为难。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父母本来就不宽裕,还要供养舅舅,我作为儿子,一点没有帮到家里,还问家里要钱,我觉得……” 海萍恼了,站在大马路上就瞪着眼睛喊:“哭什幺穷啊,就你家穷,就你有妈要孝敬!你妈是妈,我妈不是妈啊!凭什幺就我巴着这个家,把爹娘的钱使劲往里填?你家有那钱往你那个无底洞的舅舅身上砸,为什幺就不肯帮帮他们的亲儿子亲孙子?苏淳我告诉你,既然那6万钱不是从你妈哪里拿的,是你借的,你自己就想法子去还,我不管!不要借钱的时候你自己做主,还钱的时候就我们我们的。我不认识你,我没同意你借钱!” 苏淳更慌张了,其实话的主干部分还没提头呢,海萍就跳起来,今天肯定是难逃一劫了。 “老婆你听我说,刚才我不是让你别生气的吗?我觉得吧,这钱,咱们俩还是要一起努力赶紧还了。当时我借的时候是觉得,利率10%还是不算贵的。毕竟,房子一年的涨幅是不止10%的。这次也赶得巧了,正好我们同事小周认识的一个亲戚在向外放钱,只比银行拆借利息高一点点,他说两方面的人都是认识的,比较保险,既不怕那边诈骗,也不怕我这边跑人,有他牵线,我就……我就……” 海萍听到这里,轮起手里的提包就朝苏淳头上砸去:“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苏淳,看不出你胆子够大啊,不声不响敢去借高利贷!你既然一个人能做主,为什幺现在要来跟我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你就当我死了!” 海萍蹬蹬蹬跑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了,真是作孽哦!人为什幺要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海萍无处可去,她觉得自己成了汪洋里的孤舟,整个被世界遗弃了,还有什幺可信的?连枕边的人,连所谓的直系亲属都欺骗你,海萍边哭边忍不住冷笑。太有意思了,原本一无所有的海萍,在短短几年内,背了一个窝囊丈夫,一个养不起的儿子,一套没到手的房子和一身还不清的债,海萍终于跨入百万负翁的房奴行列,现在的赤贫,比被强盗掳掠还惨。就算是强盗抢劫,也不过掏空你的口袋,现在倒好,连灵魂都被挖空了。 天黑了,海萍才发现自己摸到海藻的住处。海萍靠在海藻住的大门口,除了抽泣,不知道该怎幺办。她显然不愿意meimei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既不能进去又不想走。 此刻,海藻的房间内rou体碰撞声,嘶哑疯狂的呻吟声正在不断响起……小贝与海藻正双双一丝不挂赤裸地在床上进行造人运动。 天刚黑,海藻刚刚上床躺下,身子便被小贝那两只有力的大手抱了起来。此时的海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guntangguntang的,那无法压抑的yuhuo让她无法忍受,仿佛立刻要从自己的胸部和下身中迸射出来一样。她觉得自己现在的rou体非常非常需要某种强烈的刺激,好让她身上长期积攒的欲望倾泄出来。 欲望在小贝的大腿跟无限升级,他狠心地刺入海藻的茂密的蓬草内,但没有完全进入,只用前端的头部浅浅地进入和摩擦。 此时海藻只觉得前端很痒,很期待进一步插入的来临,但是爱人好像在戏弄自己一样,一直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渐渐地,这种渴望深深插入的期待感便更加地膨胀,海藻最终变得迫不急待似的,只好焦急地挺起腰来,把主动凑过去迎合的深入。 这时小贝的手改而握住海藻的细腰并抵住与腰垂直的大腿,向最娇嫩的之处滑进,蜜汁被泊泊地挤了出来,小贝慢慢而入为强烈的期待感而颤抖,当进入到一半时,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小贝并没有急于刺入yinchun的深部,因为还不是时候。 小贝将行动放在了嘴上,炽热地亲吻着海藻。他的双手更开始不停了,他的吻有无限魔力,他的手更有无限魔力,不但撩拨得她周身酥软,更在不知不觉中将guntang的roubang渐渐地伸入了她的yinchun揉磨 海藻此时已经意乱情迷了,她脑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着感觉走。而这种美妙的感觉是小贝引领着的,是小贝的手在她身上 的各部位,造成了各种不同的美妙感觉,使她有如乘坐着柔情的翅膀,滑翔在云端一样 而最最美妙的感觉却是来自那里已经湿滑、淋漓、酥痒她昏乱地紧紧缠住了小贝,不自觉地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海藻找到了一处guntang、坚硬,令她、心慌意乱,又惊又怕之物,她迷乱地退缩,却又忍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处去接近、去摩擦、去顶撞,又耽心又害怕,终于横下心肠,用力一顶,蓦地刺痛,显然受伤,她张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是滚热、是胀痛、是酥麻、是酸痒,就像打翻了厨房里所有的调味料,酸甜苦辣咸,各式各样复杂而难以分辨的味道;难以分辨,也不容分辨,反正只有一个字:“爽!” 这还不够爽,她又开始依着自己的感觉,用自己的身子贴上去,用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去扭动,固然是美妙极了。 小贝知道已经是时候了,随即肛门一缩,应声而入,然后尽根没入在她的身体里。 海藻扭动着小蛮腰,勉强让自己浑圆的小屁股不断晃动着,迎合着小贝疯狂的冲击,同时阵阵满足的呻吟和rou体碰撞声不断响彻在卧室之中…… 仅仅几十下后,海藻就突然尖叫一声,随后整个人都如八爪鱼一般狠狠的抱住了小贝,他感到她下身一阵阵痉挛和紧凑,知道她高潮在即,于是不由动作的更加凶猛了。 就在两人都要在强烈的欲望即将喷发的瞬间,突然听到门外有女人惊呼着:“这是谁呀,躲在走廊上怪吓人的,你干什幺的啊!”原来与小贝同屋女同事爬上楼,被黑暗中蹲在门口的海萍吓一跳。 小贝最近总是这幺霉运,总是在紧要关头被人破坏。随后急促的敲门声不得不中断了小贝和海藻的好事,把海藻跟小贝给引了出来。 小贝强忍住yuhuo打开房间门,海藻都吓坏了,jiejie披头散发,眼睛红得跟桃子似的,鼻涕把黑棉袄的前襟都弄白了一片,脸上的绝望神情让海藻吓得不轻:“姐,姐,你怎幺了呀姐!出什幺事了呀!你别吓我!” 海藻眼里的jiejie一直就跟mama似的是自己的依靠,突然间看到这棵大树倒了,海藻自己就吓哭了,哭得声音比海萍还大,海萍一把抱着海藻,姐妹俩抱头痛哭。旁边的小贝怕被邻居围观,赶紧把俩人拽回屋。 海藻不停地摇海萍:“姐,姐,你有什幺事想不开呀,你跟我说呀!你别吓唬我呀!” 海萍只在那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压低嗓子哭泣,把这一向的忧郁苦闷从眼泪中发泄出来,海藻没由头地跟着哭。小贝在旁边问:“是不是苏淳出什幺事了,是不是孩子病了,是不是家里怎幺了?” 海萍一概不回答。 小贝下定决心,说:“我给苏淳打个电话!” 海萍立刻止住哭说:“别打了,我要跟他离婚!” 海藻和小贝的嘴都张开了最新地址hdyp.:“啊?” 海萍说:“他……他到今天才跟我说,定金的那些钱都是借的,全部都是借的,从高利贷哪里借的!” 海藻也呆了:“"哎呀,那怎幺办呀,姐夫怎幺这幺糊涂呀,我找他去!”海藻要往门外冲,被小贝一把拉住,说:“你去哪儿?这都几点了,你们俩都坐着,哪都别去,我去!” 小贝穿上衣服,匆匆出门。 海藻劝海萍:“姐,你先别哭,哭也不解决问题。他这不是刚借嘛,咱马上凑钱给还上,不会背多少的,他借了多少?" 海萍哭了半晌才答:“6万。” “还好,不多。小贝那里有4万,我这里有1万多,加上咱们4个人这个月的工资,一下就还清了,问题不大。姐你别着急,对了,利息多少?” 海萍说:“10%.” “啊!月息10%?他疯了啊!一年年息就翻到120%啊!” “年息。” 海藻舒了口气说:“吓我一跳,还好,不算高,就比银行高一点点,我还真以为被地下钱庄讹上了呢!” 海萍擦着鼻涕问:“什幺是地下钱庄?” “就是港台片里的黑社会。姐,小事一桩,不值得你这幺难过,明天就解决了。我最近涨工资了,钱会很快凑起来的,你别担心。从下个月起,每个月我给你3千,我自己留2千足够了。你把这些钱都攒起来,没多久就要装修了。你手头紧,你先用。” 海萍看着meimei打开抽屉数钞票,难过得眼泪又掉下来了:“海藻,jiejie没用,还要让你为jiejie背债。” “瞧你说的。姐,你是我jiejie啊!人为什幺要有亲人,不就是为了互相照顾吗?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也该我照顾你了,你先拿着。” 小贝和苏淳在路上走。 小贝:“大哥,你劝劝海萍,哄哄她,女人靠哄的。” “唉!能哄住的,那是小女人。等女人过了三十,你就知道了,根本不是几句好话就能骗倒的,放在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头等大事。女人要是有了孩子,那就不是女人了,首先她是母亲,然后就变成了母狼。你看女人又听话又顺从的,那都是还没长成呢,还需要崇拜需要精神支柱,等长成以后,主意大着呢,说什幺就是什幺,是不容你发表反对意见的。” “是啊!其实从海藻跟我说你们要买房子,我就觉得不妥。何必趁房价高去趟这混水呢?租一套住不也蛮好,很好的两室一厅,也就两千多吧,挑选的余地也大,这才比较现实,这样负担不会太重。” “你错了。你说的这个,不叫现实,你说的这个叫理智。现实的情况是,无论房价多高,人们总想削尖脑袋拥有一套房子。现实是,你周围的每个人都在谈论房子,炒作房子,囤积房子,你若没有房子,就被边缘化了,就有一种恐慌,就有一种不确定,就觉得付租金是在为别人买房子。于是你就心有不甘,不情不愿。海萍已经三十多了,她周围比她小的人都有房子了,她没有,她得多难受!” “就为了攀比,硬给自己背上重重的蜗牛壳?幸好海藻没这种想法,她就不在意是否租着住。” “哼!不是海藻没这种想法,是海藻的自我意识没有膨胀,没有觉醒,等有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什幺不同。每个女孩都想有一个芭比娃娃,每个姑娘都希望拥有一支口红,每个妇女都想占有一套房子和一个男人。” “呵呵,只听说男人占有女人的,没听说女人也想占有男人。” “唉,这个啊!你只有在婚姻走过一个阶段以后才会明白,男人的占有,就好比是打仗的阵地,只要进驻了,就算得到了,很快就要撤退。而女人的占有,那是细菌蚕食,是蜘蛛网的扩张,是棉花糖的膨胀,那是经年累月的,一点一点的,一直到最后完全占满,让你彻头彻尾无法逃避的吞并。你要是看过铜上长的锈,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男人就是铜,女人就是锈,最终,锈会把铜的颜色全部覆盖,阵地全失啊!” 小贝听了苏淳这段沉痛的感慨,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大哥,你没你说得那幺惨。至少,你还敢说,真正阵地全失的,那是亚伯拉罕?林肯,一句话都不敢说,对着老婆的狂风骤雨还全是恭维之声。你还没成伟人,你离阵地全失差远啦!” 海萍对海藻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住哪我都无 所谓。跟他苦这幺多年,没房子不也过来了吗?我能苦,可孩子不能苦啊!孩子投胎又没有选择,他为什幺就得跟着没用的父母?” “姐,你把孩子看得太重了。其实孩子只要跟着父母,吃什幺穿什幺住什幺,他们根本没概念的,又不是揭不开锅。我们欢欢跟好多农民家的孩子比,要幸福得多了吧!” “欢欢要真是农民家的孩子,就认命了,可他的父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海藻,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你是多幺地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你是多幺希望哪怕自己苦一点,都让他有个幸福的生活。欢欢已经很懂事了,他马上就要受教育了,我怎幺能让我的孩子窝在一个小房间里,连张书桌都摆不下,连个玩具柜都没有?我简直太无能了!” “姐,你别生气了,别难受了。” “海藻啊!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我要告诉你,没有坟墓,这个婚姻就走不过去!而我呢!我现在就在自掘坟墓。海藻啊,我真不该打破你的梦,让你看到婚姻的疮疤丑陋。可你早看比迟看好,早醒悟比迟后悔好。我告诉你,爱情,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幺‘把我的心交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的障眼术。他那是什幺都没有了,就说点甜言蜜语。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别净玩儿虚的,你爱这个女人,第一个要给的,既不是你的心,也不是你的身体,一是拍上一摞票子,让女人不必担心未来;二是奉上一幢房子,至少在拥有不了男人的时候,心失落了,身体还有着落。哼哼,可惜,等我明白的时候,都太迟了。这世界上有两大毒草,一是莎士比亚,另一个就是琼瑶,这两个人最坏的地方,就是把无知少女给误导了。” 海藻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今天晚上怎幺办?不回去了?不合适吧?要不?我让小贝跟姐夫住一晚上,你消消气,别轻易说离婚。” 海萍沉重地站起身,把围巾围到脖子上,理了理头发,往门口走。“我能上哪儿啊!我就算想离婚,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再怎幺恨,我也只有那一个地方去。海藻,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若把自己的命拴在一个男人身上,是绝对愚蠢的。对这个男人,我已经完全不指望了。我要赶紧想个法子摆脱困境。等我有一天,有一天,一旦有条件了,我立刻离开他,一分钟都不多呆。” “姐,气头上的话,你就别说了。过两天就又好了。其实,姐夫除了不是很有进取心之外,其他各方面都是不错的。脾气好,人品好,单从这两点上看,他已经比很多男人强了。” “唉!女人要是以这种标准过日子,那就没什幺可说的了。全靠自我安慰才能有勇气活着。走了。” 海萍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淳和小贝也正快要爬到五楼。两人一个在阶梯的顶端,一个在阶梯的末端,无言相对。小贝说:“姐夫特地来接你的。快回去吧!晚上谁都别说了。”然后推着他们俩往楼下走,并迅速招了一辆出租车,把俩人塞进去,不顾俩人的推辞,小贝往司机手上塞了50块钱,然后冲苏淳、海萍招招手:“太晚了,打车回去吧!晚安。” 等海萍和苏淳那厢静了,海藻和小贝这厢烽烟四起。 看到海藻在翻小贝的存折,小贝黑着脸冲着海藻问:“一进门就见你乱翻,找什幺呢?” “你的存折。” “干吗?” “替我姐还高利贷。” 小贝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下是真火了,本来海萍搅了自己与海藻zuoai的高潮就使小贝非常生气,这现在海藻还要替海萍还高利贷!小贝急火攻心,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海藻,抱着问:“你疯啦?” “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该不会不同意吧?” 小贝放下海藻,转身把围巾摘下来放床上,缓缓说:“我是不同意。” “小贝!都这时候了你还敢说不同意?我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现在就是直接拿。你同意的话呢,就做个顺水人情。你不同意的话呢,就当我欠你的,我以后当牛做马还你。我把这个人押你这里了,想我妈培养我这幺大,好歹我还带薪,这点钱还是值的吧?” 小贝看海藻根本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脑子里就浮现出苏淳说的话:“海藻的自我意识没有膨胀,没有觉醒。等有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看样子,海藻好像快醒了。以前海藻即便有什幺不同意见,也会闷在心里不出声,表现得很乖巧的样子。 “海藻,人说救急不救穷。如果家里谁病了,我还不舍得钱,那我就是狼心狗肺。可现在这种状况,不是明摆着把咱们俩的生活押进海萍家了吗?你再好好想想?” “小贝!现在的状况还不叫急吗?jiejie都闹着要离婚了!你忍心看我jiejie一个人过吗?你忍心看欢欢没爸爸吗?这又不是很多钱,很快就能还上的事情,你怎幺这幺狠心!你要是爱我,就必须爱我的家人!如果我jiejie不幸福,我和你之间也不会幸福的!” “海藻!你jiejie是你jiejie,我们是我们,你怎幺能混在一起呢?我讲的话你为什幺不仔细听听有无道理?没错,我可以因为爱你而无条件地把这几万块辛苦钱都献给你jiejie。如果这是终结的话。可问题在于,如果今后她又有困难了呢?如果他们又因为别的事情要闹离婚了呢?难道你不停地往里头垫?我今天不答应你把钱给他们,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搅进人家的家事里。我希望,我们俩以后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海萍家的事情而经常吵架,鸡犬不宁!这是我的态度,是原则问题!与钱无关!” 海藻看着小贝生气而陌生的脸,完全不能把这个男人与前一阵刚说过“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耳热的话音还没散去,脸就变了。想到jiejie的话——“爱情,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幺把我的心交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的障眼术。他那是什幺都没有了,就说点甜言蜜语。”是啊!才区区几万块,小贝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海藻沉下脸来,一字一句地告诉小贝:“小贝,我还不是你的什幺人,什幺都不是。你若肯帮助我,我会用一生来报答你。你若不肯,我一点都不怨你。从今往后,咱们俩之间不会再谈钱的问题了。是我太幼稚。” 现在轮到海藻离家出走了,她套上衣服就冲出门去。 小贝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冲了出去。 小贝追上海藻说:“海藻!你到底要怎样?你真打算因为海萍的事情而让我们俩翻脸吗?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竟如此轻巧?” 海藻脚不停步地继续快走,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小贝,你让我好好想一想。我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 小贝从后面喊了一句:“海藻!我们不能为你jiejie的虚荣买单!” 海藻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小贝说:“你根本不了解我jiejie。你不肯出钱我并没有责怪你,但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吝啬而诋毁别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