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总裁追夫纪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周家父子惊魂甫定之后就来看了她,因为她的手机早不知摔到了哪去,还帮她联系了公司和姑妈。

之所以有这个面子,一方面是她主动冲进了楼里,指引周总逃生,另一方面,倒是感谢她提前一步举报了周家的仓库。

如果不是被查封和限期整改,也说不定这次起火爆炸的会是谁家。

现在周家虽然也有损失,但已经转身成了苦主,将来还能得到赔偿。

而出事的那一家,再加上在这件事上徇私的钱副市长等人,则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周总这次切身感受了一回塞翁失马,满心都是庆幸。

所以也叮嘱周晖尽量多帮忙丁伶伶。

丁伶伶正好拜托周晖替自己去看展飞的情况。

她这一边则迎来了匆匆赶来的姑妈和田蜜。

田蜜的消息都来源于网络,几乎是第一时间知道了爆炸的发生。但因为事先不知道丁伶伶去了哪里,也就没在意。

直到姑妈接到信息,六神无主地打电话过来,田蜜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因此亲自开车带着姑妈一起过来。

姑妈一路上哆哆嗦嗦的,直到看见一条胳膊上了夹板,正坐在床上挂水的丁伶伶,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整个病房里全是爆炸中受伤的伤者,家属不断地进进出出,哭声此起彼伏,护士想拦都拦不住。

田蜜和丁伶伶顾不上打招呼,赶紧一起劝姑妈。

乱了半天。

好容易把姑妈哄好了,周晖又匆匆忙忙走进来。

“那边情况有点严重,要尽快手术。”

丁伶伶知道他指的是展飞,眉梢就猛地一跳:“需要签字吗?”

展飞的手机也早就丢了,联系不上白欣然,现在要签字,也只有丁伶伶能去。

但周晖摇了摇头:“手术室已经排满了,建议转院。”

039章-恐怕只有以身相许了

“转院?”丁伶伶顾不得给姑妈解释什么,急着问,“转到哪里?”

周晖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说是要先联系一下,现在有个紧急应对小组,负责统一调派。”

丁伶伶想了想,下床,自己拿着输液的架子:“你带我过去,找负责联系转院的人,我直接跟他说。”

“哎,伶伶,你怎么……”姑妈有点急,但丁伶伶马上转头认真地看着她。

“妈!”很难说是一时情急叫错了,还是本来就很习惯这么称呼,丁伶伶这一声妈,叫得姑妈登时安静下来。“我现在能没事,多亏了展飞。所以我也得救他。”

说完就跟着周晖出了病房。姑妈愣了一阵,忙拉着田蜜:“蜜蜜,快,咱们也跟着!唉,这个丫头……”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到了办公室。负责联系市区医院的两个小大夫一人守着一部电话,忙得快要飞起。

周晖上前报了展飞的名字。

“哦,展飞……26岁男,肝、脾破裂,双侧第7肋骨骨折……是这个吧?转到第二医院,家属跟着吧。”

“不好意思,请帮我联系一下二七〇医院。”

丁伶伶走过去,沉静地说。

“你是伤者家属吗?”小大夫看了她一眼,猜她是有些医院方面的关系,倒也没有太大反感,“希望转到二七〇?”

“是,麻烦您了。”丁伶伶并不解释,却在小大夫拨通电话的同时说,“请向对方说一声,丁国雄是我父亲。”

已经开始和对面通话的小大夫没想太多,直接把话传了。对面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说了几句,随即挂断。

小大夫再转过来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我们马上派车……”他像呓语一样喃喃地说,“二七〇那边成立专家组会诊,已经去给郑主任打电话了。”

丁伶伶一听就放了一半心。

郑振鸿主任是二七〇第一刀,肝胆外科专家,有他坐镇,就算不亲自上台,也多了几分把握。

何况还有专家组会诊。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丁伶伶不惜搬出老爹的名号来,二七〇是解放军医院,显然很买这个账。

至于所谓动用特权,挤占医疗资源,她决定不去想太多。

她要的是展飞安然无恙,别的,都不重要。

“那么,”她想了想,“我也跟车一起转过去好了。”

万一让她在港口区医院留观,岂不是麻烦?

小大夫对她已经麻木了,直接翻找出她的病历,和展飞的放在一起。

“那你收拾一下,现在就可以走了。”

丁伶伶二话没说,提着输液架子直接出去,到走廊上才转身向周晖点了点头:“周少爷,多谢了。”

周晖自然又客气了几句,才功成身退。

姑妈则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丁伶伶输液的那只手。

另一只手被包得有点吓人,她不敢碰。

丁伶伶趁着下楼的工夫,把之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哟!”姑妈的表情又是惊讶,又是忧心,但终究没说什么。

丁伶伶看着人把展飞抬上救护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姑妈和田蜜回了自己车上,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路奔驰。

过了很久,姑妈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是救命之恩哪!你说这可怎么办?”

刚才听大夫念那一连串的伤,想起那个有点木讷的男孩子来,她心里也像被揪着一样疼。

“恐怕只有……”田蜜看了一眼镜子里姑妈的神色,试探着说,“以身相许?”

“唉!”

↓◇↓◇↓

有郑主任这种外科大神的加持,手术没有任何悬念。

只不过展飞还没有出重症监护病房,丁伶伶也只能隔着玻璃看上一眼。

很难得看见他这么安静,这么放松的样子。

平时他虽然沉默寡言,但总是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预备着反抗什么。

反抗那种把他抛进深渊,不断压榨他、折磨他的命运。

直到现在才显出有几分年轻人的乖巧。

“哼,装的……”丁伶伶在玻璃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