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怀先(23-24).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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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4-25 第二十三章初桃 陶沉璧乖乖地跟着陈怀先回了家,俩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戳穿初桃。 陈家宅子里春去夏来,转眼又是六月。初桃的肚子高高隆起,四下里葱葱郁郁,到了好的时节。 初桃说你到底装傻还是真傻呀陶沉璧?我生了继承人,这家里可就没你的位置了。 陶沉璧在给初桃熬一锅糖水,她伸着头,扶着衣襟,尝了一口。 “不用总提醒我,我的斤两,我自己知道。照例,你一碗我一碗。”陶沉璧盛好两碗,她端起自己的一碗,细细吹着,小口喝光。 初桃起先总是防着她,只是后来她总是一式两份地做东西,又当着她的面吃了喝了,初桃渐渐也就不得不卸下防范。 丫鬟间风传着初桃两马并槽的事,心里有了鄙夷,照顾她就不够尽心;陈老爷深入简出,的心思在陶沉璧那儿,自然也没工夫管她;至于陈怀先,他今年时常要出门做生意,一走就是半个月,对她那点儿明面上的关心,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陶沉璧也并不是没有私心。 她对这个孩子肯定是没什么感情,她只是需要借着初桃来保护自己。 只要初桃和她同时在场,陈老爷就豁不出一张脸去,再对她做那样恶劣的事情。 他跟初桃之间的关系,也想掩着人的耳目,尤其是不想让陶沉璧知道。陈老爷其实巴不得想要借着初桃来离间陶沉璧和陈怀先。 只是陈怀先如何肯呢? 陶沉璧却也不是从前的陶沉璧。 初桃起先时常叫嚷,渐渐地却能跟陶沉璧交心,避重就轻地谈谈往事。有一日初桃说进了孕期,口中淡薄乏味,想吃些家里做的咸菜。陶沉璧自然不会做,吩咐厨师傅几日,也没能说动人家。于是陶沉璧特意给家中去了信,信当日去当日回,随着信回来的,就还有几罐咸菜。 陶沉璧差人叫出了初桃,当着她的面每坛子伸一筷子,“meimei就安心吃吧。哪里不合口味,就告诉我,我叫他们再改。” 她说完就转身回屋了,初桃摸摸肚子又摸摸坛子,觉得这陶沉璧,对她似乎还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这天初桃在榻上歇着,陶沉璧在一旁做针线活。 陶沉璧叫她,“唱两句听听。” 这话要是早几个月初桃听了,肯定是要气炸肺的。只是如今她听了,倒是很有兴致。 “大奶奶想听哪出啊?” “我也不知道,我听的少。” “一看你也不像是有这种见识的人。”初桃摇着扇子,“给我剥一百个瓜子仁,我就给你演点儿不一般的。” 陶沉璧摇头,“那我不听了。” “五十个,不能再低了!”初桃急急地说,“真的很好的,不听你就后悔去吧。” “那你替我缝会儿。” 陶沉璧把针线交给初桃,坐在桌前嗑起瓜子来。 初桃抻开了那块布,“你这干嘛呢?” “不知你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图案不好选。正好这孩子属兔,我也觉得兔子可爱。” 初桃眉头紧锁,“你确定这是只兔子?” “凑合看吧,就这手艺。” 初桃捏着针,翘着手指继续陶沉璧的工作。陶沉璧嘴唇嫣红,牙齿洁白整齐,轻巧地把瓜子壳嗑出缝来,然后顺着掰开,再用长长指甲捏出仁儿来,在银盘里排好。 初桃笑她,“你还真讲究。你这样的,最招人疼,自带点风情,还有点倔。又倔又温顺。” “我才没呢,”陶沉璧把碎发掖到脑后,“我只有倔。” “快点嗑噢,晚饭之前嗑不完,我可就不演了。” “放心吧。” 两人一个嗑瓜子,一个做刺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陶沉璧嗑着嗑着,忽然停下来,“你吃瓜子,不会上火?” “不会啊。” “我是很容易上火。” “谁要管你。” 陶沉璧笑笑,又嗑起来。 她点点数,“四十五个行不行?我腮帮子都酸了。” “不可以!”初桃眼睛睁得溜圆,“说好五十个就是五十个的!” 陶沉璧扁扁嘴,“你就当我偷吃了五个。” “呃……” “好meimei。” 初桃眉头紧锁,“你,你别这样,我受不了。诶呀行了行了,四十五就四十五吧。”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发布页⒉∪⒉∪⒉∪点¢○㎡ 第二十四章苦仁 这章有点gl的意思啊,不喜欢可以往前面翻。前面是bg的。 陶沉璧马上凑到初桃的贵妃榻前,递过银盘,又接过她的扇子,十分殷勤地扇起来,“来吧!讲吧!有意思的!” 初桃清清嗓子,“扇大点儿风,吭。说起啊这个,无论是戏班子还是青楼,皇上的宫苑还是咱们这种深宅,女人们最招人喜欢的,永远都是这,反差。举个例子,就比方说你,表面上看着木木的,其实挺可爱,这就是反差;比如我,从小在戏班子混大的,什么也不会,可是跟约出去的贵人们,如果能拽上几句酸文假醋,他们就会喜欢得不得了。” 陶沉璧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少女时代,跟学堂里的小姐妹叽叽喳喳地怀春。 她眼睛一亮,“你是要跟我演这个吗?你一般背什么呢?也是从书上学的吗?” “怎么会呢?”初桃正正拇指上硕大的翡翠扳指,“一般是这样。” 初桃说着,神色一变,眼波横流,十分妩媚。她抚上陶沉璧的腿,一点一点从下向上捋起她轻薄的裙角。她指腹摸到小腿,刻意地停留—— 初桃解释:最好手是冰的。 她又补充:用脚也行。 陶沉璧傻愣愣,“啊?” 初桃的语音婉转,“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她看了看陶沉璧,眼里已经有了潋滟的波光,她似是把所有爱恨都哽在喉咙,随着这一个字一个字,送到陶沉璧的耳朵里。 “雨云深绣户,未便谐衷素。” 初桃的五指如弹琴一般,依次轮过陶沉璧的脸颊。她手指葱白,陶沉璧脸色潮红;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呼吸不稳。 初桃闭着眼睛,轻轻吐出最后一句,“宴罢又成空,梦迷春雨中。” 初桃说陶沉璧你把你旁边那杯茶递我。 茶水尚温,升腾着催人发梦的悠悠白雾。 初桃喝了半口,含在口中。她怀孕后很少涂脂抹粉,可唇色依旧健康活泼。 她忽然捏住陶沉璧的下巴,陶沉璧愣在原处,眼看着她吻过来,却避无可避,只能束手就擒。 初桃一手捏着她,一手蒙住她的眼睛。 她柔柔地,把茶水渡给了陶沉璧。 陶沉璧含着这半口茶,耳边初桃又痒痒地说话,“赏你的,咽下去。” 陶沉璧渡下初桃的这口爱恨。 就像渡下了初桃盛开时候,那些好的旧时光。 初桃回去坐好,过了半晌,陶沉璧喉咙再次动动。 “结束了?” “结束了。” “不要蒙着我眼睛了。” 陶沉璧双手扶着初桃的这只手。 初桃的手很凉很凉,陶沉璧温了又温,也还是捂不过来。 初桃说,你闭着眼睛,不许看我,我要走了。说着她从陶沉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陶沉璧听出她话音里的哭腔,于是也就不追。 她去看那盛着瓜子仁的银盘。 盘子里很写意地,摆了个桃子形状。 是初桃刚刚蒙着她眼睛时,悄悄摆好的。 陶沉璧拈起一颗放在嘴里嚼了嚼。 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