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甜酒酿薄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凌晨两点,城市都入了梦。

台灯幽幽的亮光透过南瓜形状的灯罩,落在人身上格外温柔。

真丝睡袍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她伏在他肩头半趴着,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未散的红晕,连头发稍都带着潮湿。

男人guntang的气息从她额头逡巡而下,扫过鼻尖和唇瓣,绵绵地纠缠上一阵。

林又心对他的腹肌爱不释手,但他似乎不愿意给她摸,攥住她作乱的爪子,然后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别闹。”

“不是吧……”虽然动弹不得,但她还是感觉到一些异样,笑出的热气晕湿他胸口,“你怎么这么敏感?”

余安州伸手关灯,将她的脑袋摁进被窝,语气无奈:“不早了,睡吧。”

林又心此刻好奇心旺盛,才不会乖乖听话,从被窝里传出来一声娇呵:“那你以前都是怎么忍住的?”

“……”

“我在办公室撩你的时候……你不会就这样了吧?”

“还有那次我不小心——”

话音未落,男人掀开被窝钻进去,将她危险的调侃尽数封在唇齿间。

室温再一次爬升起来。

这次直到她哭着求饶,他也没放过她。

所幸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林又心这是多年以来第一次睡过了中午。

她是被饿醒的,意识恢复后动了动,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拆开又重组过一般。

才想起昨晚的荒唐。

确切地说,是不带脑子的荒唐。

虽然昨天是安全期,但听说安全期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打击,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捂在被窝里四肢也逐渐变得冰冷。

卧室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林又心看见他端着一杯牛奶放在床头,蓦地想起来什么,抓住他手。

“怎么了?”余安州笑着把牛奶递给她,“先喝这个垫垫胃,饭还要几分钟熟。”

“先别吃饭了。”林又心把牛奶放回床头柜上,紧张地望着他,“你下去帮我买点药。”

男人蹙眉:“什么药?”

“你说什么药?”她急得用脚踹他,“避孕药。”

余安州似乎怔了怔,随即面色有些复杂,眼里的光微微颤动着,将她搂进怀里。

他叹了一声:“对不起。”

林又心眼眶热热的,瓮声道:“对不起什么。”

是她主动勾引的,没带脑子的也是她自己。

余安州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别吃了,听说那个药很伤身体,而且你胃不好,万一弄得更严重怎么办?”他低下头,十分郑重,“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了。”林又心咬了咬唇,“你怎么负责?”

他目光真诚地望着她:“我娶你啊。”

心口仿佛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林又心垂眸躲开男人的注视,推开他,光着脚跑进了浴室,摔上门。

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余安州叹了叹,起身整理床铺,把沾了血和污渍的床单扯下来放进洗衣机,换上新的床单和被罩。然后开窗换气,往香薰机里滴了两滴玫瑰精油。

屋里的味道逐渐消散,清新里夹着淡淡的玫瑰香。

突然从浴室传来一声尖叫。

余安州放下叠了一半的被子,不假思索地冲了进去。

女人浑身湿淋淋地从淋浴房跑出来,似乎是冻着了,双手抱着胸,嗓音瑟瑟发抖:“突然没热水了……”

淋浴房里,凉水还在不停地从花洒里喷射出来。

余安州伸手过去关上,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了些,他也没管,先扯来浴巾捂住她:“快擦干,当心着凉。”

林又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脸一热,连忙攥紧了浴巾背过身:“你还不出去。”

余安州非但没出去,反而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

这丫头也是会害羞的。

昨晚扒光他的时候还像个小色女,轮到自己就不好意思了。

浴巾只遮住了上半身,腰以下都白花花地露着,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把浴巾往下扯了扯,奈何浴巾天生长度不够,索性舍弃了肩膀,在身上绕了好几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双腿在外面,然后拼命地把他往外推:“你出去出去出去。”

余安州手摁在门框上,任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唇角始终衔着好整以暇的坏笑。

林又心抬眸瞪他,眼神并没有平时那样的杀伤力,奶凶奶凶的,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余安州以前就没真怕过她,现在更不会怕,只觉得小女人可爱得冒泡,手掌掐住她柳条似的细腰:“我全身都给你摸遍了,看看还不行?”

林又心害怕把浴巾扯下来,不敢犟,依旧瞪着他:“不行。”

他垂着眸,眼神要笑不笑的让人捉摸不透:“霸道。”顿了顿,手上力道加重,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不过我喜欢。”

林又心耳朵都快烧起来了,偏偏这人像是故意想看她害羞,她咬了咬牙:“你出不出去?”

他十分坦然地望着她:“不想出去。”

林又心蹙眉,眼底藏着阴谋的光:“是你逼我的。”

“嗯哼。”男人没有一丝危机感,手掌依旧无比享受地摩挲着她的腰。

下一秒,她把手伸向他的咯吱窝。

还没开始挠,人已经闪电般逃了出去,慌乱中,脑袋在门框上磕了一下。

林又心迅速锁好门,幸灾乐祸地笑话他:“活该!”

余安州摸着被撞疼的额头,靠在门上缓了缓,然后一本正经地问:“燃气卡在哪儿?”

林又心:“茶几右边抽屉里。”

“我去看看。”他把手掌放在磨砂玻璃门上,抠了抠,就像揉她脑袋的动作一样,语气也是十分宠溺:“头发吹干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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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心到厨房的时候,发现墙上的热水器已经被肢解得七零八落。

她惊恐地张了张口:“你干嘛?”

“燃气还剩不少,是热水器的问题。”他手里拿着工具,把热水器里面一个小风扇似的东西拆下来给她看,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