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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对了,那日裴翊师兄替我寻的玉佩,大师兄很喜欢,我还要多谢裴翊师兄呢!”“无妨。”他扬了扬扇子,清秀的眉眼在夜里灯盏的暖光下深邃难辨,“师妹开心就好。”“原的,世子殿下和钟姑娘认识啊。”陆婉婷停下抚琴,牵着僵硬的嘴角向这二人走来。裴翊勾唇浅笑,熠熠目色落在钟白眉眼处,“钟白与我是师兄妹。”钟白抬眼,“什么世子?”未等人应声,湖边跃起一只蟾蜍,将钟白吓得猛然退后一步,未料岸边淤泥湿滑,整个人侧边湖畔栽去。说时迟那时快,岸边折扇迅速收拢,青衫掠过满片绚烂荷花和接连荷叶,脚尖轻点,堪堪一握盈盈细腰。一抹淡淡儒雅香味传来,青衫白丝紧贴而来,脚尖缓缓落地。定眼时,她已然落在了一个陌生气味的怀抱之中。钟白愕然抬眼,“裴翊师兄……”错愕间,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从不远处吼来:“娘——亲你不要爹爹了吗!!”“……”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小声预告一下,下章高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感谢在2020-08-0800:11:54 ̄2020-08-0921:35: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按理来说应该码字了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1章亲了亲了亲了亲了撕心裂肺的吼声穿透夜的宁静,吓得湖边青蛙都噤了声,“扑通”一声跳进了湖水里,激起阵阵涟漪。钟白忽然想起小时候飞云峰上穷,房屋破旧也没钱修缮,每到梅雨季节,屋子外的雨点就顺着屋顶裂缝渗进屋子里,滴滴答答地泡坏多少木具,师傅不知从何处寻来了法子,从河滩取来淤泥,在阳光下晒个几日,再加些干草墙灰之类,晒干后涂在屋顶裂口处,就能将缺口牢牢堵住,此后雨季屋舍就免于雨水浸泡了。不知师傅这法子能不能用来封住鸽子嘴?嗯,改日有空定要写信找师傅讨来方子一试。钟白短暂出了个神,反应过来时,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未定眼看清,便有一道劲风便劈头盖脸扫来,来人出手凛冽迅速毫不留情,每道掌风直追裴翊,他始料未及,堪堪松手。下一瞬,钟白便被道臂弯拢过细腰,被人揽着往回带了几步才停下步子。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袭来,钟白错愕抬眸。头顶恰挂着熠熠灯盏,昏黄纸罩下的烛光微微晃动,将明暗摇曳得颤动,男人笔直的下颚紧绷作一条线,薄厚得当的唇紧划作一条直线,长眉紧凝,面色黑得似乎能滴出墨来。她连忙扶着人站好,慌乱整理好衣裳,抬眼,“大师兄,你怎么来了?”赵既怀没有回答她,只沉着脸,冷然眼神直指裴翊,寒意缓缓渗出。裴翊错乱了几瞬,很快恢复镇定自若,他含了笑意谦逊道,“裴翊见过大师兄。”“世子殿下过谦了。”赵既怀嘲弄地牵了牵嘴角,声音不掺一丝温度,“世子殿下才去了洛城,怎就紧随来了江南,陆府庙小,恐容不下殿下这尊大佛。”裴翊轻轻摇着折扇,笑得温吞和雅,“大师兄不必如此生分了,还是直呼在下姓名便好。久闻江南景致好,我便趁着此次休沐来逛逛,谁知道师兄师妹也在,看来你我真是缘分匪浅啊。”“殿下的暗卫都换了好几批。”赵既怀缓缓开口,声音比夜风还要凉薄几分,“这缘分,殿下维系得倒是辛苦。”几步外的人倏地停住了摇扇的动作,嘴角浅笑微微凝固,晦暗瞳孔里晃动着灯影,“不愧是大师兄,这细察入微的修为,难怪……连太子殿下都丝毫不是对手啊。”两道视线猛地碰撞,来回间有电光火石。而钟白游离在两人对话的状况外。一头雾水。裴翊师兄何时成了世子?啪嗒啪嗒……急促的脚步声踩着甬道的鹅卵石接近,一抹湛蓝亮色进入视野。仙鸽跑来钟白跟前,叉腰指手,深吸一口气,“娘亲红杏出墙!娘亲不要我和爹爹了!”?“娘?”裴翊眯眼望来。小孩睨他一眼。嘁,一丝仙根都没有。“她就是我娘,你这个坏男人,是你企图破坏我们一家三口!”“一家三口?”裴翊重复道。“对!”小孩重重哼了一声,大踏步上前,一手拽着钟白,另一手牵过赵既怀的手,抬头挺胸。“我们!一家三口!”“……”钟白偏眸望向湖畔,不知道这儿的淤泥能否糊住鸽子嘴。夜色渐浓时,马车终于悠扬驶离陆府。钟白浑身散了架倚在车内软榻上,仿佛才从狼xue虎窝里脱身,一身冷汗,心力交瘁。小罪魁祸首道,“娘亲在想什么?”钟白没好气,“你不是会读人心?”仙鸽弱了气焰,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鸽子嘴用淤泥封不住的……”马车穿过繁华闹市,江南不夜,车外人声鼎沸,里头的氛围却静谧异常。许久,钟白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大师兄,我记着,昌永王不是姓叶吗?为何裴翊师兄不姓叶?”赵既怀挑眉,目光定定望向钟白,面上没什么表情,“叶氏与前朝敌寇姓氏相同,有不敬之意,昌永王单字为裴,故而后辈易姓为裴。”“如此。”钟白恍然大悟,又坐直了身子,“那裴翊师兄往日可瞒得够好啊,我竟今日才知道。”钟白本意指前世在飞云峰上从未听闻过这么一号人物,下山进入京城后,朝政纷涌党政,也未曾听闻昌永王这一脉有何动静,这一世与裴翊师兄倒是有些往来。但她这话落入赵既怀耳中便是另一回事了。赵既怀幽幽投来视线,开口时带了些许吃味,“往日倒不知,小白和世子殿下的关系这么好。”“……”钟白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道大师兄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不是,当然不是,我也只与他见面不过三次。”话音未落,却见赵既怀忽然拧了拧眉心,神色微变,钟白紧张地贴了上去,“大师兄怎么了?哪里难受?”男人紧抿着唇摇了摇头,贴近细看才发现,那人额间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似乎已经忍耐许久。钟白蹙紧眉心,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师兄,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嗯。”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间溢出,“小酌几口……”接近亥时,河岸两道点起了星点灯